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把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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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应该感慨轩禅的影响力强大,还是洛炎可怕的道德观,毕竟他如今的出头十分不讨好;不过如果是这流云少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理喻,毕竟单纯的战斗力而言,灼羽武力共一石,洛炎就独占八斗,征琰分一斗,余下共享一斗,而且轻侠率性而为,这事他做合适,只是让王菩萨没想到的是,这香炉真得就那么做了。

——对彼岸天来说,轩禅和宣缘属于最难对付的人物,其次便是酆泽堃和洛炎,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流云长褂好欺负,而是说他做事大多都在南域的框架之中,不会太过于出格,相比之下轩禅自己有一套规矩,宣缘作为灼羽的心脏立场和彼岸天不重合,作为拥有可怕密度的祖境来说,轩禅和宣缘可以说处处与彼岸为难,不妥协;

但如果说洛炎这个好孩子突然变成刺头,那么他对逐明之眼造成的伤害无疑是最大得,毕竟哪怕是回冕,这位阎罗殿的上位者也很少会不顾一切得动粗,且战斗力真论起来不如洛炎,对方一旦抡起流星锤对南域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道生、厨圣这种老牌强者、如今灼羽的顶梁柱都必须避之锋芒,相比之下马秋北、白彦的狂暴状态两位守卫者是能拦下来得。

如今这香炉表态了。

如何回应?

香炉燃着火,它慢慢悠悠得驱散着海底那装模做样的黑暗,流云祥瑞,少年披甲执锐,他在海底散发前行,这状态七国不熟悉,但王菩萨明白,对方生气了,这是揍卢呈、秦墨的形态。

【你很在乎他吗。】

【不认识。】

【他是一团碎片,我如今需要先清楚,他来自于哪里。这个剧本并不重要,不是吗。】

【但契约星那位,应该也在等吧。】

【这不是你的因果。】

【灼羽跟南域,不是一个概念,和你逐明之眼、彼岸天,也不是一个概念。】

【我明白。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得。】

【为何?】

【那月亮,不一定是秋裳。】

【月色山庄需要一轮月亮。】

橙红色的火焰在海底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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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琵琶声隆重、悠扬,逐明之眼沉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阐述现在,如此,却也不过是沉思,但洛炎并没有因此而拖延自己的行动,仍旧携带着势力不断地前行,终于,彼岸再次开口。

【明天,我给你月亮。】

【好。】

香炉摇曳,在海底荡着秋千,一卷金线在少年的手中缓缓舒展开,最后化作一把熊熊烈火,它吞噬了海底的枯骨与朽木,就那么烧出去好久。

【今年的扶天派,不如往年了。】

【好。】

王菩萨回应了一声,洛炎单手横持长枪,但并没有多久,他恢复了自己福娃的模样,一步一步踩着莲台,准备回去了,显然,他也没有做好跟逐明之眼火并的心理,之前不过率性而为。

烈火灼烧,在流云少年走后,这里并没有归于平静,而是迎来了新一轮的审判,那从海沟中走出来得,是一位洛城故人。

当年的某某某,没有留下自己的尊姓大名,可他的事迹,刻在了洛城的发展史中;

大火沸腾,这里不再阴暗,因为洛炎来过。

真好。

不远处的石礁,青衣少年提着笔记录着刚才的事迹,他难得微笑,似是释然了般,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此刻的逐明之眼苍老到也没有力量去管这里的因果,它回去了,毕竟,需要给那香炉交代。

是我的时间吗;

那么,你还有遗憾吗……

青衣飘动,他叫张然,是上医馆的账房,是如今了滕王阁子弟以外唯一敢穿青衣的天骄,而且还是征琰同款的青蓝色长袍,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但因为他是上医馆的张然,故而并没有在存在感上被过度追究。

作为洛城的天骄,他是少有得,跟秦墨有些许正面关系的存在,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当年也正因是因为他,所以才有了那一场荒唐的戏剧,对此张然内疚了很久,他四处流浪,跟崆峒门的无名氏一般,不过青衣时刻铭记着自己的身份与归属;

可天骄毕竟只是天骄,他从前在双洛重北的庇护下,接触了更旷阔的星域,所以如今青衣尽管离开了更高维度,在南域作为生而知之者他活得很惬意,并且拥有极高成就,但说到底,他是流浪者,张然并没有真正得到归宿。

应该如何与过去和解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直到张然遇上了羽翎。

只是一面之缘,但,够了。

相比于对方的苦大仇深,张然仿佛正常人一般,他知道洛城仍旧对自己展开怀抱,而他也想回去,他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过去的遗憾赎罪,但现在,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就如此刻海底那熊熊大火,他觉得温暖。

“少当家……”

从七国走出来,张然有些倦怠,他知道海平面之上的九重天就是月色山庄,白袍医官在那儿。

当年的光荣;

我带着污泥回来,带着枷锁起舞,我啊,算了一辈子帐。

青衣踏上了九重天,在那火海之上碧波席卷,但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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