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青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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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厉长老和郭长老两人离开,夏平安收起那颗《乞不用脏吏疏》界珠,然后再把自己之前召唤出来的掌柜再叫过来,又拿了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阵盘给那个掌柜,让那个掌柜在交易市场摆摊叫卖,看看还能不能再换点界珠。

至于夏平安自己,则很快就重新飞回了自己旳修炼塔,在召唤出夏来福和福神童子,然后用阵盘护住修炼室之后,就把刚刚到手的那颗界珠拿了出来。

“看来今日还真是自己的收获日,能融合这么多的界珠!”拿着那颗漆黑界珠的夏平安微微一笑,随后看着那颗界珠,又叹了一口气。

《乞不用脏吏疏》是包拯在任任监察御史时,给宋仁宗上的一片奏疏。

仁宗时代,官场风气已经日趋糜烂,大宋各级官员招权纳贿,日炽一日,贪官污吏得不到惩治,即使偶尔有贪官被揭发,或重罪轻判,或朝撤职夕复位,或行贿投靠再找靠山,或易地做官躲避风头,或裙带同窗同乡各种攀附,那些贪官污吏各种花样百出,毫不畏惧朝廷法度,而天下百姓看在眼里,却敢怒不敢言,对朝廷日益失望,怨气日重。

对此情形,嫉恶如仇又刚正不阿的包拯眼见朝廷官场风气腐败如此,于是给仁宗皇帝上了这篇著名的“奏疏”,要求朝廷严惩贪官污吏,对有污点的“脏吏”永不录用。

当时包拯上这道奏疏,那是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大宋官场,奏疏一上,包拯就成为所有“脏吏”和那些任用“脏吏”之人的的眼中钉,但包拯依然毫不畏惧,依然硬干,青天之名,当之无愧。

只是,一个已经腐烂的朝廷,却不是一个清官可以挽救的,哪怕这个清官是包拯,宋仁宗去世64年后,华夏历史上最耻辱的一幕,靖康之耻就爆发了,这就是夏平安叹息的原因。

收拾起心中的那一点情绪,夏平安在界珠上滴上鲜血,眨眼之间,就被一个光茧包裹了起来。

……

睁开眼,夏平安发现自己面前正是一张书桌,自己手拿毛笔,正处在一个简洁的书房之内,那书房之外,阳光明媚,小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的传来,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张白纸铺在桌上,那白纸上的右手边,已经落下“乞不用脏吏疏”六个文字。

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幕僚就站在书桌旁边,一只手压在砚台之上,不让夏平安手上的笔再蘸墨,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语重心长的规劝道,“还请大人三思啊,现今天下官场日渐糜烂,各地风气就是如此,那个衙门,哪个州府没有脏吏,满朝大人都是心照不宣,一个脏吏,有人保,有人提拔,有人用,有人遮掩,有人帮他们大事化小同气连枝,一个脏吏背后就是一大群人乃至一个衙门,大人此疏一上,树敌无数,实在太过凶险,智者不为也!”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把这份奏疏写出来,呈给圣人!”夏平安看着桌上的那几个字,迅速进入了角色,一脸严肃的说道,“廉洁之官吏乃是万民之表率,贪腐之官吏乃是万民之贼,国家社稷,岂有以贼而治民之理?朝廷任贼为官,就是在屠戮践踏天下百姓之人心,让人心崩丧,内外失和,此刻天下看似太平,脏吏之害还尤不明显,而未来一旦外贼入侵,有不测之事,天下百姓岂甘心为贼所驱,为内贼效死尽力,大宋社稷,因这些内贼之故,犹如沙塔,旦夕可覆,此奏疏我若不善,于心难安!”

“大人所说自然在理,可是这朝廷,可不是完全讲理的地方啊!”那个幕僚摇头苦笑,“此奏疏一上,就等于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不测之事,恐怕就要大人先来承受!”

夏平安慷慨说道,“两汉之时,以赃私致罪之贪官污吏,永不叙用,子孙都不得为官入仕,太宗时贪官脏吏需服劳役,即使恰逢朝廷大赦,也要遣回原籍,永不录用,这才是朝廷之体统,天下百姓之所望,我这奏疏,又何来冒天下之大不韪之说?真正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是那些被启用的脏吏,先生莫要拦我,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这大宋社稷,天下百姓,我这项上人头,随时可以不要,有本事尽管拿去!”

那个幕僚看到夏平安态度坚决,只能叹息一声,又是佩服又是无奈的看了夏平安一眼,终于把手从砚台上拿开,对着夏平安行了一礼,随后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就只剩下夏平安一个人,夏平安沉静片刻,看了看纸上的字迹,提笔蘸墨,就开始写了起来——

臣闻: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今天下郡县至广,官吏至众,而赃污擿发,无日无之。洎具案来上,或横贷以全其生,或推恩以除其衅,虽有重律,仅同空文,贪猥之徒,殊无畏惮。昔两汉以赃私致罪者,皆禁锢子孙,矧自犯之乎!太宗朝,尝有臣僚数人犯罪,并配少府监隶役,及该赦宥,谓近臣曰:“此辈既犯赃滥,只可放令逐便,不可复以官爵。”其责贪残,慎名器如此!皆先朝令典,固可遵行。欲乞今后应臣僚犯赃抵罪,不从轻贷,并依条施行,纵遇大赦,更不录用;或所犯若轻者,只得授副使上佐。如此,则廉吏知所劝,贪夫知所惧矣。

夏平安一气呵成,写完《乞不用脏吏疏》,还不等那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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