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烧香后拜佛(2 / 3)
天试比高”的翎,它跟令君香、念都贤者的关系很早就产生了,守归喜欢这两位热血无畏的少年,也为羽翎在灼羽的遭遇惋惜。
大狗熊是极其不好相处的存在,黑衣作为羽翎的师弟,却两次害得他陨落境界:
第一次作为浪者的竹羽晨因为秋鸿和劫云的事件与秋羽分道扬镳,同时也为和九方阁划清界限,但秦墨当时刚到洛城,意气用事,天翅的介入让秋羽在方漠的根被拔了,失去了底气,他从祖境跌落鸿蒙;
第二次便是白玉宫的时候,秦墨的搅局让逐明之眼与绝代羽翎正面交锋,天赋被封印至天骄,若非这黑衣的两次搅局,羽翎绝不会因此而狼狈,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此刻秦墨这不知所谓的模样当真是该揍!
回不来了吗?
守归很明白,竹羽晨回不来了。
当时怀刺拜在天翅门下,叫鹉翎,再后来世事变迁,北极熊经历了肩担光明的轩禅跟吞文明火种的羽翎,竹羽晨这个名字怀刺只在做乞丐的时候用过,也算是跟九方阁互相作贱,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他遇到了谢春生,它算是看着山水少年跟无翅应鸾走到这一步的亲历者。
守归在月光下耐着性子,秋羽不说话,他在回忆。
格林踩着气垫鞋,古淮拉着它靠近了守归,一齐走到不远处的河边。
“先生怎么样了。”黄袍吃着花生,他心情也有点差,刚和青山学了些手艺,但现在,似乎用不上了。
月色山庄,他进不去。
“有点糟。”大狗熊吸了口气,周围万籁俱静,突然守归耳朵动了动,巨大的手掌往山涧那薄薄的水流中一摊,不知道从哪里捞出来了一只巨大的鲜美河蚌,这在高山的熊尝了尝海鲜,吮吸一口后眉飞色舞。
很多入局者都忘了,当年金吾峰所在之地是汪.洋,它守归见过鲸鱼。
格林玩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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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兮兮得,由于古淮和轩禅之间的契约绑定,所以它还勉强认得出黄袍少年,大约是饿了,绿皮小恐龙打了个哈气,睡眼惺忪,守归给气垫鞋做了一桌烤鱼,小恐龙“呜噜噜!”得吃了起来。
羽翎没有说过秋裳的事情,它们之间的过往旁观者轻易说不出一俩二三四,因此守归也没有参与;
就如乌蓬窗中借着青梅酒守归说得那样,带着伤,就要先养好伤再出发。
守归在金吾山上呆了很久,它也在逃避,但没有谁可以守着记忆过一辈子;
尤其是自己这仍旧期许等到故友的墓碑守望者。
大狗熊心烦气躁,秦墨没有过来凑热闹,他也没有想明白。
秦墨的战斗力很离谱,隐二线之后他基本上谁都打不过,第一集团中能输给他的寥寥无几,作为心中的宿敌,灰袍陈选在他眼中始终不值一提,常年徘徊三线,后来他才知道对方是和马北风齐名的大恐怖,自己的实力更是被陈选拿捏得死死地;
毕竟那灰色短袍甚至能跟马秋北打一架而不落下风,是以防守著称的顶尖序列,如今灼羽敢说在一刻钟占上风,有把握拿下他的只有洛炎!
对于祖境而言,修行时间得长短并不会拉开明显差距,尤其在秦墨跟丁权相差不过千年的前提下,他和自己父亲在当代天骄序列中的差距过大,这让秋羽的复仇大计执行得很憋屈。
秋羽心烦意乱,守归吃饱了心情好,没有在月色山庄停留多久。
倒霉催得,世界末日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谁都不喜欢!
收拾好桌子上的小食,北极熊拎着格林包袱远走。
这个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守归走了,都不打声招呼,小恐龙吃着它留下来的蜂蜜,小木桌上还躺着封信,信中一片空白,但有些许古老的气息。
古淮没有说话,这些,需要等到羽翎回来之后,才能有结果。
寂灭,在那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念都行走在衰败的星河中,他想死在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地方,自己如今应该算做到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狂徒,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黑衣含笑,他从大魏统领一路走来,似乎始终被排斥于主流之外,他没有在任何重要的纪元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羽翎跟月亮之间的距离同样没有近过。
不是没有作为,而是自卑:配不上就别碰,买不起便看都不要看。
少年心中有野望,可惜这辈子等不到归期;
走在方漠之上,羽翎很干净,很平静:
他死了,原因是松掉了执念;
你是我血与火锤炼的荣光。
高举火种,少年带着透明的荧光消散在灵质空间之中。
带我走吧……
黑衣少年容颜俊俏,此刻羽翎就像是把东西弄丢了,又想把它们贵府千金掉落的荷包做出归还的贫民,这样的自己难道要冲破封建社会的束缚,带她去私奔吗?
正常剧情不应该是沙场建功,八抬大轿,封妻荫子吗?
可惜,羽翎胆子小,他不敢让那姑娘等他,也没有势必得到荣誉的决心与信心,他不过失败者,是那在海边捡着贝壳的孩子,只是恰巧看到了头顶的明月,说着“非你不娶”似得可笑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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