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机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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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釜的决定,老仆甄迁应下,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道:“若是小娘子知道小郎君去了家中,定然高兴,可惜大朗从军去后,只每隔一两月送一封书信,短时间亦难以回来。”

刘釜亦是担忧,他想得是阿姊若是生产时,姊婿又不在家,那该如何照顾,沉思道:“军中要求自然严苛,到时我再与姊婿去一封书信,若是阿姊临盆,看之能否请假回来一趟。”

天色暗淡,院中四人合在一起,吃了晚饭。

饭后,因为院内的几个房屋刚经过修缮,多有些潮湿,老仆甄迁被安排和郑家父子暂时住在一起。

但看三人有说有笑的入了屋,刘釜也关上了自家卧室的门,自用方才虎头端来的温水清洗了脚。

“该没有暴露什么吧?”

仆人甄迁,算是除了族兄和阿姊,最为熟悉他的人。族兄刘炤平日大不咧咧,或不在意一些细节,但甄迁人老心思细,不能保证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回忆傍晚的交谈,刘釜自认没有流露出太大的破绽,这才将木盆里的水倒掉,打算早睡早起,明日一早还要拿着布匹去拜访邻里。

而今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丰安老家了。

看着窗户缝内溜进来的星光,刘釜沉睡了过去。

间隔不远的居室内,郑家父子早打起了呼噜,甄迁却没心情睡下。

他那双苍老的眼睛,此时正瞪大看着窗户处,流露出得清淡月光,脑中将前些年的小郎君和现当下的小郎君一一对比,眼角滴下了眼泪:“小郎君是真的长大了!若是主人和主母在世,一定会欣慰的。”

一闭眼,一睁眼,一夜过去。

伴随着鸡鸣声,刘釜早早起来,不忘练了会军体拳,然后吃过早饭,便让虎头抱着布匹,同他去拜访族人邻居。

甄迁得知刘釜的想法,也帮拿着布匹,随之一同而去。老郑则是去平整下田地,为来年春的垦种做准备。

刘家小院的几人忙碌起来,这一忙便是两天。

两天的时间内,原本拉回来的满满一牛车的布匹全都被送完了。礼尚往来,不过刘釜也能感觉到,自己和刘家凹乡邻族人的感情更亲切了一些。

若说以前旁人是对他的德和礼的敬意,那么现在,就多了一点人情的联系,即是敬爱了。

到了第三日,刘釜找上了族伯刘升。

昨日他去刘升家中拜访,只见得族伯母,知族伯刘升有事去了县寺一趟,似是有些要紧事。

今日一见,行礼坐于塌上,略一打量,果然见之愁眉不展。

刘釜也没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族伯,我家阿姊如今怀有身孕,姊婿又不在家。我想过两日即离开丰安,先去江州一趟,再去益州郡,面见景毅公。”

但听刘釜言明了离开之意,刘升抬头颔首道:“也好,既然是和景毅公言之三月拜见,你又要去一趟江州,把时间提前,以防途中耽搁,乃是稳重之举。”

刘釜斟酌后,又将昨日遇到赵韪的事情说了一下。

刘升听过,脸色微变:“哦?阿釜你可知晓,昨日那赵韪便于德阳县寺,邀县中本地大户商议事情。”

这赵韪过德阳,原来不是简单的路过!

而族伯如此直呼其名,看来对这位赵韪不甚感冒!

刘釜想起老仆昨日言的巴中募兵之事,他试探道:“族伯,这位赵祭酒,莫不是想要我等本县大户,协助他进行募兵?”

之所以选择把自己的猜测出来,并与族伯刘升进行商讨,刘釜是想借机参与族中事,好增加族内对他的认同感。以前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做法,自不可取。

见刘釜说起,刘升将搭在双膝上的手抬起,认真打量了下自己的族侄。

即从落水以后,族侄不但不像以前那么迂腐,思索事宜更多了些成年人的稳重。

忆起儿子刘炤言之对“复兴汉室”的见解,刘升暗衬道:于此事上,我德阳大族多显得抗拒,不如看看阿釜是怎么想的?

不过,刘升身体前倾,当先问出了他的第一个疑惑:“阿釜是如何得知赵韪召集我等是为了募兵?可是当日相遇,对汝说过?”

刘釜摇头道:“非也!是我家老仆昨日由江州来,言之我家姊婿汉昌从军,即巴地募兵事多,且那赵祭酒当日过五阳,从巴郡而入德阳,再闻族伯之言,便猜测此人于此,也是为了募兵!”

刘升兴叹道:“阿釜见微知著,所料不差。那赵韪便是受了州牧之名,招募益州兵。于此,阿釜如何看待?”

刘釜思索道:“族伯,那赵祭酒同我丰安刘氏一般,亦是蜀地人。所招募的益州兵,与其说,是州牧下达的命令,不如说是其人建议州牧而为之。

目的,便是和东州兵,及背后的东州士进行抗衡。

且依釜看,当下于益州的官吏中,我益州本地士人惨遭打压,并未入得太高的职位。相对于的,便是外来的东州士,于益州大放光彩。

釜猜测,赵祭酒虽身为州牧府的三号人物,但之话语权或因此受了影响。借此机会,赵祭酒或是想提高自己的地位。”

刘升直视刘釜面孔良久,叹道:“此中因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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