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梦境中老大的无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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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老大在湿滑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夜色浓稠如墨,在那个宁静而深邃的夜晚,当万籁俱寂,星辰点缀着无垠的天幕,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绪飘向那片未知的梦境之海。这不仅仅是一场睡眠的过渡,更是一次心灵的远行,我既是这场梦境的编织者,也是其中心灵的旅者,踏上了一段既熟悉又神秘的旅程。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猜想着家中这一年多所发生的一切,思绪如那焚烧给父亲冥纸的白烟,缓缓飘入梦境。在这幽长的梦境里,意识如飘摇的烟雾。仿若在梦中游走。老大的遭遇像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在我眼前展开。

“老大,你怎么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呀。”

老大道:“老二你不在那样的环境下,不知道情况,划在江中心的船快翻了,谁还不自保呀。”

“唉,是这个理,但也分什么情况,什么人。这是生养自己的父母,父亲又有病,家中遭遇艰难时刻,也要挺一挺呀。”我说。

老大委屈地说道:“你大嫂生了第一个女孩,爸就满脸不高兴。大队辣书记还带着一帮人来罚款。”

“你们家老大违反计划生育生二胎,罚款 60 块钱。”辣书记正着色道。

母亲苦着脸说:“老大前些年刚结婚,马上就坐月子,床上还有病人,家中哪有余钱呀?等一等吧,好书记,缓缓再交……”。

“不行!这是上面的政策。没有钱,拿值钱的东西抵。不交罚款就拆屋砸瓦,再抓人。”治保主任强硬地宣称着。

“你看,老大哪有钱吧?”母亲吓得支支吾吾地说。

“妈,我那里有钱,瓦工工资也要到年底才结呀。”老大铁青着脸。“老大,把你房间桌上那手表拿来!”辣书记阴沉着脸,严肃地说。

老大皱着眉头,面露愁容地说:“那是我老婆结婚的嫁妆呀”。他心想,那手表是婚姻的珍贵纪念,承载着妻子的信任与爱意。他心里暗暗叫苦,愤怒在胸腔中翻涌,可又不敢发作。

“什么你老婆,我老婆的,拿来交公。”辣书记边说边伸手把那块手表往左手腕上一套,晃晃手腕,握着拳头指向门外,“走!”他迈着大步,昂着锃亮的脑袋,快步走到大门口。治保主任眼睛一亮,转身冲进新房,一把抢过红灯牌收音机,紧紧抱在怀里,咧嘴怪笑,追上了辣书记,那模样活象山林碌道上的土匪。一家人傻瞪着眼,望着他们抢走了那些东西,欢欢喜喜地走了。

“喂!你们也应该开个罚款条子吧。”我大声地喊着,手在空中乱划着,急得直跺脚。我想大声呼救,可是喉咙里像塞了棉花。

“妈怎么办?”母亲痴呆呆的坐在堂厅的椅子上,无奈的望着我说:“怎么办?——那有什么办法?”。

那时候农村的劳动力主要来源于家庭成员的数量,人口多干活的就多,干得多自然回报的就多,只有经历过这个阶段的人,才能理解那时候的“痛”。

“你大哥不光是为了计划生育这点事,还有盖房子的事。你伯伯一直操心儿子多,将来要独立门户,就一点一点地积攒着盖房的材料,想在新塘后面那个麦地盖房”母亲眯着眼,神情恍惚地说。

“那个地方不有堂叔队长家的麦地吗“?我问。

是呀,要不你伯伯说他耳根软呀,要不他也不会那么早早的死。他为了那块麦地,就巴结你堂叔。白天干瓦匠活时,东家上梁时每家都是好几条香烟,糖果,怀宁贡糕,什么的,天天晚上都往他家送。“上面那家老大今天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晚上不来啦?”婶娘问堂叔。“他肯定会来的,我还没答应把麦地送给他的呢。”堂叔信心满满地说。

“唉!昨晚你不是试探过了嘛,是那块料。今晚你让他回家闹分家,去吵架。让他家西瓜淌水,从里面开始坏。那老家伙只要再受一回气,离死就不远了,剩下的老三和老小就好对付了,东头那几家也就好控制了。”说着,她脸上浮现出狡诈的笑容。

“叭!”,堂叔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对着婶娘直晃:“嗯,好点子,好点子,这叫借他的缰绳拴他的驴”

“儿子踩落水老子的头。”婶娘接着道。

这叫“ 鹬蚌相争”队长堂叔接着说。

“啪”婶娘和队长堂叔两人手掌相击,异口同声地说:“渔翁得利,哈,哈哈。”欢快的笑声充满堂厅,队长堂叔和婶娘活像一对打快板说相声的演员。

“今天晚上外面下着小雨,可别不来了呀!”婶娘满脸焦急地望了望黑漆漆的窗外。

“只要我不松口,他定会天天拿着烟酒来孝敬咱们,来一次他就得坏一次……”堂叔脸上挂着奸诈的笑容,看着婶娘说道。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你妈,你瞧瞧,这不就来了嘛!”堂叔笑着说道。

“吱”的一声,门急忙打开,老大腋窝里夹着烟,手上提着酒。婶娘望着老大手中的烟酒,眼睛笑成一条线,说道:“大侄子,这么晚了,来来,淋湿了没”她亲热的用手摸了摸老大的衣服,接着说:“还这么见外,每次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干啥呀?”。

“嗨,侄儿,侄儿嘛,儿子孝敬父母这不是应该的嘛!”老大脸上挂着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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