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艾青和阮秀琴的恩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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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双伶有一张精致的脸,五官明晰,今天穿了一件米褐色风衣。

她的头发是随意揽着的。有些发梢软在肩头,有些发梢耷在脖子里,还有些拢在垂涎欲滴的胸前,发丝尖头似乎狰狞着一张张大嘴,代表男人们的心声想咬一口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还是个少女,但杜双伶就像黑暗世界中那唯一的光,气质显得自然圆融,那么亮眼。

不过这女人给张宣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顶好的气质和相貌,而是她的声音。

她说话有着独特的节奏,不急不慢,像山涧泉水叮咚,清凉悦耳。

记得那是87年,初一新生上台自我介绍时,杜双伶一开口的瞬间,大热天的九月,班上男生仿佛像吃了薄荷糖一样清爽。

话说杜双伶今天一家能来喝喜酒,还和艾青有关。

艾青和阮秀琴都来自株市,都是那年代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两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微妙,是敌非敌,是友非友。

以前在城里时就不太对付,后来下乡被分配在一个地方,关系曾有过缓和,可就算这样两人都把对方当好友的同时,又看对方不顺眼,明里暗里都在较劲。

城里读书时较劲,在歌舞团时也较劲,下乡后还较劲,不过一直不分伯仲。

可惜,最后胜的是艾青。人家虽然凤凰落坡了,但还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美貌优势,给镇长当了儿媳,后来在镇长的扶持下,上了卫校,在镇卫生院当医生,如今做到了主任。

反观阮秀琴,张家几次在镇卫生院住院,明里暗里都得到过艾青的惠赠。

尤其是张宣患上重症急性肠炎、拉血致休克的时候,阮秀琴第一次向艾青低头了,于是才有了杜静伶从湘雅医院连夜捎回德国进口西药的故事。

而且张宣和阳永健能搭上杜双伶的快车去邵市读高中,也是杜克栋和艾青的关系。

不然这年头,两个穷酸想去邵市读书,那是春秋大梦还没醒呢?

所以在两世为人的张宣看来,阮秀琴同志和艾青都是有很多缺点的,都是矫情的。

明明两人在感性上讨厌对方,但理性上又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要是一方受了难,又会心疼,有伤感的情绪。

杜克栋和伍国瑞一人抱了一大圈鞭炮在放。

艾青带着大女儿杜静伶走到阮秀琴面前,笑着道一声喜后,也是分别递上了红包。

随着记账的小卖部老板一声喊,大家的好奇有了答案:“艾青888块,杜静伶620块。”

不愧是有钱人啊,出手就是阔绰!周边邻里看着这对风光的母女都在这么想,心里或多或少有一股说不出的酸味。

钱确实挺多,在这年头算得上超级大红包了!

不过只有张宣知道,这些钱最多只是走走过场而已,阮秀琴同志是绝对不会受的,一分都不会受的。

要是受了就不是阮秀琴了。

把几人引进屋,张宣亲自给他们奉上了热乎乎的茶。

由长及幼,轮到杜双伶时,张宣上下打量一眼,疑惑问:

“我出现错觉了么,你寒假又长高了?”

杜双伶接过茶杯双手捧着,低头喝一小口,“嗯”了一声。

张宣偏头蹙眉:“不是,我跟你说话呢,你就嗯一声的?”

见他罕见地对自己顽皮,杜双伶凝望着他足足有10秒钟,那张好看的脸在某一刻像牡丹一样明媚绽放,流露出无边的笑意和欢喜说:“我现在166,长了一公分。”

“嗯……”记仇的张宣也学着嗯一声,走了,忙去了。

上午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把端茶倒水的张宣可累坏了。后来好在杜双伶有眼见,搭手帮了忙。

又给一波人端完茶,趁着休息的时间,杜双伶说:“你姐今天好好看。”

“早上我姑带人给她化了妆。”解释一遍,张宣靠着屋檐廊柱半真半假说:

“这话可千万别让你妈听到了啊,她可不会服气的。”

“是!”杜双伶抿笑着承认。

她也很无奈,两个冤家都这年岁了,某些时候还像小孩子一样拗气,也是稀罕的。

过了中午12点,按习俗是不会再来客人了的,张宣放下包袱终于可以休息。

把杜双伶领进自己房间,他往床上就那么一倒,闭上眼睛打着哈欠招呼:

“家里寒碜,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昨晚没睡,现在好困好困。”

杜双伶第一时间盯着床上的某人安静瞅了会,随后看了看堆满书桌和条凳的各种杂七杂八的礼品,真是随便坐啊?可这往哪里坐嘛?

最后没得法,犹豫一阵后,今天着实站累了的她,也在床尾选个边角坐了下去。

女人目光在屋子里慢慢扫了一圈,眼神最后停留在了画报上。

末了才问:“你舅舅打呼噜影响你睡觉了?”

“哎,何止影响啊,这些日子我都要崩溃了。”抱怨说着,张宣又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的?”

杜双伶说:“你初二的时候跟我和永健说过啊,你舅舅打呼噜弄得你好几天没睡着。”

“是吗,我有说过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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