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京城(4)(1 / 4)
说,皇甫淳到了京城这几个月也不是说一无所得,至少一口的京片子算是练出来了。人年轻,语言能力要比年纪大的人强多了。还有一个是他也适应了这京城里的饮食,对于一个地道的南方人来说,这可是能站稳的必要条件。
还有一个收获是,他在西边十几里的白云观碰上了一个在观挂单的游方道士,法号凌霄子,说起来,还是皇甫淳武学内功心法门派师叔一类的人物。
话说这一天,皇甫淳溜溜达达的到了这白云观附近,打眼一看,这里的排场和其他地方可是不一样,门前到处都是摆摊的,针头线脑的,糖葫芦面人的,几乎把个这附近的几条街都铺满了,就是那些耍把式卖大力丸的也不少。
此时,已经过了中秋,天气不冷不热,皇甫淳穿着长衫,戴着一定瓜皮小帽,一副典型的“学子”扮相。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副卦摊跟前,那须发皆白的老人家看着他微笑不语,并没有主动的向皇甫淳搭讪,这让皇甫淳多少有些意外。
说,这算命看卦的鲜有不主动开口的,他们见到有人在摊前流连就必然会主动的搭讪,还会根据环境和时间地点说出来人想听的话语,比如在前几个月,这里算卦的开口就是“哎吆!我观小友你有文曲之兆…”而到了年根上,要么开口就是“你有一劫”,或者是“大富大贵之象,仅须避开……”
这算卦人不开口,其实并不是说他有多深的道行,而是皇甫淳这一身打扮和做派让一般人猜不准,从脸上的表情到行走的做派,买卖人肯定不是,而且年纪不大,从毛茸茸的胡须上就能看出来。青衫小帽,像是个读书人?却又不像是现如今新学堂里的,再说了,那些新学子啥时候会自己个单独出来逛啊?怎么地也得有几个吆五喝六的跟包啊。贵胄子弟?那更不可能了,哪里有如此寒酸的世家子?那是落魄的秀才?满京城你去踅摸,瞅瞅哪儿还有如此显然的穷酸?在这四九城里,怎么都得混个事由吧,要不然你喝西北风啊?
皇甫淳这一路走来没有人骚扰他的根本原因,还就是等闲人猜不出他的身份,吃不准他的来头,既然如此,谁吃饱了撑的去撘顾他啊。
“看卦问病,大钱一文”,皇甫淳走进了才看到这摊子上写的字,不禁产生了好奇之心,于是走了过去。其实,他是对老人这般年纪还在摆摊心存慈悲,打算随便说上两句给上几个大钱,相比较起眼前这老人,他算是富翁了。
“小友不是本地人吧?你这长衫的用料好似南方的机织布。”老头开口说道。
“老人家好眼力,我是江南安庆府桐城人氏,今年会试落第后暂留在此。”说着话,皇甫淳拉过旁边的长条凳坐下,“听老人家口音似乎也是南方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江宁府人吧?天气马上就要寒了,老人家不打算回去?如需盘缠,我可资助一二,虽然我也是勉强滞留此地,可我年轻啊,总有法子熬过去的,可你老人家已经风烛残年,此地不宜久留啊!”
“小友慈悲心啊!好,好!”老人说话间眼中精光爆射,把个皇甫淳也看的一滞,心说,“原来这老人不简单啊,竟然还有如此精气神。”
“吾乃茅山道士凌霄子,在这白云观里凑合着挂单,此观将有一劫,我无法破解也不忍撒手离去,在此我已经盘桓了差不多五六年了,对这里的天气和人间冷暖早已习惯。”老人低声的说着,“出来摆摊不过是挣个粥钱尔,别无他求。倒是你,既然落第了,要么去谋个官差干干,要么回去继续苦读,争取参加下一次会试,你还年轻,许多人考了半辈子不也是名落孙山吗?”
“这次落第让我很不服气啊,究其原因是我们那里太闭塞了,谁知道现在会试上要考西学了呢?如果继续在家里苦读,没有用的,今年会试里第二场里全是西学的策论,我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但凡知道一点也不至于落第。”
“哦?你是想留在京城里学习西学?可你知道这京城里的西学是开给谁上的?上一届的进士才进去四十余人,其他的都是王公贵胄的子弟,你凭什么进?”
听了凌霄子的话,皇甫淳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可一时半会却找不到话来答对,默默的看着老人,随即从怀里摸出了五个大钱递给老人,“我也了解了一些,看来,在这里想学西学也是很难啊。这五文钱算是……”。
就在凌霄子准备接钱的时候,旁边一只胳膊上刺满了刺青的大手一把抓了上来,“老头,你已经好几天没交这的份儿钱了,这就算是你交的了,赶明儿你要是还想摆摊,那你就还得交!一天一文,没多要你的吧?”
凌霄子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没有伸出手去,可那个壮汉在伸手要拿那五文钱的时候发现掏钱的皇甫淳突然把拳头攥上了,他抓住的只是一只拳头。
“我说爷们,你这是几个意思啊?”那人怪声怪气的说话了。
皇甫淳抬头看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胳膊上刺的是啥他自己并不知道,依着这四九城里人说话的规矩,他先是微微一笑,“没啥意思,我这钱还没给过去呢,眼巴前这钱还算是我的,我不给了,成不?”
“嘿!没瞅出来啊!你还是个金豆子,机灵鬼啊!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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