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师命难...(1 / 3)
这一年,詹眷诚也没清闲,那边军阀打的热闹,他这边与老毛子的谈判也在艰难的进行,同时,在湖南的铁路也一步步的向南,长沙到武昌的铁路已经正式运营了,为此,段合肥还给詹眷诚又授予一枚二等宝光嘉禾章。
时局的演变有时让皇甫淳这样的人精都瞠目结舌,甚至一时半会无法理解。就在年底的时候,新总统徐世昌发布政令,暂停对南方的“讨伐”,作为新总统,他的头等大事就是想谋求南北和解,结束内战,为此使出浑身解数。
也就是在这年的十一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于是,又引发了出席巴黎和会的条款上的争议,可以说,一切都在变化,可一切似乎又都是定数。
皇甫淳在这一年里,跟着师父东奔西走,原来为师父准备的那些马弁早都不在了,只能在一些地方招募一些乡勇,好在,现在的詹眷诚名气很大,加上不问政治,不得罪各方面,有利于国家的事情去办,不利于国家的事情就拖着,所以,安全上反而比十年前要简单多了。年底,回到汉口,这一年又过去了。
民国八年并不是悄悄来的,一开年,北洋军政府就派出了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5人为参加巴黎和会全权代表,而这个和会就要在新年过后召开,可以说,这是近代史上,民国第一次以战胜国身份出席的国际会议。
年后,皇甫淳按照老礼,带着已经上小学的女儿去给师父拜年,如果是按照民俗习惯,皇甫淳是不能带着女儿去拜年的,有儿子带儿子,没儿子只能自己去,可是,詹眷诚是新派人物,特别叮咛皇甫淳拜年的时候把女儿带过来。
皇甫淳今年也有儿子了,翠儿终于在年根上的时候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会儿还在坐月子呢。为此,詹眷诚派自己的夫人亲自上门去祝贺,还毫不客气的把冠名权给拿了过去,给皇甫淳的儿子起名为“皇甫聪”,还封了一个大红包。
给师父拜年,往往就是师徒俩对时局进行一番研判,这已经是多年来的惯例,时光荏苒,一晃,皇甫淳也三十挂零了。小丫头一到就跑去给师奶磕头了,跟着就是在师奶那里没完没了的吃零食,玩泥人了,那年月,这都是很高级的了。
“年前,我接到了徐世昌发过来的电报,让我们过完年就北上,主要还是去谈中东路的路权问题,看起来,这徐总统还是想做点事情的。”詹眷诚说道。
“到了那个位置上,谁都想干点事情,关键是下面能不能配合,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没有帮他干的人,我看,徐总统怕是想法不错,实施起来很难啊!”
“你还是不看好时局吗?说说理由。”詹眷诚掏出了烟斗,按上烟丝点上。
“眼下的北洋政权实际上是个残缺不全的政权,他们的政令只能在有限的几个地方发布,南方各省,除了现如今被吴子玉拿下的湖南外,基本上都是既不听调也不听宣的状况,而且,各地的税收都被当地军阀把控,京城里的那个政权连给职员发工资都难,就拿我们来说,如果不是有铁路公司给我们发薪水,您从交通部领到过工资吗?就是奉公出差,那边也是扣扣索索的,这样的政权您还信?”
“如果议和能够成功,这个国家还是有希望的。”詹眷诚想了想后说道,“唐绍仪不是要到上海去参加和会了吗?这起码是一个好兆头啊。”
“师父,这可不是您说的那个意思啊,现如今的时局,关键问题不在南方的割据,而是在直皖两系之间的争斗,实际上,正是直皖两系的争斗才给了南方地方政权割据的机会,如果北洋系团结了,您说的那个可能存在,现在,他们自己内部斗的太厉害了,您以为冯国璋下台就是那么顺气吗?”皇甫淳说道。
“这倒是,以冯国璋的资历,硬是在段合肥那里连续吃瘪,换成其他人,怕是早就翻脸了,能够看在大义上退让一步,说明冯华甫还算是个人物。”
“他这一退,直系那边就乱了,要不然,那个张敬尧能在长沙搞的天嫌人怨吗?从做人的秉性上说,皖系里的确有不少扯烂污的,那个张敬尧就是个例子。”
从后世的总结分析上看,皖系里的确是良莠不齐,尤其是在争斗的初期,皖系的将领对属地的暴行比比皆是,陆建章敛财还有“养兵”的借口,到了张敬尧的时候,压根就是为自己横征暴敛,拿出点小钱孝敬给上面,大头全都自己私吞了,从而开了北洋军将领里徇私肥己的先例。
说,那个年代的军阀有几个是干净的?没错,都要靠盘剥百姓来生存,可像张敬尧那样毫无顾忌的盘剥百姓的不多,甚至早期的将军里是一个没有,至少大家还讲点面子,搞点遮掩,而张敬尧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干。
正是有了这个带头,等到后来的孙殿英、石友三这样的人渣就是有样学样了。
“你说的对,那个张敬尧在湖南搞的的确叫人看不下去,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我们甚至都无法表态,现在的丘八可是比北洋那会儿混账多了!”詹眷诚有感而发,随即他拿出一个文件,“我这儿现在有个事,通达啊,你帮我参详参详。”
原来,在巴黎和会的议题上,西洋列强提出了一个动议,那就是想借和会的机会,把在华的铁路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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