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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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百里霜仍裹在床榻里呼呼大睡,齐雁云便已早起练起了剑。

凌厉的剑气还比寒风锋利几分,扫过一旁的清脆雪松,惊落一滩残雪。

他未披大氅,便是连御寒的貂裘都未曾穿在身上,一袭白衣在冰天雪地之间倒是略显单薄。

一旁来往的小婢女躲在角落偷偷看他练剑,少年一身朝气,剑气挥舞之间气势逼人,甚是帅气,惹得一个个年轻的婢女春心荡漾。

宋知晖找来时齐雁云正好收剑,他站在廊下默不作声地看齐雁云拒绝了一个胆大婢女的手绢,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眉眼一弯,撩得那小姑娘面色绯红。

宋知晖轻嗤一声,他齐雁云也就那张脸惯会骗人,不仅骗了他那年幼的妹妹,还招惹了他这灵霄宫里的婢女。

顿时他气不打一出来,猛地跑过去呵斥道:“灵霄宫养的都是闲人吗?手里的活没做完就跑来此处偷闲,当心我扣你们工钱。”

那些小婢女一见他来,一哄而散,都跟脚底抹油似的,生怕走慢了就被他扣了工钱。

齐雁云正用袖子拭汗,见他来了,手腕一转收剑入鞘,冲走来的宋知晖问道:“知晖,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宋知晖昨夜虽然想通了,眼下见了齐雁云却还是有些别扭,他昨日说的话是过分了些,但是要他给齐雁云道歉的话,他是做不出来的。

现在两人见面,他梗着脖子别扭道:“我昨儿个想了一想,觉得你说的不无道理,虽然大部分事情上得听我的,但是这些小事,听听你的意见,也不是不行。”

齐雁云清楚他心里那点弯弯绕绕,也知晓他能先来同他搭话,便是已经想通了。到底是跟着宋伯伯长大的,就算是一时糊涂,他人也是不错的。

昨日那些话他也没有计较,现下宋知晖想通了,便是好的。

“既然如此,你昨日回去细细想过之后,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宋知晖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沉眸思索。

“昨儿个听了你的话,我回去想了想,这段时间以来,我身边是否有人撺掇,可我倒也没想出什么不对劲。我身边的人都是自小同我一起长大的,我什么品性他们什么品性,大家都是知己知彼的。我没瞧出有什么不对。”

“那你为何要剥夺了旁宗弟子参加武试的资格?勒令他们让给正宗的弟子,你虽看不上旁宗,但是也深知正宗与旁宗不能出现矛盾,可你还是这么做了,总该有些原因吧?”

提到这个,宋知晖有些理亏,他当时本就是一时气不过做的决定,没想过迁怒旁宗的其他弟子,但是话都放出去了,再反悔倒显得他自知理亏了。

“那日我同正宗弟子去旁宗视察,走到旁宗弟子练功的地方时,听到角落里有两个弟子在谈话。当时我们也是路过,没想着偷听,但那两人的声音属实有些大,我们便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宋知晖一开始对他们之间的闲话并无兴趣,但是恍惚间听到他们提到宋云烟的名字,他眉眼一肃,觉得此事不简单,便上了心。

只听那两个旁宗弟子道:“旬午,你藏在此处不去练功,不怕被师父发现,责罚你吗?”

旬午?宋知晖记得这个人名,前几日还曾到正宗向宋云烟讨教过功法,这小子生得一口巧嘴,哄得宋云烟眉开眼笑的,宋知晖当即就留了个心眼,没想到他不练功,在这儿和旁人说闲话?

宋知晖心里冷哼一声,旁宗的人果真是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练功练功,你的脑子里怎么只有练功?”那个叫旬午说话了。

“师父说了,只有练好功了,才能在武试上脱颖而出,被正宗的长老看上,选进正宗当正宗的弟子。旁宗的人,谁不盼着当上正宗弟子啊?”

宋知晖虽然不喜旁宗,但对于那些在武试之上表现出色被调至正宗的人,还是看得上眼的,跟在他身边的便有从旁宗上来的弟子,他亦将他们视作自己的亲师弟对待。

“切,成日里像个苦行僧一样练功,不还是比不过那些天资聪颖的,要我说,通过练功调上正宗,根本不切实际。”

“你说得那么笃定,难不成是有别的法子上正宗?”

“我当然有法子。”

“什么法子,跟我说说呗。”

宋知晖不由得走近一步,他也想听听,是什么旁门左道。

“我几日前曾上了灵霄宫,你知道吧?”

“知道,你不是还说宋云烟师姐亲自指导你的功法吗?这有什么干系呢?”

“自然有干系。我问你,那宋云烟是不是门主的掌上明珠?”

“这当然是,昆仑派上下谁不知道,门主最是宠爱宋云烟师姐了。”

“那若是我成了宋云烟的夫婿,进正宗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你,你的意思是……你倾慕宋云烟师姐?”

“倾慕?宋云烟虽然生得好看,但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谁会喜欢她。要不是她昆仑派大小姐的身份在那儿,谁愿意看她一眼,我只是借她当我的垫脚石罢了。现在正是门主病危之时,她必定整日担忧,我正好乘虚而入,先柔情蜜意地哄骗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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