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得罪小人(1 / 2)
浅水原一战除了大大提升了李世民的威望,也让李政航出尽风头。李政航自然清楚此次出征是李世民在有意培植自己的势力。
从正三品到从二品,貌似只是官阶涨了一级,然而意义却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天差地别。那是权力的极大提升,比裴文静在世时的权力还要大。
与高骏铭的从一品相比,表面看上去官位矮了一截,但高骏铭这个“骠骑大将军”已经是过去的荣誉,那算是对他从前南征北讨、辛苦效力的认可与奖赏,就目前的实权而言,李政航略胜一筹。
人的眼睛总是要往前看的。
原来的兵部尚书府如今一跃成了朝廷重臣的府邸,一时之间宾客如云、门庭若市。几乎日日有人来访,所有来的人,李政航是来者不拒,笑脸相迎。并吩咐门房“不得怠慢”。府上大宴款待,打破了从前兵部尚书府的宁静。
上门拜访的人来了不少“旧交情”——拥护李建成者。这种时候当然少不了封得瑞,此人虽然写一手好文章,但全无文人的清高之气,一心想着升官发财。他此前与李政航有些交情,还是甚觉不足,遂他携了重礼来相府拜访,意图引起李政航重视,以便获得日后升迁之机。可他忘记了李政航是不收礼的,何况是重礼。
门房看见封得瑞带来的是重礼,他知道老爷的脾气,赶紧向李政航通报。
李政航知道后有些恼怒:“这个封得瑞!又来了。”遂吩咐门子:“先将礼金置于门房,待封得瑞走之时再送还于他。”
来的人除了“旧交情”,还有“新朋友”——李世民追随者。
两股势力时常交织在此时热闹的尚书左仆射府上。
之后来的人里面不乏有像封得瑞一样携重礼前来的,李政航也都一一退了回去。攀附权贵,时不时礼品相赠,这在官场司空见惯。所谓“礼尚往来”,可是有些人的“礼”太重,分明是有目的的。李政航在自己升官之际,只能靠婉拒来保住自己的清白,也免得被人说成是“得势张狂”。
可就算是不收礼,天天这么“大宴群臣”,还集结了两方面势力,在主子眼里早已越了矩。李政航惧怕,终于决定将此后的来访者拒之门外。
每每有人来访,门子的回答全都一个样儿:“我们家老爷罹患沉疴,现在是发病期,正在养病,恕不见客。”而实际上李政航哪有什么病,他一向健康得很,说不定此刻正在后院钓鱼赏花呢。
个个都吃了闭门羹,心里着实不好受,丧失了“攀龙附凤”的机会。人生就是如此,错过了时机,该是你的也不会再是你的,因此怨声载道。什么刚升官就端起了架子;什么如此不礼贤下士,日后有他的好果子吃;什么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李世民破格提拔吗?不见得有真能耐。自以为被李世民拉拢,就得意地连名儿、姓儿都忘了……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诸多的声音中,顶数监察御史左令鸿和御史台主薄卫青玉指责得最为厉害。两人同时到的府门口,原本都满怀着一腔热情,却足足在门外枯等了三个时辰,最终也没能见上李政航一面。
两位大人心里很是窝火。
在这种情况下,有着正常情绪的普通人往往会从此记恨李政航,甚至有出格之举。然而这二位仿佛冷静得很,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不至于为了如此的小事失了分寸。二人打从李府离开后就齐聚左令鸿府上,仿佛要密谈什么。
左令鸿命下人摆好了烤炉等器具,现杀了几只鹌鹑,从容不迫地烤起了鹌鹑。卫青玉坐于旁边,满脸愁容,眼见一只只娇小的肉体在炉火灼烤之下由红变白。
“左大人还真是能坐得住啊,我们俩今天的情形就像这炉火上的鹌鹑!”
左令鸿将两串鹌鹑都翻了个,接着烤,沉思片刻说道:“卫大人要沉住气啊,今天我们做了鹌鹑不假,然日后谁是这炉上的烤鹌鹑还说不定呢。”
“左大人的意思是李政航他……”
“你走着瞧吧,刚升官就端起了架子,嫉恨他的人多了去了。”
烤鹌鹑冒着热气,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左令鸿斟了酒,同卫青玉饱享这人间美味。吃着烤鹌鹑,稍饮几口新酿的小酒,两人似乎很满意。
李政航府门紧闭,杜绝了一切政要,只剩下像高子昂这样的小孩子可自由出入。李婉宁虽是女儿身,小小的年纪,却对兵家学问兴趣斐然。一整天都缠着子昂哥哥在关于收复西秦的战争上问东问西。
高子昂对婉宁提的问题兴致真的不是很大,婉宁一问他一答地应付着,他心里只想着婉宁送他的平安符。
高子昂边拿出装有平安符的福袋,抚摸着,边说到:“婉宁妹妹,谢谢你送我的平安符。远赴异地征战,多亏了有这平安符的护佑,才多次逢凶化吉。”
“子昂哥哥,瞧你说的,不过是个平安符,哪有那么大的威力?是哥哥你吉人自有天相。”片刻过后,婉宁接着问:“那子昂哥哥遇到什么危险了?”
高子昂侧了侧脸,指着脸上的一道疤说到:“妹妹你看,这道疤痕,是被敌方所放的冷箭擦过留下的疤。当时我同秦王以及你父亲站在城墙上,哪知对方放冷箭,箭冲我直逼过来,性命攸关之际幸亏是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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