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怅惘(4 / 5)
小利而损害了自己的形象。
但这样的日子并未维持多久,一个阴雨灰暗的夜晚,服侍好老大爷休息之后,正准备离去,老大爷的小女儿来了,一进门便板着脸,怒气冲冲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
此言一出,袁心仪吃了一惊,说:“为什么,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吗?”
“不好?”林红瑛冷若冰霜,“你不好的地方多着呢。”
“那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改?”林红瑛频频冷笑,“等你改过来的话,我这个家就给你败光了。”
话中有话,而且还带着刺,看来其中定有误会。
“太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给你败家了,请你把话讲清楚。”纵然她是自己的雇主,但想污蔑自己,自己也绝不可能去背负这个污名。
“讲清楚?”林红瑛又是一阵冷笑,“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还好意思来问我。”由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扔在她面前,“这是你这几日的酬劳,拿了马上给我滚蛋。”
袁心仪没有动,让自己走可以,但必须名正言顺,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
“太太,你让我走可以,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我走的不清不楚,那不行。”
“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吗?”林红瑛感到滑稽可笑,“我雇你一天给你一天钱,要什么理由,现在我不想雇你了,难道你还想赖着不走不成?”
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再讲也是徒劳,算了,走就走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然而,正当她准备离去,里面一个严厉的声音叫道:“不许走!”
卧室门口,老大爷脚步蹒跚,身体正倚在门框上,满脸的愠怒。
袁心仪担心老大爷身体不好,忙上前扶住他。
“红瑛,你为什么要赶这位姑娘走?”好久不发火了,今日发起火来,那股劲儿特大,以致袁心仪差点儿都没扶住,“这是所有保姆中我最满意的一个,谁也别想让她走。”
“爸,不是我想让她走,而是我们家不能留下她。”
“不能留下她?”老大爷糊涂了,“为什么?”
“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她来我们家是有目的性的。”
“目的性,我怎么没看出来?”一定又是她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等你看出来,我们这个家就不姓林而跟着她姓袁了。”也许是心情急躁了点,她出言不免带了点个人色彩。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大爷果然生气,“什么叫跟她姓袁,你的意思是说我老糊涂了?”
“我可没这么说。”林红瑛并未留意老大爷脸上表情的变化,“我只是说我们不能再雇用她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再换一个。”
“我谁都不需要,就要她一个。”老大爷脾气上来了,大声地呵斥,可能说的有些急了,被呛到了,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袁心仪忙在他后背捶了起来,以减轻他的咳嗽。
林红瑛也被吓了一跳,猛一抬头,目光正好与袁心仪相对,正找不到地方撒气呢,好了,这下逮到目标了,只见她脸一沉,大声怒喝:“姓袁的,你他/妈的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拿上你的钱给我滚蛋。”
“你给我闭嘴。”老大爷怒不可遏,挡在袁心仪的面前,“这儿是我的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以后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们来操心过问。”
“爸,你都在说什么话,我们是你的儿女,操心过问是我们的责任,难道说为了一个保姆,你就要同我们翻脸,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再说了,你要保姆我们又不是不同意,我只是想给你换一个而已。”
“换,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老大爷疑虑,“我知道了,又是钱的问题,我都说了,这个费用我自己来出,用不着你们操心。”
“爸,这次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再说了,你的钱我的钱不都是一样吗?”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好好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换人。”
“爸,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为了避免与父亲再次发生冲突,林红瑛尽量将语气放缓和,“刚才心急,是我不好,语气重了点,不是我要换了她,而是实实在在我们家不能留下她。你知道外面都在议论说她什么吗,说她是个骗子,到我们家来是有目的性的……”
老大爷虽说刚才气势汹汹,但闻女儿这一番话,不由得目光移向袁心仪,仿佛也充满了疑虑。
袁心仪本想辩驳,但一看老大爷那不信任的目光,也就放弃了。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当问题发生时,家人永远都是家人,再不好,胳膊肘子也不会往外拐,你一个外人,倾心倾力,做的再好,关键时刻也不会向着你。
“本来,这件事我还不太相信,但前思后想一琢磨,这其中定有问题,人出来打工为的都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可她,宁愿多花时间在我们家而不要报酬,这其中难道说没有玄机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好事!幸好,我发现的早,要不然,时间长了,我们入了她的圈套,想拨也拨不出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