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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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当李继瑗当先吼起声来,身旁众部将跟着吼起来,接着所有人都吼了起来,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一旁的张浦此时对这位少主更多的是欣慰。李德明快步下得台阶,走到田漥面前,示意诸军静下来。接着向田漥深深一揖,说道:“先生高才,晚辈恳请您任侠隐山庄第四任庄主,万望应允。”田漥一怔,忙还礼,说道:“少主抬爱,在下岂能堪此大任。”李德明道:“先生谦虚,我侠隐山庄今日之败,先生想必定有感触。我当以庄元,吴谨二位高士辅佐您如何?”瞧得少主如此赏识自己的夫君,烟娄施心中自是盼望丈夫能接下。田漥瞧见了妻子眼中的期盼,问道:“敢问少主可有此志之心?”李德明道:“有,此生将一无反顾。”田漥向后一步,跪下应道:“那臣愿以此为少主,为党项大业分忧。”李德明大喜,忙将田漥扶了起来。

李德明叫来,庄,吴二人,问道:“二位高士便请屈庄一二吧,侠隐山庄荣辱全凭诸位了。”这庄吴二人是同乡,本是宋人,只因一身贫寒,科举接连失利。二人在塞北游玩时被李继迁请来党项,做了客卿。只因有张浦在前,是以二人仍是郁郁不得志。但李德明自识得二人后,知二人不仅有才识,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与二人相识渐深。多年的失利让庄,吴二人对国家政事早已冷漠,倒令二人武艺精进不少。这时见李德明有意让二人入庄,心中大喜,忙拜倒叩谢。李德明万想不到,二人如此爽快便答应,当下更是大喜。实不知田,庄,吴三人同为隐宗高徒。三人虽只见过几次,各人心中却心如明镜,均知对方底细,又互相敬佩。当下田漥一揖,说道:“二位屈尊,在下惶恐。且就当此从简,后为少主定夺如何?”庄,吴二人还礼应了。

一众部将见少主竟对三个文文弱弱的汉人如此大礼,颇为不满。二十一众剩下的几个八部族人更是不满,一人上前拜倒,说道:“少主,今次屈辱是我等无能,还请少主给臣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当下剩下的几个族人也跪了下来,只有烟娄施一人站着。李德明叹了口气,上前将几人扶起,说道:“你们怪我只相信汉人,不相信自己族人,可这是事实。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学习汉人,把他们的东西都学过来。以现在而论,你们有几人能胜得他们三人。”李德明如此一说,那几人不由低下头来。李德明向诸军说道:“竟然你们尊我为少主,那就忠实执行我的命令。侠隐山庄各位高士都是我们党项人的英雄,从今日起,胆敢有无礼者,不论尊卑,斩无赦。”

倘若逍遥城诸众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笑,笑得很开心。虽然自负往往是致命的,但是逍遥城习惯了这样的自负,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本钱。

张少英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巨工,李忠赐的身影,但是苍龙告诉他,这二人此刻早已在玄天派了。苍龙也没有骗他,李忠赐关在囚笼内,正嘻嘻哈哈的盯着诸众,忽而哈哈大笑,忽而大哭,忽而乱吼乱叫。他疯了,在被朝廷送回灵州之前他就疯了,这当然是石破军的手段。但是李继迁没有抛弃他,而是将他好好养着,直到被逍遥城抓来,所以他现在仍是衣着华贵。巨工则躺在板车上,他中了晓莎的软经散,此刻一动不动,不时的发出一声怒吼。作为一各崇尚实力的人,这样的屈辱足以令人羞愤自尽,可巨工没有这样的胆气。

张少英瞧着二人,想起三女的惨死,忍不住潸然泪下。水寒剑斩破了囚笼,李忠赐茫然跳下囚车,他早已忘记了所有人,嘴中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甚麽。张少英盯着李忠赐,水寒剑久久不能挥动。李忠赐数次奔离都被人用掌力震了回来,但他不去瞧一眼是谁打得他,只是疯癫的乱跑。没有人去催促张少英,玄天派百余众,逍遥城一众都在盯着张少英。想起林梦怡的惨辱,张少英又恨又欲罢不能。身子只是不住发抖,却没有挥剑的勇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李四天王,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疯子。瞧出张少英的矛盾,逍遥瞧了瞧柳燕,做了个请的动作。柳燕一番犹豫,逍遥却没有再去瞧她。她向楚云与三杰瞧去,只有楚云点了点头,却听见了三杰的叹息声。

柳燕没有再犹豫,走进张少英身旁,说道:“张公子,这二人皆是恶贯满盈之徒,杀了也不足惜。”柳燕知道她此言一出,李忠赐必死无疑。除了逍遥城,玄天派只有指挥弟子隐约知道张少英与李忠赐有过节。当一个人久久犹豫不决,身边一句怂恿的话却很容易让他下决定。张少英大吼一声,水寒剑陡然刺进李忠赐的胸膛,李忠赐惨吼一声,鲜血自口中狂溢。他想挣扎,脱离这把要命的剑,可是剧烈疼痛使身体没有给他更多的力气。他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水寒剑,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张少英陡然一片空白,他没有复仇后的快感,也没有复仇后的快乐。如果说这就是杀人,张少英这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杀人,亲眼看着李忠赐被自己杀死。李忠赐还没有断气,他还站着,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满是血迹的右手缓缓伸向张少英,想抓住张少英的脖子,他不知道他为甚麽要杀自己。张少英骇然而退,水寒剑也撒了手。他曾说过不在轻易放下水寒剑,可他现在还是放下了。李忠赐倒下了,他终于死了,身子却还在挣扎的姿势。他想把那口没呼完的气呼完,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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