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急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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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节哀顺变!”

张松、泠苞,包括数日前刚刚投降的吴班等人入舍后,见刘釜面色平静,只是气色有些差,陆陆续续出言宽慰起来。

常坚之殇,短短半日内,直接让整个南中军的进攻之势以缓,包括将领兵士,内心无不有些压抑。

这里面要属吴班的心情最为复杂,他方才刚投入刘釜帐下,从兄吴懿即斩了刘釜手下大将,还是其人姊婿。

吴班甚至能感受到,时下刘釜帐下一些将领,于之在不知不觉中,都有些疏远。他处于末尾,没有往舍内最前去,对刘釜之内心,实际也有些摸不清。

若刘釜如传言那般,以为豁达仁义之辈,自不会去追究,以做牵连。反之的话,他与投诚之部将,多半有的受了。

便见此时,刘釜抬起头,向帐内诸人点头致意,道:“劳诸位挂心,我无恙!

于战前,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

诸如我等,从战之时,谁又能保证绝对安全?”

这话一道,张松等人无不颔首,即是吴班也吐出了一口浊气。

然后见刘釜指着案几上摆放的地图,道:“借符节此番之受挫,我方才于舍内,又将我等这几日之进军方向,于全盘进行了推演。

结果发现了大问题,诸君请看!”

旁人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震,迅速上前,围拢在刘釜案几两侧。

油灯下,能看到战前舆情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诸多文字,一些关键之地,还被圈了出来。

笔迹全新,足见主将刘釜今日下午,在帐内并非颓废,而是收拾情绪后,将注意力快速聚集到了战场之上。

这等情绪收敛,及战事适应能力,才是成大事、有大志者应有之。

即见如此,所有人皆以平静了心情,开始注目于图纸。

张松靠得最近,其借出色的记忆力,早将这两日议论之行军布阵,谨记于脑,目光再一扫刘釜于舆情图上的标注,摸着下巴,皱眉道:“松观将军之标记,莫不是担忧郑君昨日送来之提醒?

以为州兵于途中之伏击?”

刘釜缓缓道:“子乔所言,正是如此。我南中军,三路约定于今日同时进军,做调整后,行军分往汉嘉、江原、广都。

君陌来言,当小心张任于途中设伏。

但在我等之前筹划中,但凭斥候打探,另有借子度所献之图,定能化解危机,顺利进兵。

然,符节之战事,令我难免多想一二。

凭我于张任之了解,其多思衬之辈,绝非束手等候之人。

凭元雄之言,可预见牛鞞收入我等手中时,前线主战之张任,以另做布置,便是连驻守前线之元雄也未告。

此或为我等进军途中之真正伏击也!”

旁人皆露出沉吟之色,泠苞指着牛鞞西北的莽苍山,转念一想,道:“按照吾等之预判,张任之于设伏,最有可能在此处,难道其会往前转移?

若是向前,即处于我军斥候探查之内,即已无意义耳!”

吴班于右侧,在刘釜话后,一直沉默思索,此时听得泠苞之言,他忽然摇头,出言道:“泠君此言差也!

将军之言,解吾忧也!吾之前奇怪张君为何迟迟不于吾援,便是广汉援军到来亦如此。

而今想来,还有一种可能!”

吴班以食指点了点刘釜标注的圆圈,沉吟道:“便是将军标注之此地,此地为前数年,民夫修建之堤坝,拦截水流……”

吴班话未说尽,但于舍内,除了刘釜面色淡然外,余者难掩震惊。

作为献图之人,张松为蜀郡周边地形最为熟悉,吴班所言之堤坝,乃是当年征用近十万民夫,花费数月依照山川而建。

下方不仅是通行大道,更有百姓之居所。

州府若行此举,于南中军确以阻断,但同样会让无辜百姓受灾。

除非益州牧刘璋舍弃仁义,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只怕人人痛斥。不过,念及刘璋目前于益州内的威望,已经跌到了谷底,似乎没有什么,为之不敢行之事,尤其在能摧毁南中军主力部情况下。

这么一看,不仅是牛鞞往广都进军一路有危险,从武阳往江阳而去同样如此,原在蜀郡通往犍为郡内多地,大道多随水流而行,防护之堤坝众多。

见舍内一片缄默,刘釜语气沉重道:“元雄之忧,正以为我所忧也!遂将诸君前来探讨。符节州兵能联合蛮夷而乱生,其为打击我军主力,岂能保证不会行此事?

就算张任不愿,但刘璋部将其他人呢?

刘璋为行兵事,为保蜀地,又有什么不会做?!”

泠苞眉头紧锁,未有松展,他当即抱拳道:“将军,当速为郑君,还有齐校尉去信,以小心防范此事才是!”

刘釜视线由地图离开,望向面前数人面孔,最后停留在张松脸上,道:“诚当如此,齐校尉行军多久了?”

“齐校尉率前锋之部,先以探路,由平旦出发,已有五个时辰,按行军速度,当下应到阳乡附近。”张松指着牛鞞县城八十里外的一个乡地,出言道。

刘釜站起身,看了眼帐外的火光,回头道:“时间紧迫,子乔,汝遣信使去两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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