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不会杀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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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地面上的水份被蒸发掉了,泥泞的土路也结了一层铁灰色的干泥皮。

这天,是真的迈入酷暑的节奏了。

可姜糖即使被晒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但她丝毫感觉不到酷热,只觉得浑身冷嗖嗖的。

像是置身在寒冬腊月,骨头缝里都冒着冷气。

这一个小时里,她一直沿着河岸跟着那两艘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停地划动的农家小木船奔跑着。

每一次渔网捞上来,还有那两个水性极好潜入水底的警察同志浮出水面时,她的心就像是被撑船的长篙狠狠给搅了下。

直到看到渔网里空空荡荡的,还有两个警察同志摇头说没有发现,她紊乱狂跳的心才能稍稍安静那么几秒,然后等渔网洒下去等两个警察同志潜入水底,她的心再一次跟着翻滚揪紧...

这一个小时里,她的心就是被这种周而复始的情绪牵引着,撕裂着。

这种煎熬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切身体会到。

从河里打捞不到出什么,那就证明是好消息...

可是派出去寻找的几波人沿着河岸也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宋辞,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落了水,能去哪里呢?!

河岸这边除了这个在60年代末就废弃掉的钢铁厂外,不是树林就是田地,河对岸放眼望去方圆五六里路之内也都是庄稼地,而且许科长和警察同志也去村庄里打听寻问了,也是没有宋辞的消息。

现在寻找扩大了范围,但打捞也没有停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尽管所有人都想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潜意识中还是会冒出那个不好的念头...

“他奶奶的,要热死人了!喂,你们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我们可是都交代清楚了,都是刘一疤干的,和我们几个鸟关系都没有。”

伴随着华啦啦的水流声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狂妄嚣张的声音,姜糖、沈正还有白水县城南派出所的所长孙红兴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马健。

他和他的七个同伙被手铐拷着双手,正蹲在河边的树荫下面,有两个拿着枪的警察同志看守着他们。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惊慌恐惧,更是连一丝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少废话,蹲好!”有个年轻的警察同志早就看不惯马健那不可一世目无法纪的狂妄嘴脸了,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狠狠地摁下去。

马健拼命晃着身子闪开年轻警察的手,歪着头凶狠又嚣张地吼道:“喂,我他妈的告诉你,你对老子客气点,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是犯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

年轻警察的话还没说完,孙红兴挥手,示意他不要冲动,“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如果你们没犯罪自然会放你们走的。”

马健冷哼一声,起身倚在一棵树身上,抬头眯眼睨着孙少兴,“孙所长,我奶奶可在家等我吃晌午饭呢,我要是不回去,她一心急说不定就会打电话给我吕伯伯,说我失踪了...”说到这,马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角勾着的狂妄自大越发浓了,“你可是知道的,我吕伯伯这个一县之长可比你这个小派出所所长忙多了,我可不好意思为了这么屁大点的小事麻烦我吕伯伯。你说让我协助调查我也乖乖协助了,我把所知道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告诉你了,刘一疤以前是常和我们几个玩在一起,可这十天半个月我们可没见过他啊...”

孙红兴不止一次和马健打过交道了,对他的强大背景了如指掌,所以对他的态度少不得温和又谨慎几分,但并没有丝毫的溜须拍马。

孙红兴面色平静地听马健说完,微微点了下头,“小马同志,这次和以往不一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啊,我相信吕县长也会理解我的工作的。”

“我吕伯伯肯定会理解你的工作的,但他可不你允许你冤枉好人的。孙所,既然你不识相,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在我吕伯伯面前给你美言了...”

孙红兴神色一如既往,只扯着嘴角虚虚笑了笑便扭头继续指挥打捞工作去了。

不过,那几个警察同志还有沈正看马健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

而姜糖凝眉盯着无所畏惧的马健半晌,转而看了眼孙红兴,眼底浮浮沉沉最终还是没能把那抹忧虑给隐没。

一个地痞无赖,在一个派出所所长面前竟然这般嚣张?!

她这心里真的很忐忑...

早上到白水县城南派出所见到孙红兴,从他口中她才真正了解到马健雄厚的家庭背景,也猜到他在上梁镇甚至在整个白水县都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但还是没想到他不仅狂妄嚣张,还这般目无法纪。

马健有那么大的保护伞,那这件事还有公平公正可言吗?!

其实说起来,这马健的家庭原本该是受人尊敬爱戴的,他的爷爷是抗日牺牲的烈士,大伯二伯还是抗美援朝牺牲的烈士。

马大伯马二伯牺牲时一位24岁一位才19岁,这一门三位烈士啊,这样的家庭但凡长着一颗红心的人都会对他们家肃然起敬的。

但马家却把这种至高无尚的荣光当成了免死金牌和保护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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