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髯没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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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箓就更是扯了,你看我这里‘上清符’、‘正元符’、‘祛瘟符’哪个不是正气堂皇,这书里呢‘闷棍’、‘拍花’、‘召日’这都是些什么符,绑票儿专用啊?””陈伯,人家那是‘闷雷’、‘醉花’和‘日曜’。”猴子看着陈伯又喝上劲儿了也是无可奈何。“据说那符箓高人画符使用的都是上等朱砂,即便授徒也是使用的上等烟墨代替,引天地灵气,召四方鬼神,啧啧啧,行笔转折间奥妙无穷。”陈伯沉浸在无限的向往中。

“总之,你这书里这些东西就是不着调。”得,看陈伯这是真心不待见这书里的东西,赶紧找了个理由跑出了陈伯家。直到猴子跑出院子,陈伯还是有些气血翻腾的感觉,迈着醉步走到屋里,柜子上摆着一支毛笔和一小盒朱砂,这是他的师傅留给他的全部家当,定定地看着这两件事物就仿佛他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唉”摇了摇头,走出了屋子“这些酒得再掺点果子了,劲儿有点儿大。”

风轻轻地吹过树林,树枝随着风儿轻轻起舞,树叶随着摆动发出浅浅的吟唱,淡淡的幸福就在这一片安宁中随着阳光洒满了大地。树林中,大熊正在和一棵足足三人合抱的银杏树较劲,围着大树肩撞拳打,也亏得这棵银杏树皮够厚,任由大熊怎么用力都巍然不为所动;铁子相比大熊就高级了一些,拿着一根枣木棍对着想像中的对手下劈、上挑、横扫、直戳,在一棵棵树间穿梭;数猴子最高级,先是静静地坐在一个树墩子上照着摆在一边的宝书猛打手诀,打了一会儿手诀就“啊”地大叫一声,开始跳到林间的大树梢中间一顿神蹿,又跳回原地接着练手诀。

这几天猴子放弃了画符,开始研究起了手诀。每天一睡醒迷迷糊糊的就开始练手诀,睡觉也是练到迷迷糊糊的睡去。用毕婶的话说这孩子是魔怔了。几天来练的有啥效果不知道,反正猴子这手指头是越发的灵活了,十根手指翻飞摆动好像穿花蝴蝶一般。今天猴子感觉自己这木行的引力手诀明明已经很是圆满了,可就是缺了点儿什么,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人憋屈的不行不行的。

实在是坐不住了,猴子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手诀,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他坐着的木墩子下边发出了一条嫩芽,翠绿的嫩枝在轻风中慢慢的摇摆着身形对着太阳的方向发出了真诚的微笑,“咦,老树逢春。”猴子的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词儿,随口就念了出来,据说这是在故事里听来的。突然间猴子的双手一紧,刚刚打完手诀的双手分不开了,同样是一抹淡淡的绿意在手指间凝结。“铁子,大熊,快来快来,我这手分不开瓣了!”猴子哪经历过这个,赶紧喊人。

“手变鸭掌了?”铁子两步就蹿了过来。“抽筋了吧?”大熊过来的也不慢。“快快,我这手掰不开了。唉唉,铁子,你别硬掰啊,再把我手指头掰断了。大熊大熊,不能用脚踩啊,我胳膊还要呢。”两个人围着猴子的手一团忙乱啊,参爷轻捋着长髯和翠花老神在在的,一参一鸟盯着那“五行诀”翻来翻去,好像这俩活宝能看懂一样,根本就不搭理撕巴在一起的三人。

突然,参爷捧着书来到三个的战圈之外问道,“猴子,这上面写的是啥?”也就是猴子心大,手都掰不开了就这么急的事儿,也能听见参爷问的话还抽空儿看了一眼书上的字,“急急如律令”猴子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刷”话音刚落,一道绿光突然从猴子手指上闪出,直奔他手指对着的参爷就射过去了。参爷哪里反应的过来,被这道绿光正糊在脸上。绿光一闪而出,猴子的手马上就分开了,都恢复了正常。铁子和大熊互相瞪圆了眼睛,他俩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事儿,却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猴子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捂着自己脸的参爷。

“参爷,你没事儿吧?”参爷慢慢拿掉了捂着脸的双手,指着猴子就开喷“你这是暗算我啊,想炖了我是咋的?”蓦地,铁子、大熊、猴子三人都傻愣在原地了。参爷脸上的三绺美髯,消失的干干净净,现在出现的三人面前的参爷,跟年画上白白的胖小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参爷手里少了一条大鱼。

“参爷,你感觉怎么样?”铁子小声小气的问道。“什么感觉怎么样了?”参爷习惯性的把白嫩的小手伸向颌下的美髯,啥也没捋着,再伸,还是啥也没捋着…双手往下颌一顿摸,“啊”参爷发出了像被踩了尾巴的呐喊,“我的髯呢?我的须呢?猴子,是你弄的,你赔我的须啊…”话说着参爷就要悲天呛地地一头向猴子撞去,猴子吓的麻溜儿往树上爬,这边铁子一把抱住参爷:“参爷息怒,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三个人一根儿参,是怎么理论的暂且不说,且说在这夜色笼罩之下,一条紧邻着灵山脚下的小路之上,一支小商队点起了几堆篝火,在夜色之中分外的明亮。行脚的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喝着自带的水酒,吃着烤制的食物,几名随行练把式卖艺的正在几堆篝火中间卖力的表演着刚编排的节目,为到下一个镇子卖艺热热身。现在表演的是一名老者,他手执一柄钢叉,“哗啷啷”之间三股叉上下翻腾,光华闪烁。老者舞到兴起,三股叉脱手而出,在肩、颈、胸间闪颠缠绕,并不落地,“唰”地一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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