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流离不平美人好狠毒的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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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青青, 大麦枯。

谁获者,『妇』与姑。

丈人何在, 西击胡。

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

日头西斜,暑气渐散,佃户们扛着锄头下田劳作,孩童围着田地旁的篱笆墙玩闹,一边拍一边唱着朗朗上口的歌谣。

国人的强迫症千年没变,宫殿房屋要轴线,城池布局要四四方方,村庄外的田地划分也是一目了然, 田垄整整齐齐, 各家耕的范围一目了然。

荀彧来袁府时春光正好,如今已经是盛夏,即便外面兵荒马『乱』送信不易, 从颍川到山也不能耗那么长时间。

不算来回路上的时间, 信使已经回来两个多月, 就算在家深熟虑纠结要不要前来山,两个月的时间也已经够了。

到现在连个人影不见,除非他那些友人一个不愿意来。

荀彧觉得, 这个能近于无。

他和友人们志同道合意气相投, 别的不说,在这方面的默契还是的,如果不是觉得此处足以容身,他也不会写信让好友来。

天下愦愦,朝廷昏暗, 那些家伙要么一直没出仕做官,要么是弃官返乡,接到他的传信后若是不愿意前来,至少也会给他回个信。

钟繇接受征召,如今已经抵达长安,在天子身边奉诏,陈群随父至徐州投奔徐州牧陶谦,其他人也各自来信言明理由,只剩下那两个既没回信也不见人影,让他怎么能不担心。

房间里清爽宜人,淡淡的熏香萦绕其,只翻动竹简的些微声音。

荀攸放下里的笔,看旁边的荀彧已经连续天心神不宁,『揉』『揉』腕开口道,“叔父实在担心,不如派人去颍川一探究竟。”

荀彧边的竹简卷起来,摇摇头低声道,“再两天。”

时间已经了那么久,那两个家伙很能在路上耽搁了,现在派人去颍川估计也找不到人,再天,如果再不到,就派人在沿途寻找。

早知如此,初应该派人去接,也好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叔侄俩正说着,外面的护院快步进来,“先生,箭楼上的兄弟来报,说庄子外面的官道上出现了辆陌生的牛车。”

荀彧精神一振,“我出去看看。”

他特意算着时间,感觉郭嘉和戏志才要到了之后特意吩咐田庄的护卫留意外面的官道,府上和外面联系不多,来来往往是眼熟的人,生人出现一眼就能看出来。

了那么多天,那两个家伙终于到了,待会见到人一定要问问,磨磨蹭蹭到底干什么去了?

荀攸看他难得失了淡定急急忙忙往外走,笑了一声继续处理头的情。

田庄外面的官道上,牛车晃晃悠悠走着,不知不觉从颠簸变成平坦。

车夫和车上的人惊奇不已,天下战『乱』已久,官道年久失修,他们一路走来,见得最多的就是和乡野田间无甚区别的泥泞道路。

牛车稳,走在那样凹凸不平的路上也颠簸的不行,身体康健的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郭嘉和戏志才两个身体不怎么好,还带了个年幼不懂的孩子。

郭嘉这段时间受了大罪,一边生疏的照顾孩子,一边忍受路途的颠簸,还这越来越热的天气,哪一样让他难以忍受,要不是想着荀彧还在他的消息,他甚至想直接停在原地不动弹了。

青年苦着脸给子扇风,临近傍晚,官道又难得没颠簸,小家伙很快乘着凉风睡了去。

后面的牛车上,戏志才闷闷咳了声,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看上去很是狼狈。

尚在病的青年察觉到牛车行走的愈发平稳,待呼吸平稳下来,掀开竹帘看向外面,入眼满目金黄的麦浪,暮『色』下劳作的农人,是他们来时路上见不到的美好场景。

郭嘉看子睡得安稳,慢慢收起竹扇,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外挪,看到戏志才出神的模样小声说道,“文若在这里待的一定很开心。”

戏志才咳嗽声,靠在车厢上幽幽开口,“你我一直没音讯,文若怕是兴不起来。”

郭嘉:笑容逐渐消失.jpg

“天不测风云,前路漫漫,不强求,不强求。”郭嘉讪讪笑笑,算算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多长时间,搓搓胳膊缩回自己的车厢里不敢说话。

他觉得他指的路没错,谁让这个地名那么像,一不小心把他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也骗去了。

田间的土路宽敞平坦,牛车的速度也加快不少,不他们继续欣赏外面那祥和的丰收场面,就遥遥看到了院落墙的影子。

兵营建在不远处,田庄周围是他们的巡逻范围,士兵们提前得到消息,见到牛车没阻拦,确定了里面是他们要的人,特意派了个人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车夫不像车上的两个人那么心大,看到兵丁些胆战心惊,发现这些兵说话时很礼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牛车穿一道又一道的栅栏,从看到宅的影子到真正走到大门前面又了两刻钟,见袁府的田产之多。

郭嘉摇头晃脑感叹着府邸的门户森严,目光从黑漆金字的匾额一路下移,然后就看到了台阶上那芝兰玉树笑意盈盈的谦谦君子。

二人对视片刻,郭奉孝果断从心,抬车厢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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