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百里长街皆红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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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徐归宜忙起身探望:“是太子殿下来了吗?”目光所至却是袭月,于是又问道:“殿下呢?”

袭月双手交握在一起,犹豫道:“回太子妃娘娘,殿下......已经入宫了。”

“什么?!”徐归宜一时心慌,衣袖碰到了妆台上的玉梳,掉在地上,裂开成两瓣。

“太子妃,我们赶紧进宫吧,快来不及了。”东宫的教养嬷嬷轻声的提醒道。

已经来不及了,她为了等他,耗了小半个时辰,他却招呼都没打自己进宫了。

徐归宜紧闭双眼:“即刻动身进宫。”

徐归宜踏入长秋宫的时候,殿内已经坐了不少傅氏宗亲。

人群中,一眼望过去,徐归宜就看到一个俊俏的青年人,随意的站在金碧辉煌的殿中央,说话也好,皱眉也好,都清清淡淡的。

他身着明黄色的太子朝服,锦袍上面是金线绣织而成的五瓜金龙和银线交织的山川云纹,那五爪金龙跃跃欲腾飞,那山川河流盈盈在徜徉……

可那人,那眉眼,那轮廓,那通身的气派,似清又冷,似雅又薄,似高又寡,似华又淡,让人如沐神明,望而却步。

殿上众人因为徐归宜的出现,声音一下小了许多,他们从郎朗交谈变成了窃窃私语:“她怎么到现在才来?婚后第一次拜见皇后娘娘都迟到了,成何体统!”

徐归宜面容平静,盈盈徐步,径直走到最面前,躬身跪下,行参拜大礼。

“臣媳,徐归宜,拜见父皇、母后。”声清气平。

金座上,帝后相视一眼,随即皇帝开口说道:“太子妃请起!”

徐归宜却并不立即起身:“儿媳今日来迟了,还请父皇和母后责罚。”

“此事,朕刚听太子说了,他说自己进宫来请安,忘记跟太子妃说了,太子妃不知晓太子先行一事,一直在府中等待,因此耽误了时辰。这是太子的错。”皇帝声音还算温和。

太子入宫请安,却不知会新婚的太子妃,可见夫妻二人十分不睦。恐怕不出一日,徐归宜就会成为全光凌的笑柄了。

“迟了就是迟了,即便太子不说,也是儿媳思虑不周所致,还请父皇和母后责罚。”徐归宜再叩首一拜。

皇帝和皇后皆是一顿。

旁边的女眷,已经开始掩嘴低声:“头回拜见陛下和皇后,就如此不知进退,进门不到三天,这是要将太子、皇后、陛下都得罪个遍吗?”

“是呀,这太子妃终究是年轻,陛下和娘娘都给了台阶了,她竟也不知道下。”这样蠢笨的女子,如何在东宫立足?如何在皇室立足?

“是儿臣的错,没有事先知会太子妃。太子妃心有怨言,也是应该的。若是父皇和母后要罚,就责罚儿臣吧。”傅岚宸终于开口,高昂的跪在了徐归宜的身旁。

距离如此之近,徐归宜不由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是的,这是他们大婚以来,她第一次瞧见傅岚宸的正面。不管是做妻子,还是做太子妃,都挺失败的。

傅岚宸感受到徐归宜的目光,稍稍侧头,端详起身侧的陌生女子。皮肤粉腻如雪,面容如花似玉。这样的近在咫尺,这样的绝色容颜,天下间的凡夫俗子见到,谁不动容,谁能平和?

诚然,于情爱和美色一事上,傅岚宸亦不过是个高明一点的凡夫俗子罢了。

傅岚宸神情开始恍惚,这双眼睛,似乎.....见过,却并不愿往下细想。

夫妻二人,第一次短兵相接,傅岚宸先移开了视线。那张脸,不能再继续端详了。

“好了,争什么?”皇帝的声音,一开口便充斥着君父的威严, “既然都有错,那就一起罚。下个月是穆慈太后的冥诞,就罚你们前往净林堂,一同抄写佛经,为穆慈太后祈福。”

“陛下……”皇后欲言又止,对刚迎进门的媳妇,就施以惩罚,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看到自家儿子那冷冰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又看看满脸倔强的新媳妇。于是将已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皇后可有更好的安排?”皇帝追问道,皇后只轻轻叹了口气。

“儿臣(媳),遵旨!”

“好了,现在可以起身了吧。”皇帝语气略柔和了些。

徐归宜嘴角挑了挑,终于未再出声,在袭月的搀扶下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舒适干净,美人架子拿捏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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