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 九首之虺 二(3 / 3)
得多,对他的任何安排皆言听计从!”
“可珊瑚她当年所爱之人明明是我,是我!”
“你若是真的爱她,便应像我这般替师宗分忧,而不是与珊瑚偷偷私会,不仅坏了她的名节,丢了师宗的颜面,最终更是被赶出法堂,误己误人!”
听对方提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风未殊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起来。自打拜入睢牙门下,其心中对这个如明珠般闪耀的女子的爱意,丝毫也不比昆颉逊色。只不过,他极少在旁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哈哈哈哈,你同那个老家伙越来越像了!只是现如今你们却还是败给了我,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当年你虽然娶了珊瑚,却根本给不了她幸福!她哭瞎双眼的时候你在哪里?月前我将她接上岸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昆颉似有些疯癫了。然而他的这番质问,当即令风未殊猛然一愣:“你说什么?你怎能擅自将珊瑚接上岸去?!”
“住口!我做什么,无须你来过问!”昆颉怒喝起来。
风未殊的眼中却是悲愤交加:“我当然要问!你可知珊瑚此前生过一场大病,身体根本无法再适应陆洄丹的猛烈药性,贸然上陆可是会害死她的!”
“你——你胡扯!你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我心中不安罢了!若是珊瑚不能上陆,她为何不亲口告诉我,又为何仍毫不犹豫便跟我走了?因为她清楚,在这世上只有我才有能力带给她,带给我们的女儿全新的生活!”
昆颉用力地摇着头,似乎想要将对方所说的话自耳中甩出去,却无意间刺到了大司铎的痛处:
“月儿是我的骨肉!”
昆颉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笑道:“其实你心中隐隐有些感觉的吧?当年珊瑚匆匆与你成婚,不过是因为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风未殊的防线彻底被击溃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司铎,眼下竟如一头狂怒的虎鲸般仰起脖子对天长啸起来:
“仅仅是为了报复,你便不惜毁掉沧流城,不惜害了珊瑚,难道这样的结果对你而言仍不足够么?师宗当年果真没有看错人,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是这般的疯狂!你难道从未想过,自己今日亲手毁了沧流城,毁了法堂,日后又该让族人如何自处!”
“如何自处?沧流城就是被法堂,被你们这些恶人腐得朽透了。如今我毁了它,无路可退的族人自会义无反顾地跟随我去寻圣城!在那里,我会用先民留下的究极之力,让世间一切重归混沌,于废墟之上为族人重塑起一个崭新的家园!”
“你——你疯了!你难道没有从书中看到,先民们藏于圣城中的那股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你这样做,不仅会毁灭这世上的一切,也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风未殊的表情渐渐由无力和愤怒,变为了震惊与恐惧。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狂笑着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个彻底失去了理智的疯子。然而,甘渊前的数万族众,早已无人愿意再听曾经的大司铎究竟说了些什么。即便听见,也根本不会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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