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择的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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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我们因为什么吵架的,好像事情也没多大。只是我的情绪放大了矛盾。从那次开始,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一发难收拾。像是被我揉坏了磁带的录音器,播放不了最初的完整的曲目。残缺的磁带时时环绕在我的周围,会束缚我的周身,时不时被我们播放着,沙沙作响,像是烂尾的诗篇。”

何予安已经回家了,王清岚在教室里迫切的等着时间流逝,想尽快下课给何予安打电话。这么久以来,每个晚自习结束后,何予安都会等着王清岚来找她一起回寝室,突然的,何予安走了。王清岚在回寝的路上总有点怅然若失,一种习惯被打破的手足无措感袭面而来。“这夜晚的天确实还有点开春前的寒冷,也不知予安此时如何?”王清岚走在他们每晚回去的路上,总感觉这路比平时远的多。平时和何予安一起走,没一会就到寝室了,今天总也走不完似的,这沿路的风景也甚是萧瑟和寂寥。

“我感觉我们开始离得远了,我的安安啊,都快要高考了,我们可别出什么事。”王清岚在心里默默说着。

何予安走的那天下午,王清岚还在商量着给何予安的生日惊喜,却因为何予安的拒绝两人争吵了起来。何予安从没怎么正式的过过生日,所以突然的要过生日,让她很不自在,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伤疤,让她的内心隐隐作痛。她呵斥王清岚,说她不需要过什么生日,要高考了,希望他把重心放在学习上。王清岚可不依她,总觉得有必要为她准备,而看见何予安怒气的样子,那些温柔的话只变成了一句句冰冷的气话,搁在两人中间,将聊天变成了冷暴力的战场。

两人沉默的走在校园里,天气逐渐转暖,却也抵抗不了内心的薄凉。每次何予安生气的时候,王清岚总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只有静静的跟在予安后面,尽管很多事情没必要生气。

何予安在木兰树下坐着,此时的花正盛开的美好。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她的清静却又想王清岚可以理解她的烦躁。可是王清岚只是个学理的呆子,陪着她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何予安看见王清岚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大发脾气。

她双手抱着头,把头埋在膝盖里抽泣,感受到身旁的王清岚无动于衷后,像个疯子一样,捶打着板砖铺成的路面。第一下,痛感便席卷而来,同时也可以平抚她内心的烦躁。接着何予安继续捶打地面,直到她手指关节流血,那些细沙镶嵌在血肉里。

晚自习的钟声响起,手上的麻木早已代替了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她走的很快,每几步就把王清岚远远丢在身后,消失在日暮里。似乎走的越快,那些与他有关的痛苦就会追不上。

何予安总是不愿别人看见她的脆弱,她若无其事的走进厕所,清洗了手上泥沙布满的手,那些伤口或深或浅,在水流的冲洗下也差不多普通。擦干脸上的泪痕,和其他刚从食堂回到教室的同学一样,坐下打开书,开始学习。可这页怎么翻过去呢?

每一页都写满了回忆和心酸,讲桌上的地球仪刚被同学转过,课桌要背的政治理论也安静的躺着,等着被人读懂。

何予安与文科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是意气用事,但是若真要深思熟虑,也许选择文科终究才是最适合何予安的。中考凭借优异的成绩顺利进入重高重点班,班上全是来自各地的佼佼者。披着这个光鲜亮丽的外表,难免使人有些娇纵。而自命不凡的这些人,终归臣服于现实的安排。何予安就是这种人中的一位,懂得总觉得没必要复习,不懂的也总不放在心上,不花时间去研究。这日子一长,累积的是知识的匮乏,而这些匮乏与理想的期待也只是寡不敌众,成了人心里的一道坎。

高一即将过去一半,文理分科也迫在眉睫,这靠后的名次以及来自周边对自己的期望,何予安心里的城墙逐渐垒砌,直到班主任的谈话来临,这座城墙就完全将她困在里面,又是好几年也没打开城门。

“就你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我这边还是建议你去读文。一方面,你理科相关的内容已经落下太多,跟上有点困难,而且我感觉你的思维这方面更适合文科。”周老师对何予安说。

“可是我就是想读理科,我知道我欠的东西有点多,但是我会尽量去补回来。”第一次谈话以班主任周老师的不满结束。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何予安不仅作业跟不上,甚至上课时也不听了。每天浑浑噩噩的三点一线的跑,睡得也不早,更多的时候都在发呆。

当大家的试卷书本翻的哗哗响时,班主任出现在她身边,扣了桌子几下,把何予安叫出去了。

“和你说的分班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班主任这次更像是通知,不由分说的把分班表放在何予安面前等她填表。

“我说了我就要读理科,我不会填的?。”

“这样和你说吧,现在即使你留在本班,我们相处也不会愉快。”没等班主任说完,何予安早已意气用事的夺过表格潦草填下名字后便冲出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门,刚才的坚强瞬间化为乌有,何予安眼泪夺眶而出,心中的委屈久久不能停息。直到所有人赶着下课的点离开教室,她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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