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茶话会(上)临城县.众女 不会不要(2 / 3)
现就连彬山女娘有些跟不上谢双瑶的逻辑,大家一安静下来,费力地消化着谢双瑶的道理,这中王太太似乎是最有领悟的,她不觉口唇微动,仿佛重复着谢双瑶的话。最后是葛爱娣先开口。
“如果我说错,请六姐指教。”她有些翼翼地讲,谢双瑶对她含笑,葛爱娣一边思索一边说,“以前,我们的政治活动更多地是依靠能,有很强的情绪『性』,但此后,我们……如果有志于从政的话,便需要学习政治场中的许多规则,这里是我们的一个练习场所……六姐是这样想的吗?”
“有候也只是随便吃东西玩玩而已,但谈这么重要的事,是的,这里是半个政治场所,这里,你们的一些不合格的表现不会有太大的后果,但工作场合就不一样,工作场合我只讲工作场合的规矩。”
大家放松的纷纷不禁肃然——虽然女娘买活军得的机会很多,但工作场所,她们的确未曾因为己的『性』别得过什么太特殊的宽待。
葛爱娣的表现已让金逢春刮目相看,而不知是否做会计的人特别大胆,云县红说,“但实六姐你是没回答我的问题,生育对女娘来说是很危险的,这完全是一种责任,难道女娘只是为我们敏朝百姓的繁衍,便要毫无报酬地承担这样沉重危险的责任吗?”
她的口吻是冷静的,但指出的事实有很强的煽动『性』,“女人生孩子会死——而男人是不会的,只需一会儿就行,女娘生完后要花费许多间哺『乳』、照料,所生的孩子不归己所有,倘若和离——”
她看王太太一眼,王太太肯定的,云县红便继续说道,“也不能和己一道,只能归属于夫家。而且女人做这些事是没有报酬的,承担这么多的代价,但却连钱没有,如果以前,毫无办法,种地的人家,男人地里能干的活便是比女人多,这可以视作他们用这部分多出的劳作付钱,或者城里的人家,彩礼要比嫁妆多,那就当做是付给娘家,当做是对养育的报偿,这中种种的不平等,便先不谈。”
“只说现,我们这些女娘,财务上完全独立,甚至比兄弟们赚得要更多,生活上,我们并不下田来养活己,所以也就不比非得要有个男人来帮手,并不需要这部分劳作。我也不说以后我们买活军的婚姻是否和从前一样,我只觉得,就我们这些买活军的女娘来说,倘若我们不能从生育中得什么额外的处的话,那不是浪费能够用来赚钱的许多间和精力,最后得的东西和只花一会儿的男人差不多呢?”
“对啊……”
“这不亏吗……”
虽然女娘们的情绪不再激动,但依然有人忍不住声附和,就连金逢春也忍不住开始算账,她——当然是觉得有一天要结婚生子的,但却也不禁发现云县红说得很对,对于己能赚钱的买活军女娘来说,婚姻和生育是全然的亏生意,她简直大亏而特亏,亏让人立刻就丧失对婚事那虚无缥缈的憧憬。
“是挺亏的。”谢双瑶也并不反驳她们,而是含笑说,“所以你们不妨想想,以前的老规矩要如何更改,才能从大亏特亏变得稍微没那么亏,或者甚至能从中得一些处,让你们觉得这买卖做得公平呢?”
人群一下安静下来,金逢春左右看看,刹那间浮现起无数个念,有一个念极为荒谬,刹那间却不及细想,冲口而出,“我要孩子随我姓!”
哪怕是买活军的女娘中,这句话掀起一阵的轰动,不知是谁嘀咕着说,“这不入赘吗……”
但她的声音很快被盖过,有人飞快地说,“我要做我己的主——无须看婆婆的脸『色』,我赚吃,回家里,除六姐我不用听任何人的话!”
这些话——哪怕只是谈谈,仿佛那么的大逆不道,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哪怕只是谈谈,哪怕只是想想,让人禁不住的向往,禁不住地投身而入,尽情想象。“我的钱就是我的钱,娘家也、婆家也,除我己谁也不能支配,连相公也不可以!”
“我想和离便要随能够和离,我去找状师,状师也不能不理我——我想要见些女状师!”
“我想出门便出门去,想做什么工就做什么工,谁也管不我!”
“出门外,我要与相公并肩行,谁也不能让我低眉顺眼落后!”
“他要敢打我一下,我便要打死他!”
“我想玩什么便玩什么!”
“他若外玩女人玩男人,我也玩女人玩男人,大家各玩各的,谁也不要说谁!”
“若我相公敢外玩,我便要打死他再和离!”
“我要娶个男娘子,为我穿针引线、洗衣做饭,闲来无事我要打他几下取乐,除生孩子,余所有家里的杂事由他做!”
莺声燕语厅中飞舞,女娘们争相地嚷着己的‘梦想’,彼此眼神一对,多有失笑的,但这笑容不是完全嘲的笑,而是嘲中有些兴奋的、忐忑的笑容——如果买活军没有来,这样的想法她们根就不会允许存太久,过于离叛道,绝不是一个女子该想的,但如今买活军来,谢六姐来,这些想法——虽然极荒谬,但说不定竟有那么一丝可能,或许能成真呢?
“,。”谢双瑶听一耳朵一耳朵的奇谈谬论,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不得不举起手压压大家的声浪,“听,要由,要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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