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死战(2 / 3)
没有看好弟弟!为什么要带他去玩水!他还那么小,你明明知道他不会玩水的!”
温宁帆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是溫远暴怒的脸,他脸上的青筋因此清晰可见,而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更是抖得厉害,温宁帆甚至在想,如果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掐死,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他说过的,是弟弟想要去玩水的。可是温远从来没有听过,无论温宁帆解释多少遍,都是没有用的。哑着嗓子,他真的累了,不想回答什么。
这样的沉默没有让溫远本来就暴怒的心情得到任何的平缓,相反的,溫远想起身边的人说起的话,“温宁帆肯定是故意的,因为温宁扬的出现,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宠爱,他害怕温宁扬继续长大,夺走他温家镖局少主的位子,所以才痛下杀手,真是可怕。”
“是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话说起来,两个儿子,溫远真的一碗水能端平吗?温宁扬那么聪明,年纪又小,前途一片光明,偏偏断送在水里,而他的母亲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却被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害死,真是家门不幸。”
溫远原本就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被调动,而温宁帆不再做挣扎的自然下垂的双手,和那双没有聚焦的眸子,更是让原本就性子暴虐的溫远更加的想要发怒,他将温宁帆一把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着他的小腿。
上面还绑着纱布,因为被溫远踩着,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温宁帆的白衫,他脸色苍白,虚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吹倒,此时只是沉默的咬着唇,手无助的撑在地上,看着溫远不停的在小腿的伤口上撵来撵去,眼神灰暗,混沌不堪。
“你就这么想你弟弟死?这么迫不及待?”溫远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可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那一根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了,“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温宁帆这时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迷茫的看着温远,又看见弟弟的牌位,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因为河水湍急,温宁扬的尸骨估计早就深埋水底,连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温宁帆想起那时候弟弟温宁扬恳求自己,想要去玩的脸庞,那样的天真可爱,一派烂漫,而天气炎热,那红扑扑的脸蛋摔在了滑溜溜的苔藓上,更加的红艳,温宁帆再回忆起那个时候,只记得自己死死扣住温宁扬的手腕,额头重重的磕在尖利的峭壁之上。
小腿是被顶端滚下来的巨石砸倒,温宁扬哭了,滑腻的水蛇钻进他的小裤腿里,“哥哥,放手吧,好疼啊。”
他的手腕被温宁帆扯的很紧,几乎全都被勒红了,而此时的温宁帆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腿被巨石压住,而身上更是伤口遍布,不断的慢慢下滑,因为有了重力,温宁帆的身子也跟着不断的往下移动,温宁扬断定,如果自己的哥哥仍旧那样扣着自己,那么最后他们两个人都会死。
一起葬身在水底里面。
温宁扬有些痛苦,他看见哥哥眼睛里面的执着,又感受到那缠在自己小腿上面的滑腻腻的蛇信子,活不了了,他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哥哥,将那时候父亲溫远留给自己保命的镖针扎进温宁帆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温宁帆猛的松开了手,随后,就看见温宁扬一脸释然的倒进湍急的水流之中,温宁帆的额头一阵湿润,他歪着头,看见被父亲盛怒之下扔出的菱花镖,原本磕在峭壁之上的青紫被镖刃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像是艳丽的花,开的触目惊心。
血顺着往下流,遮住了温宁帆的右眼,他微眯着,用仅剩的左眼看着溫远叉腰痛骂,他想要争辩,可是又找不到理由。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是凶手,他为了成为温家唯一的少主,亲手设置了这样一个局,然后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温宁帆心想,如果真的是要设局,他何苦要这样蠢,借刀杀人不好吗?温宁扬是他的弟弟,他从未动过那样肮脏龌龊的心思,可是别人的眼睛是脏的,看他也是脏的。
百口莫辩,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他说话,就是狡辩心虚,故作虚伪。温宁帆听着溫远盛怒的话语,有些想要发笑。
“你说啊,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死弟弟!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这个老子,直接把温家镖局转手送给你!温宁帆,你太让我失望了!”溫远气的满脸通红,看着温宁扬的牌位,又很想哭,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还不如去死。
温宁帆脊背挺得很直,似乎这样就能够抵挡住那些流言蜚语。可是他不相信,有的是人去相信。血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他想要上前去拉住父亲的衣袖解释,他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要害死自己的弟弟。
温宁帆可以忍受所有人不信任他,背叛他,却不能接受自己亲近的,钟爱的,对他百般指责,受尽辱骂。
可是温远正在气头上,看见他试图靠近的模样,直接一脚踹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溫远看见温宁帆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鲜血,“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杀害自己亲弟弟的凶手,你不配做我温家的孩子。”
“你不信我?”温宁帆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那时候巨石滚下来,砸到身上的时候他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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