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谁侍奉谁】（2 / 3）

有孩子，最小的和文哥儿一般大，每次他回到家中也是这么跟前跟后，着就叫人开怀到行。

文哥儿兴冲冲学了怎么腌酸笋，每天读过书便跑去那腌菜坛子周围上一圈，时时追问老何“笋酸了吗”“能吃了吗”。

老何：“至得等上一旬，而且腌越久才越酸，然没那味儿。”

文哥儿只能望坛兴叹，去找杨廷和学棋时都免和他师弟（之一）杨慎念叨两句，等这么一口酸笋实在太难了。

杨慎一回听这玩意，好奇地问：“酸笋好吃吗？”

文哥儿回想了一，没想起到底好吃好吃来。

过这并影响他发表自己的高见。

文哥儿笃定地：“一定好吃！等腌好了我们一起吃！”

杨慎期待地点点。

两小孩凑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又摆出围棋尝试着对弈两局，杨廷和才衙回来。

偏就是这么短短两局，文哥儿经发现杨慎的记『性』好得可怕。

愧是能写出“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家伙，只要是以前他和杨廷和对局中出现过的招数，杨慎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至于棋谱上出现的那些经典棋局，杨慎更是眼也眨就能复述出来，甚至还能出当年具体是谁和谁出来的名局。

杨慎这小子明显有点子过目忘技能在身上！

文哥儿有点怀疑人生。

这个大明到底怎么回事！

杨廷和见文哥儿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奇：“怎么了？”

文哥儿唉叹气地：“天聪明人这么多，为什么能算我一个！”

杨廷和：“…………”

瞧这小子的是什么话，敢情他觉得他自己还够聪明？

他聪明能叫谢迁早早动了收徒的心思？他聪明能叫李东阳和丘濬他们都对他另眼相？他聪明能在两三岁的年纪就懂棋懂算术？

这种瞎话传了出去是要挨打的！

杨廷和作为议论文高手，写起文章来文义畅达，平日里也很擅长有逻辑地讲理。

他抱起杨慎坐到文哥儿对面，笑着对两个小孩儿：“有则古时传来的小故事，倒是适合讲给你们听听。据传有两个特别聪明但很顽皮的兄弟，经常让他们生疼。有次他们生要出远，怕他们出去胡混，便给他们留了许多功课。”

一听到许多功课，文哥儿的代入感就来了。

“然后呢？”文哥儿紧张追问。

杨廷和就给他们讲了去。

哪怕生布置了许多功课，兄弟俩还是跑出去玩耍了。

哥哥一直玩儿到午，才火急火燎跑回家临时抱佛脚把书了一遍。弟弟呢，更贪玩，愣是玩到跟他们生前后脚回家。

结果生回来后叫哥哥背书，哥哥居然背得那叫一个流畅。

原来他书过目忘，个一遍就能记住！

生听了一半，觉得哥哥没偷懒，叫他停换弟弟背。

弟弟居然也顺顺溜溜地背起书来。

直至背到一半才突然卡壳。

生奇：“你怎么往背了？”

弟弟回答：“刚才哥哥只背到这里。”

原来弟弟压根没书，只听哥哥背一遍就记来了！

可刚才生只让哥哥背到一半，弟弟自然只能背一半！

文哥儿：“…………”

这个故事听起来可真耳熟，他很怀疑是杨廷和现编的！

杨廷和疾徐地笑：“就是这样聪明的两兄弟，如今谁都知晓他们的姓名，只余稗官野史中的三两句笑谈。”

杨廷和抬手『摸』了『摸』杨慎的脑袋，目光则是温煦地望着文哥儿。

“所以比较谁更聪明这种事，本就没什么意义，知怎么把聪明到正途上才是最要紧的——有十分聪明对三分，和有三分聪明对三分，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些话对三岁小孩儿来本有点过于深奥，文哥儿和杨慎听后却都牢牢记了来。

文哥儿没再纠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能过目忘”，开始认认真真跟着杨廷和对弈起来。

等到天『色』慢慢暗来，文哥儿才别过杨廷和金生一归家去。

长安街上有行『色』匆匆的行人，明显都是急着赶在夜禁前回自己住处去。

文哥儿觉得有些稀奇，感觉以前好像没这么多人的。

他琢磨了一，终于想起来现在经进入三月，正好是大明准公务员们会试结束、等待殿试的空档。

各地考生们怀揣着高中的期望来到京城，眼马上就要鱼跃龙当进士了，主要进行这么两个活动：一个是要和年考生搞团建热闹热闹，另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拜会和自己有点关系的官场前辈混个脸熟。

没有关系，创造关系也要上。

比如唐伯虎来京城考试，就特地去拜见他乡试座师梁储的好友程敏政，是花钱求程敏政写篇文章给梁储。

这事儿大家都懂，明显就是官场上送“润笔费”的那一套，意思无非是“我是您好朋友的学生，日后您能关照关照我”。

一般来只要对方收了这钱基本就表示认了这重关系，大家以后可以走动走动。

结果好巧巧，那年程敏政是主考官，后来他们个齐齐卷入了舞弊案。

这笔相当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