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白日恋人(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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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来,意犹未尽地整了整衣襟,哑声道:“我的忍耐有限,你再这样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深笑,也不听他讲话,就自顾自的站起来,温声说:“我们回家吧。”

她说回家。

他心中一片春风化雨,于是便拉住她的手,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街市,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估计是从海天诸神塔陆续回来了。

走在路上,他听见有人在讨论:

“廖听长司说的未来五十年的天地大运是如何?你可听清楚了吗?”

“咳!今年他什么也没说!他非说这件事要事后商议一下,才能诏告百姓!你说会不会是这新长司卜不出来了,才借以议事之名喘口气?“

“我觉得不会。廖听长司乃神坛总司兼安国大丞相,他考虑得很多,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也不会如此。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带着斗笠蒙面男子不禁缓住了脚步。他思量良久,不禁停住了脚步。

而这时,他身边的女子见状拉拉他的衣袖,正好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刚才路过的小店买点东西。”

她于是乎放开了他袖子,一个疾步,着急地人群里钻去——才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影子。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见她忽然不见了,于是连忙往回走。

“圆圆?”他呼唤一声,四下无人回应。

人群熙攘,他的目光拨开一个个的行人,却依旧没有找到熟悉的影子。怎么这一念的出神,她竟消失不见了?

他开始有些慌张。

沿街走了三遍,依旧不见她的影子。

街道喧闹,人们说的话再与他没有关系。他捏住了拳头,又心想说不定只是一时没有碰到她,又说不定她也正在找他,于是回去了客栈。

可是刚刚推开门,竟发现桌上有一叠银票,那正是昨天他放到她那里去的。

银票用茶杯压着,里面还夹着一张纸——

那纸上仅此一字,笔力苍劲——一个“忘”字。

忘?如何忘?但这忘字一出,便已亡了一颗心。

他几乎是颓然地撑着桌子,发愣地看着这字,万念俱灰。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就在苏湮颜说要走开去买个东西的时候,她快步钻进了人群之中。正好趁他出神的那个须臾,她在人群之中遁逃。

苏湮颜咬着牙,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既像一个事后不买账的混蛋,又像一个为爱无所不为的痴人。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她,她如今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在这疾步的瞬间,她还听到他焦急地唤了她一声:“圆圆——”

他唤的是那个人,名叫花圆圆,他不是在唤她。奈何她也假不了这样过了余生,倒不如就此别过吧!

你看,街巷依旧人来人往,你我也不过萍水相逢。纵是曾经亲密无间,但人生不都是来去孤独?从此陌路,也便算了。

她飞快地跑过街道,身侧的路人来去速速,小贩们依旧在卖鸡称兔。她眸中生出一片雾,心中却为自己打着战鼓——

不能回头!

她奔过街巷,那时间太长了——直到见到一片空谷在眼前出现,境随心转,豁然明朗了开来。

这时,几乎力竭的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出了樊笼,于是才在一处窄小简易的石桥边大口喘息起来。

片刻停歇之后,她看见溪流在桥下湍急而走,仿佛又在催促她。于是她站起来,走上这座桥。可当她迈上小桥的时候,踩着青荇的脚步却一阵发软——

眼看着这窄窄的小桥,她觉得不禁好笑,心想这小桥不妨也唤作“通明之渠”算了。

渡不过那危桥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47章)

她平复心情,几步便跨过了小桥。

在着急地跑了一阵之后,穿过一片远郊的树林。她捂着胸口,见此时天边落霞已经染映,于是稍作了一番休息。但又在此时,她又远远的瞧见远处的水边有一个船夫,于是又连忙跑了上去。

那船夫老伯正准备栓船回家吃晚饭,却见一个漂亮女子叫住了他。

“老伯!”那女子面色憔悴,她气喘吁吁地央求他:“老伯,求你渡我过河吧!”

老伯纠结地拽着栓船的绳子,为难地开口:“姑娘,你要过河为何不早点来!都这个时候,我家婆娘估计饭都做好了,我不早点回去,等饭菜凉了又该骂我!”

苏湮颜气喘吁吁地恳求他,又掏出手中的银钱:“我今日必须离开鸥歌岛,还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她又掏出了双倍的价钱,说:“您要是嫌不够,尽管开口!”

老伯看她这般诚恳,于是解开绳子,说:“来来上船吧!”

轻舟推开一片波澜。黄昏将这海岛风光描绘得越发静穆。

这鸥歌岛,来时颇欢,去又何急。

老伯撑着船桨问她:“姑娘你要去哪儿?”

她说:“去哪儿都行,最好往人烟少一点的地方去。”

老伯觉得奇怪,怎么这姑娘连去哪儿也不知道,还说偏要去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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