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年(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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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校里早早下了通知,校运会将在十月底举行。虽然才刚过完了国庆,回校,准备时间也只剩二十余天,挺充足的。但对于高一新生来说,又好像不充足,因是总有部分新生——比如长山,于学校陌生、且自己又腼腆,颤颤巍巍、亦步亦趋的不自在。

108班——即噩梦之班。是长山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梦破碎的地方,可那短短一学期的梦,却足够他回忆着,用来舔舐往后那几年的灰色岁月了。

每个班里总有那么几个痞子,整日里作威作福的,不学无术。可偏偏长山班的诚同学贼厉害,是高一扛把子,他戴着黑框眼镜,总咧着嘴、满面和煦的,圆肉肉的脸坠着五短身材。

但他很自信,很爱被关注,常常站在讲台上发言,来出些坏点子,煽动学生一起使坏。

长山那时已经丧失了心智,如狂风下的嫩枝条,风往哪边刮,他便歪在哪边。学习学不动,想逃离;社会又甚是模糊,只想先进了再说。

依稀记得那天下午乌云沉沉,风如刀般割着皮肤。班级里,课间休息,诚站在讲台上,说:“走,兄弟几个,一起去操场打球去。下午最后两节是英语、历史两节课,没啥可上的,能学会啥呢?”

旋即,望着底下座位的杰,他鹅蛋脸、身子长条状,懒懒的说:“杰,学好英语,你特么想去国外改造吗?”

再问冰,他黑瘦瘦的,天生卷毛子,“身为中国人,你还得反复学中国历史么?我都替你臊的慌呢!”

佳琪也忙笑着附和,笑的很邪魅,说:“是啊,不是十月底校运会了嘛!趁着练练手,也看看我们篮球天赋如何?好报个名呢。长山,你怎么想?”说罢,便同他努了努嘴。

长山心内权衡了会儿,则点头作应允了。

诚又道:“英语老师就一个文弱女的,历史也不是主课,班里少了几个人没啥的。何况班主任一下午都不在,我刚才还经过她办公室的。走吧,我们只是去练个球而已。”

至此,因为诚铆足了劲儿胡诌,于是五人便一同去操场练球了。

依稀记得那天下午乌云沉沉,风如刀般割着皮肤。

青涩年纪,总免不了情窦初开,男男女女整日里在班级这么小的地方读书,天天看、又天天说话,郎有情,妾有意的。即便是月老偶尔也会偷着打个盹,因此,遂随了红绳的愿。

而长山班里自然也不免俗,出了好几对,当中则有这么一对——杰和维维!

说来倒也有趣,杰一副长条状的身子,因骨架小,整体看起来很肉感,他鹅蛋脸、且梳着斜发。而杰有一些猥琐,若换个别的女的绝对看不上他。

至于维维,他两是青梅竹马,打小和着泥巴玩大的,遂互生情愫。听说初中两人就谈一块儿了。

这边,篮球在五人中跳跃、穿梭着,五人乐不可支,追着它像五只哈士奇累着了一样伸出舌头。

天空乌云逐渐逼近。

那边,第三节课刚下铃,便有一女的撑个大框眼镜,她小巧脸颊、略短的下巴,远看不高但体态匀称。

此时她气鼓鼓的,作气的跑向班主任办公室,因教师处与教室两栋楼是连着的,很巧,刚好撞上周主任,她暗暗捏紧拳头,说:“周主任,诚第三、第四节课自己想去鬼混,却说是因开校运会,美其名曰的带他们去操场打球。他学坏了不要紧,但可不能忽悠好同学跟他一起鬼混。学校要抓坏学生作风、要惩治,否则该怎样让学子们信服?”

周主任是一女的,人瘦高高的,听完后一拧眉、一瞪眼,心想:这诚可是老惯犯了,仗着局里有人,愈发寻衅滋事,今天且让他吃吃苦头。

旋即,那种无形中不怒自威的气势便涵盖开来,周主任说:“又是诚不安分。现在都还在操场吗?维维,是哪几个?”

“在的。诚、佳琪、长山、冰还有阿杰。”

“知道了,维维,你先去上课吧。”

维维家境贫困,实则是与杰的家,两家一样的。因女孩子心较为早熟,遂想道:还是让阿杰大大丢个人,长痛一次才能记得清,如今整日里他也懒于学习了,不像初中那样,要是真出了社会咋办?

“不,我和你一起去,主任。”维维坚持道。

周主任心内顾虑着维维去了,恐被报复,说:“你去上课,维维,历史也很重要。”

“主任,我有自己想法,课程我会跟上的。”

主任想了想当中曲直,明白维维也是个可怜人儿——即是旧封建陋习的受害者。心里遂也便明镜了,没有阻拦她。

教师处离操场,步行得将近三分钟才能到。

操场上,此时冰一头长卷发被发带箍着,两手手指紧紧抓住篮球不动并观察着四人,蓄势待发,黑瘦瘦的也有一股莽牛劲儿。

冰的眼前,长山已经打开四肢,弓起身子,气息由内而外又收回内,呈一个大字型,全神贯注来捕捉眼前的猎物。唯一不足的是,长山相较于冰的身高矮了半头,臂展短,不好防。

而此时冰左侧三分线外,诚伸出一双胖胖的手,吼道:“阿冰,传过来,快传给我。”听到他要球,杰及时上前一步卡位,但他隐隐约约又让了诚一个空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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