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1节（1 / 2）

石里趴在地上，将掩盖住洞口的树枝，树叶和草扒开，露出只够一人身穿过的狭小洞口，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石里在脚边随意摸了一块石头，往里砸了一下，石头“叮铃咣啷”，听声音石头滚的挺远，“洞里面应该挺深的”，石里心道，便伸头向洞里爬去；

刚探进头，洞里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石里下意识的撇了一下头深呼吸之后憋了口气，继续往里爬，可没想到肩膀卡住了，石里只得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先将一边的胳膊一点点的挤进来，虽然有点疼，好在石里很瘦，咬着牙把自己挤了进来；两脚一边用力的蹬着，双手匍匐向前；

突然，石里转念一想，这样爬进去，洞口没有被遮住，还是裸露在外的，很容易就被那个神经病发现的呀，想到这，石里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拼命向洞口后退；

爬出洞口，石里将散落在一边的树枝树叶全部堆在洞口，然后自己双腿朝里，一点点爬进去，在整个人都全部进到洞内之后，将洞口遮住。

石里不敢懈怠，继续匍匐着向山洞的深处爬去，气味越来越刺鼻，在稍稍适应了气味之后，反倒觉得没有那么刺鼻难闻了，竟然还有一点香；

这种香让人觉得很熟悉，很温暖，像极了小时候家里还没有没落的时候，母亲带着石里坐在院子里，妹妹那时正蹒跚学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却执拗地不要任何人搀扶，偏要自己学走路；可总是走不到两步，便要摔倒，不是摔个屁墩儿就是摔的七仰八叉；

母亲坐在藤椅上，手上没有停下正在给石里做新背心的手工，抬眼看了看妹妹摔倒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妹妹躺在地上也不哭不闹，撇头看见母亲笑自己也跟着“咯咯咯”地笑着，石里被母亲和妹妹的笑声吸引，放下手中正在认真读的书，看向地上的妹妹，正要起身走向妹妹，母亲却开口道：“坐下，让她自己起来。”

石里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母亲，只得乖乖坐下；

妹妹本来还笑嘻嘻地看着石里，结果看见石里并没有向自己走来，反而坐了下来，居然开始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子哇乱叫的大哭着，一边手脚不停的挥舞着，时不时把头撇向石里，从眼睛缝里瞄着石里的一举一动；

石里见妹妹在地上打滚，又哭的伤心，实在忍不住还是站起了身；

母亲斜睨了一眼妹妹和石里，伸手示意石里坐下，道：“你看看妹妹，他是真的在哭吗？你看她有眼泪吗？她不过是在跟你撒娇，跟我们撒娇而已啦！”

妹妹彼时哪能听得懂母亲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自顾的假装着哭；

石里听着母亲的话，也不知该坐还是如何，虽然知道妹妹是假意，但见她哭的稀里哗啦，着实忍不住走到妹妹面前；

刚蹲下身，妹妹便张开双臂，脸上还挂着泪水，哭的鼻涕都出来了，立马对石里笑嘻嘻，石里也咯咯地笑着抱起了妹妹；

石里抱着妹妹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母亲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兄妹面前，从衣襟处拉出手帕，轻轻擦去还挂在妹妹眼角的小泪珠，擦完眼泪又换到手帕的另一边轻轻的拧去妹妹从鼻子里流出都快要拖到嘴巴里的清鼻涕，不知是不是母亲的手上力气重了一点，妹妹皱了眉躲进石里的怀中；

母亲和石里都笑着，妹妹也躲在石里的怀里笑了；

“你们在笑什么呢？”一个浑厚的男人是声音闯进院子里，“说来我听听，让我也笑笑！”

母亲起身，娇嗔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嘛~又开始耍无赖啦！”

原来是石里的父亲；

“父亲！”石里抱着妹妹却准备起身向父亲行礼；

父亲一手摸着石里的后脑勺，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用起身：“无需多礼”，说着蹲下身，伸手摸着妹妹肉嘟嘟的脸蛋：“让我看看，是谁呀？是哪个小哭包又在哭闹呀？好像是我家的小哭包嘛！”

妹妹听见父亲的声音，先是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看父亲，又把头埋进石里的怀里，埋的更深了；

“哦？小哭包也知道自己是小哭包，不好意思见人了吗？”母亲在父亲身旁随着父亲的口气一起打趣妹妹道；

“是呀，小哭包也会害羞啦！”父亲笑着说：“那看来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咯！”

“我看也是啊，假哭的小哭包被别人拆穿了，定是不好意思了，不能让我们看看她的小脸蛋啦！”母亲和父亲旁若无人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自顾地说着；

“既如此，那我可就走了哦，我就不抱小哭包了，就让哥哥一直抱着她吧。”父亲说着站起身：“那我走啦，我去看看今天烧了什么好吃的菜，我都饿了”，父亲假装加重了走动的脚步；

妹妹突然从石里怀里坐起来，咿咿呀呀地说道：“爹~爹~，抱~”，说着张开手；

“哈哈哈哈哈”，母亲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的前仰后合，“哎呀呀，这么小就有这么多的小鬼心思，你这长大了可还得了？”

父亲也跟着笑弯了腰，伸手一把抱住妹妹，妹妹搂着父亲的脖子，弯着眼睛看着母亲和哥哥；

“走吧，吃饭去。”父亲一手抱着妹妹，一手牵起母亲的手，母亲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