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蝉那些事(三十)(1 / 2)
终于聊天框弹出:“可是我们无可奉告诶,我只能告诉你,你永远都有第二个选择,但是不是接受要看你自己。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所以不要用你以前的知识来判断将来会发生的事……比如你没有跟女孩交往过,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林雨雨在想什么。”小巫婆的邪恶本质又一次蠢蠢欲动。
“那我妈妈…”
“谢谢,无可奉告。”
吃了闭门羹,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求你了,姐姐。”
“叫妈也不行。”
可能是小巫婆觉得太伤刘玖心了,紧接着打字:“我或许可以告诉你林雨雨在想什么?”
刘玖犹豫了很长时间,既然问不出妈妈的下落,自己死活那也不是什么办法,还不如解决放下能够解决的问题,准备向小巫婆再次示弱一次,既然她那么强横,也许有些不同寻常的建议。
“林雨雨在想什么?”他问。
“我不知道,”小巫婆很爽快地回答,而后话锋一转,“可是我也是女孩嘛,我虽然不认识林雨雨,但我有女性的直觉!”
“那你女性的直觉是什么样的?”
“是她不喜欢你喽。”
刘玖气得几乎从鼻孔里喷出火来,一颗心却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
透过电脑屏幕,他都能够感受到对面那张丑恶的嘴脸正坐在电脑屏幕前狂笑。
“可你若是觉得好,就去玩命地追喽,打动女孩,总有很多办法的嘛。”小巫婆那张臭嘴里终于说出点转圜的话来,“反正一开始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情况就不多,无非就是一个人追另一个人,‘追’你懂么?”
刘玖气愤归气愤,但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巫婆,隐隐地觉出一点希望来,“怎么追?我跟她差好远,说话的机会都不多,何况见面。”
“那你喜欢她干什么?你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刘玖像是被辅导员辱骂了一番,不吱声了,有些事儿他还是不想跟说,比如林雨雨邀请他加入文学社的那个下午,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林雨雨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林雨雨穿着白色棉布的裙子,泡泡袖,运动鞋,白色的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那是春夏之间,花草树木飞快地生长,路明非甚至能在擦黑板的时候听见它们疯长的声音。
他已经忘记了那天林雨雨为什么也要留下来,只记得林雨雨忽然扭头问他说,你加不加入我们文学社?
窗外的花草疯长,窗口透进的斜光迅速地黯淡,蝉鸣声仿佛加速了一百倍,那时候路明非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提升到天空里,感受着时间从指间溜走,脚下云流变幻,他和那个叫林雨雨的天使四目相对。
挪威的森林里有这样一句话,是热恋期时,高中林雨雨问过自己,人的心里,真的会永远空出一个位置吗?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是,会。
人总是这样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总会朝着那个决定一步一步的迈进,当你离成功越来越进了,你才会渐渐发现,自己或许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无论是高中时刚刚回答问题的刘玖,还是刚刚答应进入文学社的刘玖,又或者是现在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刘玖,他们都一概不知。
“你送过花没有?”小巫婆继续问。
“狗尾巴草算么?”
“切,请过看电影么?”
“学校搞革命影片教育展播时,《闪闪的红星》那场我坐在她旁边。”
“她生日是几月几号?”
“12月26号。”
“也是12月26号?”
“有问题吗?”
“没……”
小巫婆继续打字补充:“送过生日礼物没有?”
“有一次文学社活动她拿我的笔给送她贺卡的男生写回信,后来忘记把笔还给我了,第二天说那就算礼物了……”
“你能不能更衰一点?”
“我也觉得不能了。”
“妈的,小弟跟你这样,我真丢脸!”小巫婆似乎怒了。
“小弟?”
“你刚刚不是叫我姐姐吗?”小巫婆说,“我要对得住这句‘姐姐’,来,让姐姐教育你一下。首先,所有女孩都是要追的!你不主动你惦记着人家主动跟你表白?其次,对于女孩最重要的无非是幸福感,这个男孩有用没用不是绝对重要的,而是,你能不能给她幸福感!”
刘玖已经人麻了,“幸福感?”
“比如说,如果林雨雨很喜欢你,但是你对她没感觉,但是有一天你考试考砸了,无比沮丧的时候,忽然看见林雨雨开着一辆法拉利来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着你的头发说,别担心,努力啊,下次会考好的。你是不是觉得幸福得要爆了?就算你对她没感觉,是不是也立刻从了。”
“立刻!绝不犹豫!给自己套上一根狗绳儿,就汪汪地跟她跑了!”刘玖回答得斩钉截铁。
“没出息!这样就显得太贱格了啊,怎么也得小小地扭动一下欲迎还拒嘛!”
“姐姐……那我该怎么办?”
“破釜沉舟喽,要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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