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老活新整(1 / 3)
乌其商口中的喻文州这个新派武侠扛旗人的说法可不是自封的。
就跟乌其商作为这个时空的港岛新派枪战动作片的里程碑人物一样,和他岁数相差无几的喻文州在武侠片的地位也有些类似。
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以张彻为首的阳刚派武打片打开了市场,一时之间,这种武侠片在当时的港岛大受欢迎。
尤其是在发哥成名作《英雄本色》说出那一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的狄龙,在那个时候可谓是武侠片中天之骄子。
现在咱们看到片头那明晃晃的“SB”字样的邵氏,在那个时候就是依靠着武打片为其中一把利刃,独霸了港岛电影市场30年。
终于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好莱坞的那些特效大片也开始在全球以碾压式地铺了开来,港岛的老牌武侠片让观众们进入了审美疲劳。
直到喻文州真正意义上把邵氏老派武侠片一板一眼,硬桥硬马的武侠片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才有了咱们后来看到的那些熟悉的,飘逸惊艳的港岛新式武侠片。
有侠骨柔肠,儿女情长,也有庙堂和江湖侠客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然后用一条主线把这些人物故事都给串联起来。
最重要的是,同时喻文州也一改以往的武侠片大多略微狭隘的,以复仇为核心的那种打斗片,加入家国情怀和江湖恩怨的糅合,让影片的立意顿时高明了起来。
这种玩法,无疑是给当时已经渐入颓势的武侠电影注入了一记强心针,从此开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全新的武侠片时代。
可以说,这位喻文州被称作新式武侠片之父也不为过。
然而到了今天,武侠已死的这个概念又重新冒了出来了。
在这几年里,影视剧市场的大环境似乎并没有“武侠片”的生存空间了。
除了查包衣的武侠剧偶尔隔个一两年,又被翻出来炒冷饭翻拍之外,其他的都一拥而上地往什么“大IP”模式方面去搞。
至于电影?那就更别提了,最近的一部能称之为武戏片的院线电影,得往十年前去找了。
但就算如此,由新派武侠之父喻文州说出“武侠已死”这种话来,还是颇有些古怪的悲凉感。
而这话话还是从乌其商的嘴里转述出来的,这就有些微妙了。
据丁炙所知,乌其商和喻文州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两人在年轻的时候是极好的朋友,一开始的喻文州出道时就是在乌其商的帮助下,拍摄了自己的处女作,得以在电影圈子里头崭露头角,才有了之后新派武侠片之父的出现。
而乌其商事业低潮期的时候,完全就是靠喻文州无私的帮助,才从泥潭里走出来的,在后来成为了国际享誉的大导演。
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然而后来两人又共同合作了部枪战动作片。
也是这部影片,让乌其商得以“飞升”,从原来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一跃成为了当时的一线大导演。
按道理来讲,往后的日子里头是,两人应该更加紧密合作才对。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两人在后来却是彻底掰了。
也许是因为真正的天才,往往没办法委屈自己,磨平自己的风格特色去迎合另一个天才。
又也许是因为两个同样能够开宗立派的电影大师,并不希望要和另外一个人“共享”同一份荣誉。
又或许是在片场上针锋相对的主次之分让他们心里产生微妙的变化。
在有合作了好几部片之后,票房同样大卖,让两人的名声日显,也同样让他们之间的隙缝越发明显,直至到最后彻底地分道扬镳,上演了一把“兄弟决裂”。
但是,两个人二十多年间的恩怨情仇,又岂是一个简单的“恩”与“怨”来形容的?
乌其商那天给丁炙抛下了这个“问题”后,似乎只是闲着无聊随意一提似的,丁炙也看似随意一听似的,说完之后并没有后文。
但是很快,一个消息就从梁琼那里递到了回到京都的丁炙跟前。
“喻文州也要开新戏了?”
“嗯?”
丁炙有些好笑。
“如果不出所料,喻文州和乌其商这次又会掐起来了。”
“以他们俩的地位,有必要这样搞吗?”
梁琼多少有点不解。
毫无疑问,甭管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是真是假,反正这两大对头新戏撞上,那个中就很多文章可以做了。
就算他们俩没有那意思,但是片方同样也会拿这事儿来炒作的。
梁琼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无论是喻文州,还是乌其商在影坛上的地位和资历,其实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乌其商,甚至在国际上都闯荡出了名头,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
“我刚见过乌其商,也和他谈了谈。”
梁琼挑了挑眉,继续听着丁炙的高见。
“他其实并不是那种单纯的‘老艺术家’。”
对的,这就是丁炙在和乌其商见过面后的想法。
而喻文州尚且还没有见过,但是想必能默认这种炒作方式,那么肯定也不是迂腐的主儿。
和某些自认清高,只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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