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孔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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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天子刘协又以仔细思衬与小女之言,不觉自嘲一笑。

权臣当道,便如明日正旦将要发生之事,真能扭转乾坤乎?

不尽然也!

料想许都之地,尽为曹贼附庸,兵权旁落。

孔少府有意,但思实情,会不会因他之事,而害了此中忠正之臣?

泱泱大汉,朝中多以挂名,自建安元年至今,他这个天子,一步步沦为曹贼傀儡,每次思及,可不愧对列祖列宗?

他心中感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义也!

但因正直之属,会以越来越少,谁又可用之?

“益州刘季安,九江刘玄德,荆州刘季玉,亦或江东孙伯符?

其中人杰,又有几人,真正心向朕焉!

若真有匡扶刘汉,诛杀奸逆,以行再兴,朕禅之若何!”

怀中抱着小女,俯视许都的满城烟火,刘协眉头又以皱起,低声呢喃道。

孔府。

孔融望着手中密报,额头上,同样泛起深深皱纹。

近两年,大司空曹操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天子刘协再无处事之机,就连往外祭拜皇陵,也被不允。

此本与礼法不符,更是视君臣于无物。

且自当年天子扬言杀之,再有衣带诏事发罢,百官之首,掌握朝廷军政大事之曹操,再无觐见天子,并于司空府,私设“小朝廷”,以治理天下之事。

其之所为,是以更进一步,孔融素以礼法为标准,为人刚正不阿,一件件事,以为亲历者,愤恨之语,长于曹操书信或以当众讥讽。

然其中之事,皆为曹操忍让下来。

这还是那个多疑之曹孟德乎?

非也!

其之行为,是于对他孔融愤怒之积蓄。面上笑意连连,而于心底,不知何时会于之发难。

孔融有种急迫,更有种决绝。

若不能活着,为天子,为大汉做一些什么,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便是后世之人,会如何看待?

以他孔融任职许都,以为奸逆之附庸乎?

名者,重于泰山也!

那就生前立命,死后立名。

昔年,适逢朝中党锢之祸,他年十六,为救名士张俭。后以事发,一门争死,郡县不决,后以朝中所判,其兄孔褒因此而死,孔融心中一直心怀愧疚,更生对贼臣之憎恶。

今日,汉室倾覆,正是他孔融舍生取义之时。

但在事前一日,岁初之夜,是于当下,一封传来的信报,却如一盆冷水,泼在了计划周全的孔融身上。

大司空曹操是于三日前,连夜从青冀交战前线,赶回许都,以主持正旦大朝会。

这则消息没有保密的必要性,加上司空府之特意传送。

毫无疑问,今夜之内,许都定然人尽皆知。

这绝对是曹操故意之事。

孔融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明日商议好的一同发难之人,会有多少临时退却。

而如到来的天下群雄之于使臣,除刘玄德遣使孙乾拜访外,到时下竟无一人到来,多以担心祸事上身也!足见曹贼威势,以震慑世人。

孔融心意喟叹,放下手中书信,但目色之中,无有放弃,乃是充满了决断。

他望着暗下来的天色,轻轻吟道:“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生于此时,处于当下,何以惧焉!”

明日,他孔融不会退却,是以拔剑。

“主人,门外有人拜访!”

仆人的声音,忽从外面响起,接着将一名刺递来。

孔融看罢,眼前一亮,道:“速请之客舍。”

待仆从离开,孔融沉声自语道:“宗正丞刘曦以为蜀人,刘季安之族父,秦子敕又为益州使。

其得晓许都传闻,而愿于此时拜访,义也!”

到来孔府的,正是在刘曦别后,于驿舍思衬,在收到密信罢,决心亲来拜访的秦宓。

秦宓自晓,当下的他,不仅仅是代表益州,代表益州州府,更以代表益州牧刘釜本人。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其中行事,更会为之解读。

但想到刘釜于之离开前,让之到来许都,勿因行事束缚,便宜行事之权。秦宓心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为刘釜信任,自要从之名利最大化考虑。

来自许都对刘釜这个益州牧的认可,是重要,但绝非重中之重。

但若能借机,同孔融等人一道,评判曹操,以天下之认可。

继而以另一种方式,为益州牧正名,更以为妥善。同时,借于机会,更能让朝中那些心向汉室之臣、世家大族,以倒向益州牧刘釜,以为将来益州大军来取许都,打下名望基础。

这里面有一个关键,那就是他秦宓怕不怕死!

刘曦之言,只是由最大方面进行可能。

但于接下来之行事,他秦宓因此触怒曹操,身死之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而今既然来了孔府,秦宓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为汉室兴亡不怕死,以益州牧刘釜之忠,亦不怕死。

舍身而去忠义,为他秦宓所欲也!

何况,既然选择代表益州牧加入这个战团,更以益州士人领袖身份,秦宓深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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