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这是什么缘分(1 / 2)
周家人走了,覃芩打量了一圈自己的家。
覃老太年轻守寡,独自拉扯着一儿一女长得,家里本就穷的很,再加上这一家三口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覃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别的不说,这个脏乱差她是真的忍不了。她转了一圈才从灶间找到一把秃头笤帚,先从改善卫生环境开始。
覃芩把房顶和墙角的蜘蛛网仔细轻扫一遍,又把墙上被烟气熏的发黄的旧报纸扯下来。
接着从柜子里找了半旧的棉布,贴在挨着床边的墙壁上,这样不仅看着整洁,也可以防止土墙上的碎渣掉到床上来。
覃芩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破败不堪的家,狠狠地抽了口气。
要填上覃家这个坑,可不容易呢!
她仰头看了看太阳,差不多得又上午十点钟的样子。
覃芩干了半天活儿又没吃早饭早就饿透了,走进灶间揭开大锅,别说吃的,连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翻遍整个厨房,就有点玉米碴子和玉米面。
覃芩麻利地往锅里舀了两瓢水,把玉米碴子扔进去,又用玉米面蒸了几个窝头,开始做饭。
八零年的农村整体都不富裕,覃老太这种家庭,一天一般都是两餐。早餐和午餐合并一餐,晚餐吃得晚一点,抗一晚上,正经的熬天混日子。
这一世,她可不打算熬天混日子。覃芩一边往灶里面扔柴,一边想着如何改变目前的状况,至少一日三餐要有汤有饭、有肉有菜。
只是,这改天换地的第一步要从哪儿来呢?
覃芩绞尽脑汁地想,最后目光落在覃老太给她买来的那件“战衣”上面。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覃老太还花重金托人给她买衣服勾搭周景言,可见这一家子就没个正经过日子的心。
覃芩灭了火去院子里洗了把手,顺便从腌咸菜的大缸里捞出一节老咸菜,切成细丝,晃了晃香油瓶子,把仅有的一点香油拌进咸菜里。
重生回来第一顿饭有点寒酸,玉米面的窝头和碴子粥配着老咸菜,她且当是忆苦思甜了。
覃老太还在村口的消息中心闲拉呱,覃芩顾不上管她,自顾自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半旧的外套换上,又找出一块包袱皮将覃老太新买来的外套叠得整整齐齐地包好,准备出门。
“呦!家里有饭?”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吱呀一声推开破败的栅栏门,循着味道就往灶间钻。
覃玉强!
覃芩瞅着眼前吊儿郎当又黑又瘦的男青年,脸立马拉下来。
这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导致周景言和覃芩分道扬镳的一号助攻。
覃玉强拎着两条肥嫩的大鲤鱼,正弯腰揭开锅盖。
覃芩上前一把摁住锅盖,没好气地瞪了覃玉强一眼,“让你吃了吗?天天的就会吃闲饭!”
覃玉强嘶了一声,不服气地盯着覃芩,“咋?妈做的饭,你能吃我不能吃?”
“我做的!说不让你吃,就不让吃!”覃芩按着锅盖的手又往下压了压。
覃玉强切了一声,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他这个姐,别看没投生到富贵人家,天天翘个兰花指,除了周景言那小子谁都看不上。
平时连个火都不会烧,做饭?蒙谁呢?
“覃芩,你给我让开,不让我吃饭?信不信我把锅给你戳个窟窿?”覃玉强在外面晃荡了多半天,知道锅里有热饭才不肯错过。
“想吃饭可以,但这个家不养闲人。”覃芩站直了身体,瞟了眼覃玉强手里的鱼,理直气壮地说,
“手里的鱼给我!”
“想得美!这是我在水库费半天劲摸到的,你锅里有肉啊?想换我的鱼?”覃玉强不肯让。
“锅里没肉,不过从今天起我保证不让你断顿。”覃芩轻笑一声,“而且,你会做鱼吗?不会做还不是白瞎了?”
覃玉强不务正业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覃老太,家里连一日两餐都保证不了,经常断顿。一日三餐不断顿,这个承诺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对覃玉强来说还是有诱惑力的。
覃玉强盯着覃芩看了一会儿,瞅了瞅手上的鱼,原打算拿它和村口小卖部换点花生米,或者打点散酒解馋的,可眼下闻着饭香他早就走不动道儿了。
“行行行,信你一回。给你!”覃玉强不耐烦地把鱼递给覃芩,自己动手揭开锅盖。
别说,今天的碴子粥熬的火候很好,玉米面窝头配上细细的咸菜丝,还真不赖!
覃玉强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想家里要是天天有这么舒心的饭,他还用死皮赖脸地去别人家蹭饭?
覃芩拿着包袱和覃玉强拎回来的鱼,出了门。
走到村口的河边,落水情景又一次浮现眼前。
周景言拒婚时的冷言冷语和嫌恶的表情如一根刺扎在心头,干嘛要被他这样嫌弃?
上一世,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周景言身上,弄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既然重生了,做个自己喜欢的励志女性不好吗?
覃芩一边低头沉思,一边急匆匆地赶路。丝毫没有注意到村口有一大片芦苇荡,在这里有一个急转弯,冷不防地从对面的视觉死角冲出一辆自行车。
“诶诶诶……”两人都朝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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