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和我走(1 / 2)
姜绥宁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黎敬州,猛的坐直,靠在车窗上,虚弱扶额,“我一定是听错了我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黎敬州看着姜绥宁脸上毫不掩饰的抗拒,没有再继续强求。
再度开口,他声音寡淡,漫不经心:“今夜还长,要不要打个赌吧。”
“什么赌?”
“赌今天晚上,秦应珩会不会同你再续前缘。”
姜绥宁皱眉,“赌注呢?”
“你的去留。”黎敬州说:“他愿意,你留在秦家。他不愿意,你和我走。”
明明是没有什么波澜的声调,偏偏字里行间,都是志在必得的强势。
姜绥宁手握成拳,声调干涩,“你都能相信我是姜绥宁,他为什么不信?”
黎敬州和自己才见过几面,可是秦应珩,那是自己的未婚夫,他们就差一点,就是夫妻了。
姜绥宁不觉得这个赌约,黎敬州有任何胜算。
黎敬州没有回答,他重复问:“姜大小姐,你敢赌吗?”
姜绥宁闭上眼,气定神闲,“赌。”
车子经过龙泉泊,朝着京港的西南方向一路行驶,在云端江畔停下。
这里是秦家老宅所在地,风水极佳,据说当年是开宗大师亲自布阵。
姜绥宁来过很多次,金丝楠木的正门未添风霜,恢弘古典依旧。
车子停下,姜绥宁下了车,弯腰看着车内的黎敬州。
她提着婚纱的裙摆,眉眼生动,“我走了,谢谢黎先生的顺风车,再见。”
黎敬州没说话。
姜绥宁习惯了,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黎敬州坐在车内,周身暗沉,气场冷得像冰窖
姜绥宁站在大厅内,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秦应珩吗?
姜绥宁看过去,可是预料之外,她看见姜希从楼上走下来。
后者步伐轻快,脸上是无忧的笑容,容貌温柔美丽。
7年的时光,让25岁的姜希光彩夺目。
姜绥宁只想到姜希推向自己的手,还有火场炙热的温度。
那场婚礼从始至终,就是姜希一手策划的死亡陷阱。
现在,她回来了。
不知道姜希看见她,作何感想。
姜希是下来吃药的。自从十年前的火灾之后,她的心肺功能就一直不好,加上长期拍戏,恶化成了慢性心脏病。
就在姜希马上要走到楼下时,她看见了楼梯处的姜绥宁。
死了十年的姜绥宁。
少女穿着十年前的婚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角的美人痣夺目。
姜希的脸色瞬间发白,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啊——”姜希发出一声惨叫,滚在了姜绥宁的脚边。
姜绥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冷漠,“好久不见啊,姜希。”
姜希抬起痛苦狰狞的脸,惶恐看向姜绥宁,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厉无比:“来人!来人!”
管家听见了姜希的声音,从外面跑进来。
姜绥宁听见管家说,“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
姜希嫁给了秦应珩。
姜绥宁终于知道,黎敬州为什么要和自己打赌了。
他早就知道了。
姜希眼看着管家就要冲过来,才回神,不行,不能让管家看见姜绥宁的脸,不能让秦应珩知道。
“出去!”姜希冷喝,“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支开了管家,姜希艰难的撑起手臂,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姜绥宁一脚踩在了姜希的背上。
姜希没有防备,重重的重新趴在了地上。
姜希面色屈辱,“你冒充姜绥宁!究竟想干什么!”
“七年前的那场婚礼,你就是这么一脚踩在了我的背上,现在,我还给你。”姜绥宁脚上用力,冷冷道:“姜希,我来找你们算账了。”
姜希脸贴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气。
她是姜绥宁吗?
姜绥宁不是死了七年吗?
姜希本以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了!
可是,姜绥宁竟然活着回来了?
姜希双目瞪圆,好似濒死的鱼,一张脸红白交错,身体止不住的痉挛。
姜绥宁大慈大悲的收回脚,她一边整理自己的婚纱,一边缓缓蹲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姜希,笑得很温柔,“这么多年没见,你看见我这个被你害死的人,怎么也不说句求饶的话?”
姜希本就呼吸艰难,闻言更是痛苦不堪。
“你是你是谁?”姜希手攥成拳,任由指甲嵌进肉里,换来短暂的平静。
姜绥宁微笑,“我说我是姜绥宁,你不是不信吗?”
“姜绥宁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该死!”姜希的情绪激动,她愤愤紧盯着姜绥宁,眼神凶恶,“现在我才是秦太太!我不会让任何人搅乱我的生活!”
门外,脚步声渐近,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暌违7年的光景,姜绥宁看见了秦应珩。
他从逆光处走进来,暖色的灯光在他身上圈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原本温雅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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