第四十四章德尚舞钺犹酣战 三少寒剑指喉间(2 / 3)
毕坤正在回忆着张德尚使出这一整套钺法的一招一式,想着如何找到它破绽的蛛丝马迹。这时,忽而一道轻微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他能确定是点对点声音传输,其他人无法听见,甚是惊讶。但是已经来不及多想,便一边抵抗一边认真地听着:
“钺在武器中为最重,较铁杆长矛,犹有过之。故习钺者,以实力为主,佐以敏捷之身手。始足于言三十六法,否则体力呆弱,必不胜任,体之呆笨,虽易受暗算,然犹可补救,若膂力则全系天生,虽久练亦可以增强,但终不及胎力之充足者。故习钺者,身体略为呆滞,还可以勉强从事,若实力不充者,械不能举,遑言钺法。”
“钺之得力处,在于口脑二处。间也用杆,钺口锋利,利于砍劈,故其法略同于刀,钺脑坚厚,利于打击,故其法又略类于锤。用钺之人,宜贯其全神于口脑二处,对敌之时,不宜使敌械着我之刃,此各种有刃之兵器皆然。别种兵器,往往因此而闪避,惟钺则不必,遇敌械来伤我刃时但须一转手,移其钺脑以待敌械,非但刃不可伤,且可以乘势攻敌,甚觉便利。”
“钺与刀虽间有相同之处,刀刃究竟薄于钺。故在砍劈之时,不能用全力,犹须有蓄势。钺则可以全力临之,即遇将伤刃时,轻轻用一反掌,变为钺脑攻击,不必大费周折,变换方式也。故我谓实力充足之人,宁用板钺而不用刀。习钺者宜先预测自己之实力如何,如我膂力百斤,则用五十斤之钺,可以运之裕如,不可再重;若有二百斤力,则可用百斤之钺,若力弱勉强行之,必至诸弊丛生,甚或反受其害,此为习钺者不可不注意者也。”
“这是谁给我的暗示呢?”毕坤疑惑地环视众人,见众人一副惊呆的模样,没有任何端倪。他又眺望着八角楼阁,见三位长老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也没发现任何头绪。再瞅了瞅祭坛前的吴冕,见吴冕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毕坤一阵讶然。
正当毕坤阵阵出神时,张德尚挥钺直取他下盘,毕坤一阵手忙脚乱了起来。
慌忙中,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毕坤莞尔而笑,挥剑直刺。
“这是天罡三十六钺法第十二式,老树盘根。依上势起左盘头,钺至肩平,即转钺口向左斜下方,用力斜砍,取敌之胫,与大刀中之下盘砍势相同,两手相距约二尺,下砍时须带蓄势……”充能解说者急促道。
每每猜测错误,对于预判,充能解说者一阵麻木了起来,便不再去猜测。或许是解说习惯了,众人也习惯地盯着他,他才继续解说了一番。
虽说毕坤每每都是有惊无险,险象环生。但是并非势均力敌,而是一边倒的战斗局势。宛若玩弄窑子里的老鸨儿,她双腿劈开,却不屑地磕着瓜子,任你摆布,如死鱼般,还时不时催促你快些,实在是令人乏味。
正当众人已经看得麻木之时,只见毕坤纵身而起,一招“鹰隼直扑”,挥剑直刺于钺身。此刻张德尚已有些乏力,凤头钺被剑尖刺中,顿时下沉,钺身劈入枫香树块中。只见张德尚身体一个前倾,喉咙便顶在了毕坤借势上挑的剑尖前。
只见张德尚一阵惊愕,身体僵持得不敢动弹,喉结涌动,咽了咽口水,紧张万分。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一滴汗珠顺着张德尚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剑尖上,发出滴答声,却宛如鬼哭狼嚎般,无比刺耳,让人一阵惊心胆颤了起来。
场面安静了好一会,毕坤收剑站立,拱手道:“承让!”
“此子倒是光明磊落。”张德尚暗想。收起凤头钺,扛在肩上,狠狠地瞪了毕坤一眼,怒声道:“哼!别得意,下次定让你躺在我的凤头钺下。”
“随时恭候!”毕坤再次躬身拱手抱拳道。
张德尚没有理会他的礼貌礼节,转身便退下擂台。
“‘下砍时,须带蓄势,以便上提。否则,钺若着地,非但易伤其口,而体必前倾,体倾则脚跟不稳,易受人算’这是第十二式的要领。毕坤仅仅通过一轮切磋,便能在其间找出破绽,并一举将敌手制服,佩服佩服。”唐得方终于按耐不住地赞声道:“天罡三十六路钺法,攻守兼备,迅猛无匹,毫无破绽。下砍时已带蓄势,还是被毕坤依势突破,顺势制服对方,即便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得手。”
“好看!”刘莲目光盯着擂台上的毕坤,那盈盈若水的眸子中轻轻泛起了涟漪,轻声道。
“什么?”唐得方注视着刘莲,疑惑道。
“哦!我是说,总算是有看头了。”
“毕坤少侠威武!”认识毕坤的王岭卫一役众人,一阵高呼了起来。
施夷光四人见状,大喜。随而也为之一惊,大家都相互对视了好一阵,不知所以然。
“张德尚实力和我相差无几,至多只比我低一个层次,我们都属于追求力量型,修炼方法较为相似。我给师弟测试时,只使出六七成之力,就已经觉得他那时有些手忙脚乱、吃力了。没想到几场测试下来,倒是把他的潜能和战斗经验都打磨得圆润了。如果此时再与他交手,我也不敢轻易言胜啊。”罗洪叹声道。
“是呀!我们当时也都没使出全力,现在,应该很难胜得过他了,这天赋和进步速度,让人只望其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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