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一路逃亡(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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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总一滴酒没喝却嘴的不省人事,烂醉如泥的刘玖靠在墙边一瘸一拐的搀扶着他向着车子靠近,喘着粗气,这次他也累了,但两个人绝对不能一起倒下。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人群里

敞着一扇门

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

初见你

蓝色清晨”

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的歌曲,头脑发热刘玖望着眼前阳总,一黑又一白,眼前闪过林雨雨婚礼的场面。

他嘿嘿一笑,胳膊用力扶起阳总。

他输了,他绝不能让兄弟输,这世界那么多人,就让我陪着你一起逃亡吧。

后面刘玖早上醒来,躺在车子后坐他,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车子停在国道边的草丛,迎面是块石碑,写着浙江界,原来早已大垮了半个省。

“他妈的,去定南不是应该往南方开吗?”刘玖大惊失色,酒意全无,劈头问他什么情况。

恢复正常的阳总揉揉眼睛说:“上错高架口了。”

刘玖苦笑:“那你下来呀。”

阳总羞涩地说:“我下来了,又下错高架口了。”

刘玖一脚踹向前座,破口大骂:“x你大爷,一滴酒未沾,脑子先坏了一寸。”

前后车子叭叭的鸣着笛,刘玖刹那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阳总委屈的说:“我怎么老是找不到路?”

刘玖先是一愣,他很惊讶,平常自己骂阳总,多多少少会都会与自己发生口角

刘玖假装笑容,努力平静,说:“没关系。”

阳总拍着喇叭,说:“我想通了,我自己是废物,跑到定南找不到工作,现在去定南又找不到路,但是泼妇找到了。她告诉我,以前是爱我的,可爱情会改变,我不怪她,她的爱既无私又自私,她可以爱很多人,这是无私,允许别人认可她爱很多人,这是自私。过去我一直愤怒,这不就是变心吗,怎么还理直气壮的?现在我想通了,变心这种事情,我跟她都不能控制。就算我大喊,你他妈不准变心!她就不变心了吗?我×变心他大爷!”

刘玖拿出早上剩下半截淀粉肠,边吃边说:“你没发现迹象?有迹象的时候,就得缝缝补补的。”

他摇摇头,突然暴跳:“缝你奶奶个罗圈腿!都过去了,我们还聊这个干吗?总之虽然我想通了,但别让我碰到这泼….这小祝…!”

“so?”刘玖镇定自若,又咽下一口淀粉肠。

阳总一口流利的讲:“能想通,可接受,只是会难过!”说完抢过刘玖手里最后一口淀粉肠,“去你妈的,偷吃东西。”

“啪啪啪”刘玖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他的手里空荡荡的,嘲讽着:“你现在不难过,我要难过了,抢了老子淀粉肠。”

“啊哈哈…哈哈…”阳总又笑了,像是胜利者的宣泄。

刘玖也笑了,他不明白阳总是为何而笑,而自己是为了他笑而陪着他笑。

坐在车上的刘玖,手里紧紧握住,砰砰砰的震动声,短信发来几条信息,利索的划开屏保,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屏,x他大爷,不是林雨雨,他再次笑,这次是为了自己。

“以后你不许再提她了,老子就要快忘记那泼…小…。”阳总恶人先告状,说的义正言辞。

“谁他妈再提谁弟弟短一寸。”刘玖哑巴吃黄连,心想这不他妈是你开的头吗!

阳总发了会儿呆,还是答应:“好!”

刘玖问:“你身上有多少钱?”他回答:早上充满了油费还剩下两千五。

刘玖兴致勃勃地说:“我有条妙计,要不咱们就一路开下去吧,碰到路口就扔硬币,正面往左,反面往右,没心情扔就继续直走。”

“那咱不去定南了?”阳总的眼神飘忽不定,闪过一丝不舍,又有一丝释怀。

刘玖假装不知道,旁敲侧击:“去定南干嘛?见谁?”

“见…泼…”阳总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听到了某个角落里贱呗发出的

“短一寸……”“短一寸……”

“他妈的,不见了…”阳总忍气吞声,一口否绝,猛的系上安全带。

“那愣着干嘛,你老人家快走呗。”刘玖看了眼手机里发来的短信,一脚蹬在阳总的背椅上。

油门踩到底,猛的向前出发。

他们再次逃亡。

一天天的,毫无目标。磕磕碰碰大呼小叫,死去活来,忽然寂静,忽然喧嚣,忽而在小镇啃烧饼,忽而在城里泡酒吧看妹妹,艰难地穿越湖南,路过张家界,远赴人间惊鸿宴,刚刚拐回贵州,就开到了梵净山脚下,听听蝴蝶与野花对吟,斜斜插进四川,阳总突发奇想,打算去稻城亚丁走一走。

这一路上看过风光无限的油菜田,倚山而建的村庄,两边都是水泊的窄窄田道,没有一盏路灯,月光打碎树影的土路,很多次碰见写着“此路不通”的木牌。

快到稻城亚丁时车子抛锚,引擎盖里隐约冒黑烟,搞得俩人不敢点火。阳总叹口气,说:“正好没钱了,这车也该寿终正寝,找个汽修厂能卖多少是多少,然后我们买火车票回赣州。”

最后卖了一千多块。拖走前,阳总打开后备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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