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乾健坤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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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放到这面铜镜前,便能进入我的书房了。”阮丛衡说道。

李顺仰头看着这个高大的僵尸干瘪的脸,深陷的眼窝如黑洞一般,瞧不出任何悲喜,心中依然保持着警惕,于是做了个让他上前的手势。

“阮前辈,您先带路吧。”

僵尸低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臭小子疑心还挺重!”

他将自己那只骇人的枯手放到铜镜前,镜面泛起微弱的黄光,透出其上的一圈圈细小的纹路,看模样,与先前的第一幅画一样,是阴阳五行八卦图。

李顺心中暗暗思忖:这阮丛衡对于仙法绝非一窍不通,还是得提防些为好。

阮丛衡高大的身躯从伸出的手部开始,逐渐化为一团黑气,从这面仅有寸余的铜镜中穿了过去。

李顺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怎么过去,镜子中就伸出一只黑雾朦胧的大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扑通一声重重地磕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顾不得满身尘土,却见老张和先进来的阮丛衡已经掐起来了。

他连忙劝阻,“师父!快停手,阮前辈是来帮我们出去的!”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老张手里握着刚刚掰下来的,阮从衡的半条胳膊,见到李顺,当即收了手,表情有些错愕不及。

阮从衡清咳了一声,没好气地从老张手里夺过半截断手,又重新接在了胳臂上,背过身去。

李顺遂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通。

“啊呀原来是误会,哈哈哈!”老张挠着头有些尴尬地笑起来。

阮从衡没有吭声,独自来到自己的桌案前翻找着什么东西,李顺借此机会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间书房。

要说这书房只能用气派来形容。一只宽大的松木书桌上,香炉茶盅、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书桌后面立着一副连墙的樟木书柜,和阮丛衡差不多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经史子集、各类书卷。

南边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的白虎,威风凛凛;北面挂着一副晨鸡报晓图,精神抖擞。

拉开卧棂窗,阳光从窗户正照到书桌上,窗边是一株碧翠的银杏树。整个房间里虽然已经灰尘密布,却不失整齐,生机盎然。

阮从衡蹲下身来,指甲伸到书柜的后面敲了敲,接着从书柜的最底层抽出来一个暗格,从中拿出一卷帛书,递给了李顺。

“就是这个了。”

李顺接过帛书,一时感到手上冰凉丝滑,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六个潇洒飘逸的大字:“乾健坤顺之术”。

他将帛书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能再找到第七个字。

只见阮从衡不慌不忙地从书桌下拿出一只八角形的古朴木盒,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它摆在桌上,又拿起砚台步至窗前,伸手一掐那嫩绿的银杏叶,用砚台接住滴下来的汁液,返回案前研起墨来。

他的一举一动如此投入,让李顺和老张不忍打扰,过了半晌,阮从衡取出一只狼毫大笔,开笔舔墨,递给李顺,郑重地说道:

“将你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写在此帛书上,它便能知你需要什么了。”

“这么神奇?”李顺将信将疑地接过笔来,在帛书上写下娟秀的字体,笔一沾到丝绸,墨水就深深地沁进其中,似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沿着奇特的路径蔓延。

阮从衡在一旁说道:“得其姓名,便可窥其灵魂,得其生辰,便可知其过去将来之命数。墨水沁入帛中,说明你正是有缘之人。”

李顺写完之后,阮从衡打开那八角形的木盒,其内是在实心木底的基础上雕刻出的一个凹槽,木盒的八个边分别对应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

阮从衡将剩下的墨汁一并倾入其中,从李顺的手里接过帛书,将其对叠两次,折成整整齐齐的小方巾,放到盒里的墨水上。

神奇的是,这帛书居然滴水不沾地漂浮在墨水表面,缓缓地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像是在定位的罗盘一般。

片刻后,盒子里的墨水被吃进木头之中,阮从衡示意李顺拿起帛书来。

打开一看,方才所写的字已经不见,变成了冰蓝色字体所写的一句话:“乾健坤顺之术,调其气,醒其灵,固其源,生其枝。积燥怒之气,必炙其身;积怨忿之气,必寒其心。运浩养之气,得其繁盛;采润露之气,得其明鉴。潜龙伏谷不可用,履霜而知坚冰至也。”

单是看到这篇文字,李顺就感到身体之中莫名生出一种冰凉清润的感觉,就像是咀嚼薄荷之后的感觉扩散到了全身。

李顺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空灵的老人声音,像是有人站在极远的山巅在与他说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萦绕:

“乾健坤顺之术,乃运肉体之气血,调灵魄之波动,合其阴阳,释其灵气,与天地灵脉之相共鸣,便可得天地之加持,逍遥无所不能及。”

李顺闻之若有所悟,他在心中反复着默念着帛书上的话,运气调整呼吸,只觉得小腹下侧有一股生出一股寒冷的精血,而额头则蒸腾起一团滚烫的热气。

“督脉主阳,任脉主阴,上阳下阴是为否卦。”李顺自言自语着,回忆起自己之前看的八卦阴阳图上的咒诀,运气的同时,在脑海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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