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申州角逐:地痞之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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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思问到红桃,王步亭继续讲道:“自从陈夫人离开申州,红桃做为她的贴身丫鬟,岳擒豹便把对陈夫人的恨,转嫁到了红桃身上,寻个机会,将她配给了一个外乡来的老光棍儿。红桃失去主母的保护,只能任人宰割,屈身相从。”

柳之思暗怒岳擒豹的狠毒,想此人虐待民众,除了缺德,啥都不缺,正是恶事做绝,好事不做,难怪百姓送他外号‘豹徒’。以后若有了机会,我定当让这岳擒豹遭到报应,就算天不罚他,我柳之思也要罚他。想到这里,柳之思决心已下,继续问王步亭道:“你刚才说的那个老光棍,是什么时候死的?”

“已经死去五年了。”王步亭略一计算,时间上没错,回答柳之思说,“红桃嫁给老光棍是1901年的事情,岳擒豹1910年夏天从申州调到天津,他调走一年后,那老光棍死的。红桃整整和那老光棍生活了10年。老光棍死后,红桃因为受尽了男人的苦,不想再嫁,奈何命运不济,在她守寡三年后,被单麻子看中,强行非礼,可怜红桃只有三十六岁,就魂归了地府。”

柳之思听后暗想:‘我这一次,必须给单麻子一个教训,不论最后怎么判他,都须先让他狠狠吃些苦头,于是命令王步亭说:“你明天就让人将单麻子抓了,先以嫌疑犯的身份关押起来,春节的时候,给他几天保释,让他回家和家人团聚五天,而后再押进大牢,在牢中也不用再对他客气,先让他脱层皮。且慢慢寻找单麻子的罪证,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王步亭答应着,柳之思又问他:“单麻子的第二桩大罪是什么?”

“这第二桩大罪,就是单麻子与人勾结,偷卖文庙中的礼器给洋人,他这是把祖宗留下的宝贝,给偷走贱卖,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步亭虽然没什么正义感,但一说到祖宗遗产流失,竟然也是情不自禁的小有激动,语气也慷慨激愤起来,“就是这样的勾当,单麻子还贪得无厌,把与他合伙倒卖的一个外地乡客给结果了性命。此事,道上的人尽皆知晓,颇多人对他不忿,奈何单麻子这些年来,势力已成,靠几个地痞心中不服,根本没有作用。”

柳之思考虑了一阵儿,心想此案虽然是倒卖礼器、伤害人命的要案,但毕竟关系到洋人,还需慎重一些,便问王步亭:“单麻子盗卖文庙礼器,涉及的买家,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

王步亭说:“东洋西洋都有,西洋的是法国人和德国人。”

“好!”柳之思知道要彻底整肃地痞流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因为官府的办案人员有限,因此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对于单麻子这种首恶,还是要调查清楚,依法处理为好,何况他破坏黑道规矩,道中人也对他不满,如此正是一个好机会,便说:“这件事情不难办了,你们抓住单麻子后,可以适当对李拐子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助他,让他收了单麻子的势力,同时告诫李拐子,不要妄想插手官府的决定。如此李拐子得到他的好处,利用他短时间内稳住那些地痞流氓,咱们好得到安宁,办成咱们的事情,等时机过后,再跟李拐子秋后算账,压压他的气焰。”

王步亭惊讶于柳之思手腕之高明,她总是拉上多数派,来打击少数派,如此玩转众人,哪里像个十几岁的姑娘,分明是处变不惊,精明干练的女王,一边钦服不已,一边答应着说:“小姐放心,这些我都记下了,一定提前处理好地痞那边的隐患,不给大人和小姐的事情扯后腿。”

想到礼器流失,实在可惜,要是能进入海外的博物馆,倒也罢了,毕竟能妥善保存,也是文化的交流,要是进入私人手中,做为炫耀的资本,柳之思觉得那就不堪了,便又嘱咐王步亭说:“你们抓了单麻子以后,把他偷卖礼器的经过审问仔细。有买才有卖,每一件礼器,都要查清去向。对了,尤其要注意购买礼器德国人,你们先把他调查清楚,人在哪里,具体是做什么的,来中国多长时间了等等,越是详细越好。”

王步亭答应着说:“小姐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而后再电告给小姐。”

柳之思看王步亭神色中藏有一丝得意,想起王步亭在宋凝凝一事上颇多私心,为了不让他这次胡来,需告诫他一次,让他知道收敛,便正色说:“无官哪有痞?我明白那些地痞的背后,是你的弟兄们在撑腰,但是这一次不同,咱们的最低限度,绝不能让地痞和乡绅勾结起来,否则文庙拆除一事将引火烧身。你要记住,地痞混混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也是冲在前面的枪,而出钱的乡绅却往往躲在背后,只把地痞当枪使。你的弟兄们也要注意,在关键时刻,不能姑息混混们,更不要被乡绅收买和利用,要犯糊涂的,我断不会饶他。”

王步亭看柳之思神态威严,听她话语凌厉,心中不免惊颤。他本想在拆除文庙的过程中,勒索出一笔财富,现下看来,小姐不允许我打这个主意,只得作罢,不敢怠慢,回禀柳之思对说:“小姐放心便是,王某晓得厉害,绝不敢敷衍,一定约束好兄弟们,不给那些想闹妖的人留有任何机会。”

柳之思一笑说:“真是辛苦王先生了。但这两天,还得劳累你们做个计划,过完春节,咱们就拆除文庙。那时候,若有浑水摸鱼的小混混出来捣乱,一概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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