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1 / 2)
旷野无垠,无形的镰刃翻飞。
时至正午,白神座驾将至,几个小辈非要跟着去看看,故而迎宾阁显得有些空虚。竹尘披了件大袍站在窗口,冷风玩弄着他的发梢,竹尘微闭着眼眸感知着四周。
秋天,萧败,初雪过后的湿寒,还有一丝空中浅淡的,花香。
“疾风,是你吗……”竹尘转过半个身子,双眸还有层薄薄的水雾,声音显得有些怯懦。
“见过殿下。”墙边疾风行礼,竹尘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凝聚在远处。天色有些昏暗,疾风冷言少语,竹尘有些柔软而敏感,在窗边一站至暴雨将临。
“嗯……”竹尘看着把窗关上的疾风一愣,随后淡淡一笑,他会做的可能也只有这些吧。
“我出去走走。”竹尘一步后退紧了紧身上的大袍,疾风在墙角看了看竹尘又看了看窗外,眼眸依旧是那么的冷漠;但这眼神背后是什么……看不透。
迎宾阁景色干涩,就像这高高的楼屋一般。竹尘看着在暴雨中煎熬的花草,它们深深地扎在了土里,可以杀了它们,但是根,还会埋在土里。
“你们是想随风浪迹还是,憔悴在这黯无生机的地方。”竹尘一步步走在暴雨之下,他看着那株野草,它叫呐喊,它想死,它想在暴风中游历不属于它的苍穹!
“你说得对,我陪你。”竹尘找寻着被深埋在地上的草根,草木疯癫地怒吼,这暴雨让它们眼前一亮,这边是它们渴望的生机!
肆意,竹尘将这株野草捧在掌心;狂风在聚集,竹尘披着大衣行走在苍穹底,它欲腾起,带着它命中注定低微的生命。他看着它迸发出的生机,暴雨下的晶莹!
“吾之一言,不欺吾自己,不瞒众生圣听!”竹尘白靴轻触半空中,披在肩上的袍子被风垂落,一身戎装带着金戈铁马的号角声回荡苍穹彼岸。
“哗,轰!”粗大的紫色蛟龙在扭打着云层,万古的冥冥钟声回荡在彼岸天的心神之中,无尽的黑色波涛席卷九天,一双双闭上的烛之瞳孔开始迸发出自己不屈的骄傲,血海龙潭之中竹尘一步步踏上了半空。
“撕拉!”暴风雨中闪电诉说着骄傲,竹尘看着前方飘摇的野草双眸平静;雨水从它的身侧落下,闪电在它的头顶轰鸣,而它离开了大地。它只是一根草,无依无靠。
空中鸟雀避退,而原先在它们腹下奢望苍穹的绿草却在它们所不敢飞翔的天空,驰骋!
这草舒展着它的身躯,带着它一生的骄傲!它死了,但是没有哪一瞬间它的生命比现在还精彩。是株草就不能飞了吗,是株草就只配躺在阳光下吗,不,我还要允.吸暴风雨和风霜!
竹尘看着这草的癫狂,它迎着它所看不见的无尽黑暗去碰触苍穹;暴风雨下怕也只有苍鹰敢与它一般去搏击,但它,却只是一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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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尘白袍还是那样的白,他的脸还是那样的稚嫩,闪电雷霆一次次地交替闪烁,竹尘又迈出了一步。一步步他紧随着这根草,他说过他要陪它,陪它度过死亡的逍遥,陪它体悟逆击的感受!
它的根短了,它的叶千仓百孔,但它依旧随风飘着。它在天上看过了大地,看到了迎宾阁后花园的兄弟们,它们在底下肃穆,行礼。
暴风雨在喧嚣,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怒气,但这里只有安静。竹尘看着这个为了自由,为了挣脱枷锁的野草,它活不到暴风雨的结束,但是它的身躯会看到,天虹的彩色,它会嗅到它所闻不到的,清香。
雨沥沥地下着,竹尘的发梢湿漉漉的贴这后背。他还记得他拿过剑,骑过战马,在那个烽火狼烟的年代,在那个,血海骨山,战斗的岁月。
琏晟晰背负这辰起的兴衰荣辱,她若亡则辰起必衰!而他呢,圣云阁天骄众多,少了他也就挫了挫了锐气,所以帝国天骄不善战,所以每次天骄战没有白神圣云阁就不能取得好名次。
因为惜命,因为没了锐气,不敢破釜沉舟如何登上塔顶!七重境枷锁之后为何天骄寸步难行,而那些凡夫俗子却如虎添翼?因为它们在七境之中学会坚韧,它们懂得如何用最少的气力获得最大的成就,灵气运用之妙令人赞叹。
苍云位序五十强四十七位都是寒士,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苍云建国五千年第一任皇帝就是云圣!为何天骄会恐惧七重枷锁之后的境界,承皇境易位序难,如果用生死去搏一线成神的机会天骄敢吗,寒士都未必会去天骄又怎会去搏?!
七重天天骄到承皇境是很轻松的,要到位序可以渡劫和可以慢慢温养、体悟水到渠成。万物神为何十五岁位序会被称颂?天赋越好在七重境之后反而会成为累赘,但是万物神敢拼,十五位序十七岁一身造化就天下无匹神魔辟易!
位序榜就是按突破位序的年龄排的,故而云圣当之无愧的第一,十五岁!竹仙当之无愧的第二,十五岁!敬你是因为自愧不如,故而五千年来所有人敢狂却不敢指着位序榜说谁谁谁我要超过你,二十五岁前你没勇气来,那就永远别来!
竹尘看着那根野草心中已有明悟,他迟迟不破境有多种原因,舍不得,放不下,羁绊,尊师的教诲。他生来居高位,也不用承担责任,虽说当年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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