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26)(2 / 2)
尽,这是巾帼军的耻辱。随着两声厉喝,许氏与顾氏迷离中相视一眼,抬手已指甲通入喉侧双双倒地。陈坦秋瞧得眼前的一切,淡然叹道:“我原以为经过我三十载的维护这武林该干净许多,你看看这些女流,她们也是受害者。”柳天波叹道:“才来了个小姬,也太无趣。”陈坦秋哼哼一声冷笑,应道:“不急,
。慢慢玩。”
寒山荡外,夏梦领着几个巾帼军缓缓慢行,像她们这种历经磨难饱读诗书的女子,此生所恨便是这个世间对女子的不公。当她们尝试着为自己获取一些地位时,得到的往往是男子贪婪的嘲笑,似乎这本身便是一个不存在的议事。为了那些所谓的自由,所谓的地位她们唯有抱团取暖,而如今天恨会已经没有了,虽然总坛还在恐也维持不了多久,大理一直都想结交宋庭,故而四方门即使插手恐也不难。身为局中人,她们虽无强大的势力,但很清楚自身的位置,在异端势力与朝廷没有大动干戈之前她们的结局只能被消灭。天恨会要想争取时间便该有两手打算,当前巾帼军的支柱是水清柔,而那一百个襁褓便是引发决战的前提,宋庭可以忍受杀戮,却无法忍受对文明人伦的践踏。夏梦瞧过哪些孩子,皆是身患绝症所遗弃的,否则生而无法有孩子的她们即使杀戮无度也无法对襁褓下手,能够做到这份上天恨会已陷入绝境。
夏梦自现身便没打算活着回去,她们下马蜕尽外面的农妇外衫,露出里面精致的绸缎长衣,刹那间便惊艳万分。七人以行揖礼相见,简单的仪式意味着告别。远方陈坦秋一行瞧得眼前的一切,叹道:“饱读诗书有用吗?明明不对却不顾一切的坚持,仅仅为了一些地位?她们都错了,愤而屠世这是最不堪的做法。”任闲遥应道:“道理上该这麽讲,但事实远非如此。她们所经历的便似男子丢失活着的尊严,有压迫方有反抗,这是天道自然的选择。”陈坦秋点头表示赞许,打趣问道:“你俩总是一个反调另一个便唱正调,今日倒有些不同。”任闲遥苦笑道:“老了,太多年没见血腥了。”
远处,夏梦一行随即席地扬毯,并从马背上拿下用具,摆的都是些精致的荤素搭配,用的是陶盅焖熟的,均是用花瓣药料敷得香斋,远远便能闻到羹食的飘香,活脱脱的一场郊外野炊。同时各自拿出乐器,刹那间一首,鹧鸪天别情之词吟诵而出。这是汴京歌妓的佳作,际遇良人并赎身入妾的美好归宿。此时此刻词曲配上各种悠扬的乐器弘扬,那是一种很轻快的轻松之感。这首诗的词体只是个引入,其整体的事迹才是词曲的意义所在,赎身从良是所有官妓歌女的最佳归宿,但能际遇的则寥寥无几。陈坦秋脸色甚是难看,叹道:“她娘的!杀人的时候那般狠毒,怎不见一丝手下留情!一条不归路上是没有回头箭的,因为当你连一个好人都不是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愿望皆是自己画的饼,好看不好吃。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无关际遇,虽为出身所迫,但这人间的对错不应由愤世来解决。你们还在等甚麽?此时此刻不辣手摧花等着抢来做压寨夫人麽?”陈坦秋言语刚毕,四方门的战鼓立时响声震天,埋伏多时的四方门学子按照顺序先一部近千众从谷内向夏梦一行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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