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情怀(4 / 4)
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公归公、私归私,不可能因为某个人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而动用自己的特权。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公平公正,二是自己树立起来的形象与口碑不能因此而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工作安排妥当了,接下来就是住的问题,由于二妹淑仪在外地读大学,偶尔回来一两次,于是,袁心仪便将她安排在了她的房间。
为此,袁静仪甚是反对,说:“看在曾经她帮过你的份子上,你帮她安排工作就可以了,怎么还把她安排到家里住来了,淑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私人空间连我们都不让进,你倒好,把她安排到她的房间,淑仪回来,不闹翻天才怪。”
“她刚从里面出来,不是没地方去吗,临时住几天,等稳定了,我就让她搬走,不会影响到淑仪的。”
如此之说,袁静仪也不好多说,一声叹息,说:“只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阮小花经过这一次教训,确确实实像换了个人,虽然袁心仪将她安排在酒店只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做着每一件事。一切袁心仪都看在眼里,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她痛改前非,堂堂正正做人,她一定会助她迈向人生的新阶梯。
怎奈,酒店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场合,而之前阮小花又混迹于风花雪月之中,每天络绎不绝往来的人群中竟有许多是她认识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就是她的主顾。这些人看到她先是惊讶,后是坏笑,有的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对她进行戏弄。
一日,她去为一个包厢服务,谁知,四位客人之中竟有三位与她熟识,今日意外重逢,不由心怀荡漾,加上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一个个对她动起手脚来。
“对不起,请你们自重。”阮小花恼怒地推开他们,面无表情。
“自重?”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位更是轻蔑地说:“要说自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还能接受,现在,你们听听,竟然从一个小姐嘴里说出来,你们说可乐不可乐?”
几个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阮小花的脸越发变得铁青。
笑罢,另一位又说:“小花,关起门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就不必要再装了,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陪咱哥儿几个开心开心,少不了对你的好处。”
换着以往,她早就求之不得了,但今日非同往日,囹圄一场让她决心要去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只有堂堂正正地去做人,才能脚踏实地地去生活。想到这,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平静地说:“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不是我不给各位面子,而是今日的阮小花已不是昔日的阮小花了。”
“哟,还装是吧。”另一位不耐烦了,抓过一瓶酒,拧开瓶盖又将它合上,“来,你告诉我,现在这瓶酒还是原装货吗?”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又说,“还今日的阮小花已不是昔日的阮小花了,说的好像多清高似的,就算你身份再改变,也掩饰不了你曾经所做过的一切,还有,今天让你作陪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别说阮小花一个普通女子了,就算涵养性再高的人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这赤裸裸的讥讽。阮小花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一声吼道:“闭上你的臭嘴,今天我就他妈的不识抬举了,咋的?”
那男人众人面前受了她的骂,脸涨成了猪肝色,露出一副凶残的模样,恶言恶语说:“阮小花,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你他/妈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敢对老子这样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人,告诉你,老子动根小指头,就他妈的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三个人见事情要闹大,纷纷劝解。
“来来来,李总,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去跟这样的一个女人生气呢,今天难得金总请客,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扫了兄弟们的雅兴。”拿过酒瓶,为他斟满一杯酒,“来来来,今天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心是大事,其它都是小事。”
“是啊,李老板,张老板说的非常对,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开心,其它的都不是事,呆会儿夜总会我帮你多叫几个妹子,都是又年轻又漂亮的,保证让你乐不思蜀、乐而忘返、乐到销魂。”端起酒杯,“来,走一个,我敬你。”
几句马屁一拍,那人气消了大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行,多谢兄弟们看得起我,我李某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论怎么说,今天金老板请客,这个面子我都必须要给。”
阮小花也识趣,既然人家已经转移了话题,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呆下去了,不要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再次引起人家的反感,一转身离开了包厢。
袁心仪也知道阮小花的难处,一段时间来,虽然她没抱怨过什么,但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她都看在眼中,为了减少那些人对她的骚扰,她将她由餐饮部调到了客房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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