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审问(2 / 3)
手笔,可不是苏某所贩的那些棉麻粗丝可比的。”
“哈哈,好眼光,好眼光。”景元笑道:“苏大公子,景某有些不务正业了,闲言少叙,关于李御史之死,例行公事还是要叨扰问上两句。”
“自是应该,苏某定知无不言。”
“听说李御史死前曾和苏大公子在甲板上有过交谈。”
“的确,因苏某说起曾在鄢都讲经堂学过文礼,引得李大人想到故友,于是便聊了几句。”
“之后呢?”
“之后便各自回房,一直未出,直到早间听闻回廊喧闹,这才出门。”
“可有人佐证?”
“回房之前的事有李大人几个侍卫和苏某的管家胡平可以佐证,哦,还有船主龙老板,正是他唤我们回房的。回房之后便只有苏某一人,无人可佐证。”
“苏大公子可会武功?”
“略通骑射,不会刀剑。”
“此行宁州所为何事?”
“自是贩卖布匹。”
景元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视线一直没离开东方长安的眼睛,而东方长安却始终处变不惊,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景元起身,拱手道:“多谢苏大公子,与苏大公子一席话,景某甚感投缘,如下次还有机会,定要与苏公子把酒言欢,此番多有打扰了,苏大公子,请回吧。”
东方长安也回之以礼,道:“承蒙景大人赏识,苏某此次未能有助于景大人破案,若今后有机会与景大人相叙,定会备上佳肴美酒,尽兴而谈。”
说罢,东方长安款款离去。
楚回:
“楚公子是青州人?”
“回禀督主大人,草民正是。”
景元慵懒地翻着一本簿子,此时已过三更,他也有些倦了,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上船时登记的是青州客商,景某听闻青州唯有奇甲门者从商,而奇甲门有神行千里之术,向来只身穿行额古娜古商道,此次为何要走水路?”
楚回答道:“楚某此行不为行商,受故友所托,带义妹往宁州寻亲。”
“义妹?可是那整日抱着一只红猫的小姑娘?”
“正是。”
“怎么秦州药师也会与你二人同行?”
“与谢药师于荆齿城机缘相会,结伴而行。”
景元合上簿子,揉了揉眉间,接着问道:“昨夜楚公子身在何处?”
“一直在房内。”
“有无旁人可证?”
“没有。”
“楚公子可身怀武艺?”
“唯有腿脚上的一些功夫,只能说行路比旁人可能快些。”
楚回话语不多,但答得似乎滴水不漏,景元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轻但面露沧桑的所谓客商,总觉着他深藏不露,却无奈并无法子在其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于是便直接问道:“楚公子对李御史之死有何见解?”
楚回仍是答得干脆:“并无,楚某一介草民,并不懂刑狱之事,若非今日谢药师看穿,楚某也曾以为李御史是因意外而亡。”
景元摆了摆手道:“叨扰了,楚公子请回吧。”
楚回不言,欠身行礼,静静退出房外。
……
时间退回更早些时候,天色尚早时,景元在房内询问二层船舱酒肆的酒保。
“小的参见大人。”酒保并不敢坐在景元对面的木椅上,一进屋内,便跪在了案前。
“起身坐着吧。”
酒保诚惶诚恐,不住地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景元身旁的一个侍卫吼了一声:“那便站着回话!”
酒保立即起身,把身体绷的笔直,模样滑稽,景元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勿需如此紧张,本官只是随意问你几句,你知道便说,不知道便不答即可。”
“小的知道……不,不,不……李大人死的那晚小的虽一直在酒肆,但什么都没听到,也没见有人,对大人之死小的真的不知道。”酒保仍紧张得语无伦次。
景元眯起眼睛,问:“你说你那晚从未离开酒肆?”
酒保忙答道:“确实未离开过,李大人在甲板上时曾命人来酒肆大了两壶酒,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和苏大公子一行下来了,小的多事,还去张望了一番,看到众人确实是都回了房间。”
“后来就再无人外出?”
酒保回忆道:“这有无人外出小的可敢说,小的在酒肆之内,确实是没看到有人经过,但有无人走出房门,小的真不敢说。”
景元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毒蛇吐信般射出点点寒光,他盯着酒保,沉声问:“李大人所住庚字一号客舱,和所有房间都隔着你这酒肆,如果要去李大人房间必定要从你这酒肆门前经过,你确定整外都没有看到人?!”
酒保被吓得又慌忙跪下,嘴里却十分肯定地答道:“小的昨夜值守夜班,敢以小的贱命担保,确实无人在酒肆门前经过。”
景元看着跪在地上的酒保,半晌后叹了口气,道:“知晓了,你走吧,此间问询你若向旁人透露半句,定让你这条贱命喂了江鱼。”
“小的知道,小的领命,小的不敢……”酒保叩了不知道多少个响头,逃也似地退出房内。
方才站在景元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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