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四章 回音(1 / 3)
抑郁是爱的瑕疵。我们是会爱的生物,也就一定会因丧失而绝望,抑郁正是这种绝望的极致。
羽翎打着伞,听着耳畔的靡靡之音,眼前深沉的死海如积郁的烂泥,在自己的眼前蠕动出清楚的模样,粘菌在他肩头神情肃穆,身上的淡红色逐渐蔓延开,如炙热的星火,爆闪出恐怖的能量。
庭鼎之年,自该有所建树。
念都长衣如星河,这边的环境逐渐唤醒了他的某些意识,行走在其中,就如时光逆流,他看到了记忆中许多残缺的面容,他们逐渐恢复自己的气息,慢慢得,就像是某种诅咒似得,羽翎周遭的水流慢慢涌动出恐怖的猩红色。
不可忘记!
不能铭记——
两道意志截然相反的可怕声音同时从念都的身躯中涌出,它们眼睁睁得盯着这位叛逆的囚徒,来势汹汹。
七年了!
争吵声如黄钟大吕般,念都听着,却一个字有记不住,古怪的记忆逐渐缠绕上来,四周漆黑色的水流好似拥有自我意识,融汇、铸就成了一扇扇沉重的漆黑色大门,羽翎面容平静,他的性子随遇而安,但骨子里的暴戾,就像是天生得,如今的场景直接让他浑身的血液不由自主得跳动了起来!
耀斑红装犀利,她和羽翎很像,作为提线木偶,她的意识并不算深刻,可一旦环境有所变化,潜意识中的能量就会一瞬间涌上来,念都此刻好像回到了白衣阎罗竹羽晨的状态,他身上的血液离开了自己的血管,它们拥有生命。
毕竟血痕僵尸是尸体!
干尸哪里来的血液!
【把我的心还我!】
有厉鬼在咆哮,干嚎,羽翎对此充耳不闻,他一步步走到了火山口,巨量的火山灰充斥海底,也遮蔽住了他的视线,但这条并不算长的道路中却折叠了堪称恐怖的路程,长衣走得并不算慢,每一步都瞬间时空滑了下去,缩地成寸,但是远远看去,他就像是原地踏步。
漆黑色的世界少年手持黑伞带着面具,他是如此孤独,身影看着却又那么强大。
你是谁?
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两道恐怖的身影不曾放弃念都的诘问,羽翎从不回答,对它们的存在毫无兴趣,这两位厉鬼在海底并没有实质性的身影,不过是寄身在羽翎这具干尸中的孤魂野鬼罢了。
陈雪梨;不知为何,念都想起了这位刽子手。
我会找到你,然后了解你我之间的恩怨。
羽翎很清楚,自己跟那位神仆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寄身于谢春生,而是独立得。
慢慢走,海底漆黑一片,这沉默的世界迷雾蒸腾,火山口羽翎浑身燥热,不是肉体,是来自灵魂得煎熬!
他有印象,却又根本记不起来,恨!
我到底缺失了什么……
羽翎心智并不坚定,他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根据得,是浮萍,他飘荡于空白的世界中。
【我在灰色的人群中徘徊,慢慢自己也失去色彩。
我失去了整个世界,但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岁月还长,能否,再让我等你一次。】
鲸鱼座啊,你的骨骸埋在了哪里?
羽翎立在一片清澈的水中,他的眼瞳毫无希望得闭上了,他并没有带动自己的情绪,在这片浑浊的海底他好似过客,但其中书写得似乎又是自己的故事。
【我所熟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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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影子,你何时会呼唤我的名字?
我深陷囹圄,但我还有时间,那天边的圆月告诉我,我还有明天。】
踱步而去,那坚不可摧的城墙在永无止境的岁月中斑驳了色彩,念都回到这片充满了熟悉味道的故乡,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这里,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之相拥,启明星在遥远的高空,它在星座中静静徜徉。
“耀斑,我们会去往哪里?”
“或许,这是我们走过的最后一段路程。”
提线木偶含笑,它,最是温柔不过了,带着她的期待与感伤。
羽翎没有说话,但他心中有着强烈的渴望,他说不清情绪的源头,只能默默忍受。
落叶归根?
念都没有说话,他望着远山,它就如砖块般层叠,在这海底,亦或者是那黑灰色的夜空下,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定论,这片诡异的世界开始扭曲,逐明之眼将不再讲道理。
一天时间?
不知道,羽翎不记得。
“我们会不会迷失在这儿?”
“羔羊的归途是死亡。”
粘菌恢复了自己淡红色的状态,它来到了星河长衣的心口缓慢得悦动着,就好似成为了他的心脏。
我会寻得最后归宿得吧。
打着伞,羽翎沉默不语,他低头前行,不再关注周围世界的变化,毕竟他来此,是为了寻得那火山口的秘密,将之带给守归,以此完成那停顿许久的任务,获得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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