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寒冬(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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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逊是商人,对这买卖的心算快的很,他马上就明白了皇甫淳所谈的这些都是发财的好路数,关键是,这些东西不是别人看不到,看得到,可是却没有皇甫淳那样的有利条件,这个条件就是运输。

皇甫淳以铁路衙门的名义无论是找东北要车皮还是找京汉铁路要车皮,可以说都是容易的,你换个商人去办,那情况就两说了。甚至,皇甫淳要的车皮还是白送的,无需给钱,因为他有另外的好处照顾同行,比如说,在冰天雪地的东北某人,就不想到马上就要通车的京张铁路上当个啥经理吗?

一个车皮可以装载八寸粗一丈长的白桦木树干200余根,而这些材料至少可以加工出1800根步枪枪托,每根枪托可以降低生产成本至少在3元以上,皇甫淳也不多要,每支枪托节省下来的好处给他1元即可。

这还只是一个尝试,如果能够全面推广,按照当前的产量,皇甫淳至少可以拿到2万银元的利润。而在购买木料的时候呢?皇甫淳买木料和卖给汉阳兵工厂能是一个价吗?这里的利润是多少,张仁逊一时半会算不清。还有,采购回来的大米,这一进一出……乖乖,张仁逊有些痴迷了,所以他才那样问。

“我不怕查,只管来查!我这也是为了京张铁路的最后完工。”皇甫淳说。

“不对吧?我可是听说了,修那铁路的款子可是没怎么耽搁,难道说你们用超了?用超了也不怕啊,按照常例,写个折子报就是了。”张仁逊说着放下酒杯。

“款子是拨了,我们也没有用超,可是款子还剩下最后的尾巴没给,差个30多万元,准确说吧,还差29万两白银没拨下来,看看现如今的朝廷,你说我找谁去要这29万两白银?当初可是袁大帅一力承担的,现在,袁大帅在哪儿?”

“当!”张仁逊手上拿着的酒杯掉在了炕桌上,酒水撒了,皇甫连忙用袖子去擦拭,“大哥,你这是咋了?难道说你听到了消息?”

张仁逊颓丧的摇摇手,意思是“说不得!”随即拿过旁边的酒瓶子,大口的灌了下去,然后将酒瓶子在炕桌上一顿,“你这事我入伙干了,我只要保本即可,不要利润,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干上一两件对得起祖宗的事情才行!”

张仁逊的表情其实已经告诉了皇甫淳,袁大帅倒了,肯定是不能再撑着京张铁路了,皇甫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在京城那边早就闻出味道来了。

可皇甫淳不知道的是,张仁逊手松掉了酒杯却不是那么简单。说来也是寸劲了,张仁逊也是前两天才从京城里返回天津的,他去京城干嘛了?是去给两个顶尖人物吊孝?嘿嘿,他不够资格啊,他是陪着老爷子张之洞返京的,而且,听到了许多他不敢外传的消息,今天被皇甫淳挑起了话头,没来由的脊背发凉。

光绪走了,西太后走了,临终留下了遗言,让光绪的弟弟醇亲王载沣当摄政王,让载沣的儿子溥仪当个儿皇帝,还安排了光绪的皇后垂帘听政,成为了隆裕太后。这个隆裕太后是谁呢?是慈禧弟弟的女儿,算起来是光绪的表姐。

载沣当摄政王,隆裕太后垂帘听政,看起来是相互制约的,可是隆裕太后可没有慈禧那两下子,本身就是个言语不多的人,在进一步的宫斗中,往往是昏招跌出,可却又不得不拉拢一些皇室贵戚以抗衡载沣。

载沣时年28岁,正是莽撞有余,谨慎不足的年纪,本身的智商和能力也是平平,一接手就要血自己哥哥受辱之耻,他认为,当年害得哥哥被圈禁在瀛台的罪魁祸首就是袁世凯,还在大丧期间就力主要“杀掉”袁世凯。

就是在这个时候,张之洞返回京城,在隆裕太后和奕劻的面前直陈,“主少国疑,不可轻于诛戮大臣”,隆裕太后对袁世凯并无恶感,奕劻又是被袁世凯早就喂熟的“莫逆”,这才让载沣等人的杀念未能得逞,可是,祸端从此埋下。

可以说,促成袁世凯最后抛弃满清朝廷的就是载沣的那个昏招,在此之前,袁世凯可是真的想效忠满清朝廷的,他的忠君爱国思想是他从小成长形成的,他发对使用不忠不孝的手段去对付西太后,更是反对否定一切历史文化。

清末,一些受西方影响的文人提出的口号其实是要否定历史上的一切,要一切都向西学,认为,满清之所以落后,就是所有的文化都不对,而第一个被推翻的就是科举制度,可是科举制度被废除后,当时的文化主流又是什么?

皇甫淳在张仁逊这里得到了全力的支持,第三天,他带上50条日本造步枪和5000发子弹返回了丰台,在丰台,他又用电报给关外那个供应枕木的林场发去了电报,要买那里出产的白桦木。当天那边就回电了,二日后车皮到达丰台。

怎么这么快啊?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

其实,一点也不神奇,那个林场是给京张铁路供应枕木的,枕木主要是使用红松这类的大型乔木,而当时进老林子里伐木,哪里可能都是一样的树长在一起?夹杂各种树木生长才是常态,可是伐木的时候,难道说还要挑着干活?那也不方便啊,于是,一些白桦木也就被砍了下来,可这白桦木不能做枕木啊。

不是说桦木就不行,主要是枕木要求的树干很粗,八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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