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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尽忠的书房与之前一样,除了尸首被搬走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

白一风一走进来,便绕到了范尽忠的书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翻了翻说道,“平时觉得范尽忠这个肥头大耳的惹人讨厌,可如今人死了倒觉得,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

“你说范奇知道感业寺的事,调查出什么来了?”赵惊鸿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站在书架边一动不动。

“是啊,上次喝酒的时候一提到感业寺范奇脸色就难看得很,我说了一句‘莫不是有什么先帝遗诏’,范奇吓得脸都白了。”白一风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似的,“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先帝遗诏?”

白一风放下了手里的书册,笑着问道。

“即便是有,他范奇如何得知?”赵惊鸿问道。

“那感业寺还守备森严呢,还不是让里头的姑子跑了出来,还和江湖上的人生了儿子?”白一风轻笑一声道。

“我倒是觉得,那个姑子是在进宫前就生了孩子,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瞒天过海又成了先帝身边的宫女罢了。”赵惊鸿解释道。

“管他这么多,还不如查查范家和感业寺的关系。”白一风又拿起另一本书册随意翻了翻继续说道。

赵惊鸿没有说话,但他显然看出了白一风看起来心不在焉,实际上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不过他没说话

,眼神一直扫视着周围的摆设,很快他的视线就停留在了书架上一个翡翠玉龙台上。没猜错的话那个应该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

“你还记得范尽忠是何时被封为户部侍郎吗?”赵惊鸿缓缓走近问道。

“记得,应当是圣人掌朝事的第二年。恰逢中秋,圣人升了不少人的官位,范尽忠也在其中。”白一风不停地翻阅着每一本书册,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

“我记得那一年上供的贡品中有一尊玉雕,名为游龙戏珠。”赵惊鸿站在书架前,看着那个玉雕仔细打量着,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龙口下颚有些磨损,还少了一颗龙牙。

“好像是的吧,那一年各国番邦都来朝贺了,有不少好东西呢。”白一风说道,“圣人开心得很,自然也就分赏了不少。”

赵惊鸿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有了底。

“说起来,唐安那个小不点查出什么来了没?”白一风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册,转过头来问道。

“在大理寺。”赵惊鸿淡淡道,“我不担心他,我倒是想知道范家父子被杀,究竟是为何。”

“难道是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白一风道。

赵惊鸿没说话,扫了一眼桌上被白一风翻过的书册,如今都乱糟糟地堆在一处。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些寻常的书册。

“行了,我看你翻了半天了,翻出什么东西来了?”

白一风手一顿,尴尬一笑道,“我随便翻翻,说不定能翻出什么密函啊对不对。”

话音刚落,白一风手边的书忽然滑落,从里头掉出来一封信。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伸出手捡了起来,最终这封信落在了赵惊鸿的手里,他看了白一风一眼拆开了。

这封信的内容让赵惊鸿心头一跳,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气得将这封信重重按在桌面上,怒不可遏。白一风见他这样子,挑了挑眉。

“究竟怎么回事?”白一风问道。

“这是范尽忠和蒋于书的来信,看这信里的内容,蒋于书是要造反!”赵惊鸿强压着怒火道。

“造反?”

“圣人要我们调查的贪墨案,事关军饷数目不匹配,这才让其龙颜大怒。这些年突厥屡屡进犯,与我们水火难容,但是看这书信中的言辞,蒋于书显然同突厥有往来。两国交战之际,还敢与突厥往来,不是谋反是什么!”赵惊鸿怒不可遏。

“既然如此,你便可以请旨捉拿将于书了。”白一风道。

“但我不明白,如果将于书真的是幕后之人,他为什么要杀了范尽忠?”赵惊鸿眉头一皱道。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我要立马进宫一趟。”赵惊鸿将这封信收了起来,对着白一风道,“感业寺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速去调查。”

赵惊鸿说完,便立刻离开了范府,留下了白一

风一个人在原地。直到赵惊鸿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之后,白一风才摇着扇子缓缓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脸上透着得意。他看了一眼外头的太阳,很是知足。

直到白一风走出了范家的大门,过了两个街道之后,忽然出现了两个暗卫跪在了白一风的跟前。

“少主。”

“洛阳城要变天了。”白一风似是感慨道,“蒋于书那个老匹夫能翻出什么花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不过他年纪大了,有些事也是糊涂了。”

“少主所言甚是,不知道少主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静观其变。”白一风收起了扇子,“不过感业寺那里还是得继续追查。”

“是。”

“对了,唐氏绍和的旧案,你们追查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白一风又问道。

“当年唐氏一门尽数被诛杀,知道其中原委的人也大多死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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