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云收雨坠势成城(1 / 2)
皇后走到皇帝身边,嗔道:“陛下,太医们还在外面等着呢,您说是来探望儿子的,怎么迷上了棋局?”
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大悟道:“哦,是了是了,是来看儿子的,宣太医进来。”又对南宫明尘笑道:“把这局棋复刻一下,改日到朕宫里,再细细盘。”
南宫明尘起身行礼:“微臣遵旨。”
太医们陆续进来,先后三位太医给太子诊脉,又检查了伤口,结论都是一致
皇帝表情有些凝重,沉着问道:“江太医,太子的伤势如何?”
江太医疏朗笑道:“启禀陛下,殿下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皇后又追问道:“太子这一箭离心口处不远,可会落下隐疾?”
江太医拱手对皇后:“皇后娘娘请宽心,太子年轻力壮,恢复快,并不会留下隐疾。”
皇后一颗心终于落地:“那就好,多谢江太医了。”
江太医摇头摆手道:“救死扶伤,医者本分。不过要感谢太子妃,对太子殿下关怀备至,所以伤势才痊愈的如此顺利。”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徐归宜,十分扎眼。
徐归宜福身行礼,慌忙回道:“妾身惶恐,是太医们救治有方。”
皇帝见二人彼此推脱,大手一挥:“太医和太子妃都有功劳,东宫众人照顾太子也辛苦了,都重重有赏。”
“谢陛下。”众人齐声叩谢。
江太医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先退了出去。
皇帝说有话和太子单独聊,皇后等人都侯在永辉楼外的荣园里。
南宫明尘站在一角,独自赏着风光,十分识趣。
这时皇后喊道:“恭敏侯,你过来一下。”
南宫明尘听到后,立马过来:“皇后娘娘唤臣何事?”
皇后看着南宫明尘,感激道:“今日若不是你劝陛下来看太子,就连本宫都忘了,这东宫的大门在哪边了。”
原来是南宫明尘劝说皇帝来东宫探望的太子,难怪今日如此蹊跷。
徐归宜也不由心生感激:“多谢恭敏侯。”
南宫明尘显然受宠若惊了,忙躬身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抬举小臣了,臣万不敢当此谢意。是今日,微臣进宫回禀差事,陛下提及了太子殿下的伤势,微臣猜测陛下思念太子,所以才向陛下谏言,微服东宫。”
皇后听后,凉凉笑道:“这样说来,本宫更要感谢侯爷了。太子尚有两个亲兄长,也是日日进宫回禀差事,也不见他们为太子进言过一句半句,还不及侯爷一个子侄。”
皇后这满满的酸楚味,吓得徐归宜赶紧伸手去拉皇后的袖子:“母后。”
皇后心里不痛快,说话更大声了:“怕什么,皇帝听见又如何?”
徐归宜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说话。后面的成鹤薇和卢至柔也缩了缩脖子,安若素则是将头埋得更低。
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二月份,朝廷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皇帝任命南宫明尘为忻州参将,不日即将赴任。
第二件,中书省和吏部合议了一个月,终于拟定了洪州和景州的新刺史。
光禄寺卿卢秋鸣任洪州刺史,卢至柔的亲叔叔。
原景州司马曹彬迁任景州刺史,赵王妃曹梓蔓的族兄。
三个儿子都顾及到了,皇帝这碗水,端的不可谓不平。
况且,洪州与斓洲毗邻,徐归宜和卢至柔同在东宫,互相牵制,互相监督。
要不说皇帝陛下真是深谋远虑,连儿子的后宫都思量到了。
第三件,皇帝任命成三爷成靖渊为主将,控鹤卫副指挥使张鲛为副将,都虞侯温离庭为督军,领军五万,命其三月内铲除南疆余孽。
二月末,安王妃南宫羽真诞下一位郡主,陛下亲封“怡安郡主”。
小郡主满月酒那日,柔嘉长公主抱着小小的婴孩儿,突然泪流不止,众人都吓得不知所措。还是永嘉侯夫人强行将长公主带去了后堂,德王妃又抱着安王妃抚慰了许久,场面才慢慢控制住。
事后,沈氏跟徐归宜感叹:“身为一个母亲,再也没有一日内连失两子更为痛心的事情了。”
徐归宜回想起那几日,也是心有余悸:“嫂嫂,柔嘉长公主真是命苦。”
沈氏拂了拂胸口:“谁不命苦?柔嘉长公主几位远嫁藩地的皇姐,年年递那么多折子回京城,又有什么用呢?不说别的,陛下此次对南疆用兵,又何曾顾及过南疆的百越王妃,是我朝的永清公主,淮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是啊,谁不命苦?
上天不仁,众生有苦难言罢了。
“还好,当今陛下没有公主。”徐归宜只能如此感叹了。
沈氏看向这个单纯的太子妃,不禁失笑:“没有公主,但是有郡主啊,三日后信都郡主举办诗会,我们承恩公府都收到请柬了,你们东宫没有收到吗?”
徐归宜讪讪笑道:“承恩公府是书香门第,郡主办诗会送请柬上门,这也没什么啊。”至于东宫嘛.....
沈氏作势打了徐归宜一下:“太子妃好大的忘性,这就忘了娘家本源了。”
徐归宜连忙改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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