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大婚庆的风波(1 / 2)
第二节,辣书记的醉酒疯
寒冬腊月,夕阳西下,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归来,鞭炮声、欢笑声、问候声交织一片。小姨父,如今该称亲爷了。
亲爷见到同事辣书记:“老伙计,别来无恙。”
辣书记醉意朦胧地握手:“你好……好呀,老伙计。”他俩都是村书记,在乡里常开会碰面,也就有几分亲切。
亲爷见辣书记酒气熏天便打趣道:“哟,老书记,这是从酒厂检查工作刚回来?”
此时,堂叔行了个举手礼:“亲爷好,辛苦了……”
亲爷拉过他的手:“老哥哥好,你身体这几年调养得不错,今年高……”说着微笑着打量他。
“我比你姐夫大六岁。”堂叔说道。
“呀,看起来比他还年轻呢。”
“是吧?他……他那人性格又点那个,孩子多,身体又有病,这一辈子够……够他操劳的……。”或许因中午饮酒过量,又或许是越用心说话他就越结巴,堂叔言语就甚是不流畅。
我赶忙招呼:“来、亲爷,辣书记,叔叔桌上请。”我有意岔开话题,避免他们继续数落我爸坏话。
那时并无婚庆仪式主持人,通常由当地德高望重之人担当拉席角色。队长堂叔自然不会错过这出风头的机会,主动揽下“地主”与“自家人”的职责。
他指着亲爷右边第二个席位对北松母舅说道:“母舅,您从城里来,是贵客,可惜没让警卫开车……”他分明知晓北松母舅已被清洗,这般言语,分明是在故意揭人伤疤。“嗨,你搞错了,我现已转业,无警卫与司机了。”北松母舅沉稳地走向桌边。三叔起身,侧着手掌一一介绍:“这是新娘的父亲。”北松母舅伸手与亲爷相握。接着介绍:“这是新娘的大哥。”北松母舅又与他大哥握手。“这是我们治保顾主任、这是文书、这是民兵连长。”……三叔逐一介绍,北松母舅逐一的握手礼貌的回应。不知是三叔激动过度,还是有意为之,竟未介绍辣书记。北松母舅瞧见坐在第三席位、满脸红光且头发稀疏干部模样之人,便先主动热情伸手:“你好,你好”。
辣书记却似心怀怨恨,拒不握手,嘴里怒骂:“好,什么好!”。北松母舅惊愕万分,尴尬地红着脸缩回手。
辣书记仍未解气:“你算什么东西,跑到我们这儿装模作样!”他心中怒火燃烧继续骂道。
“这位同志怎么了?”北松母舅小心翼翼地询问。辣书记怒目圆睁:“操你妈的怎么了!”
北松母舅气极了吼道:“他妈的,怎么回事啊?无缘无故的找茬呀!”。
我看管着北松母舅,停在门外,一辆草绿色的北京吉普。那时谁家门能停一辆汽车,哪怕就是停一辆自行车也是值得荣耀的事。听到吵架的声,我马上回家了,看见我爸有气无力的样子“拉着”北松母舅,往自己的房间走。这几天他也不知是忙累了,还是什么的,人很颓萎,说话慢腾腾的,用“拉着”这个词语形容,还不如用“扶着”这个词更准确。我真怕我爸摔倒,北松母舅看到他这个被掏空了的躯壳,嘴上虽在愤怒的骂骂咧咧,身体也就顺着爸走进了房间。
辣书记还在桌上蹦蹦跳跳的,举起带着那块上海机械手表的左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北松母舅骂道:“我看是什么鸡巴旅长…
团长的!不就是那个林狗头,辣了头…什么头的狗腿子吗!今天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你小子!“。
在桌上筛酒的老队长的儿子,吴四清看不惯的说:“不是什么头,是和你一样的辣了头“。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辣书记顺手把茶杯砸向吴四清转而骂道:“你他妈的,你老头在大队不识时务,和老杨黏黏糊糊的, 庇护那个特务狗李斌,故意和我唱反调,你现在在找死呀”。
“嗖“的一声茶杯飞到吴四清的身上,红糖水加上茶叶黄黄的颜色,沾满了他那米白色的棉夹克上,格外显眼。吴四清站起来骂道:“你是疯狗呀,见到谁都要咬一口呀,你给李斌戴上了特务帽子还说我老头干嘛”。
“什么是戴上特务帽子,他本身就是特务,在大学时就当了特务,勾结日本鬼子,杀害我党政委”说着他眼里冒着火星,好像就是杀了他父亲似的。
“狗特务,狗李兵,偷电报,撩人心,骚兰香,狐狸精,狐狸不投降,就让她去灭亡”。这是你编的顺口溜吧对吧?是你让学生娃唱的对吧?你把姓李改姓狗了对吧,在学校你把他大儿子,斗成了精神病,跳水淹死了,对吧?”。
“是的!怎么啦”他吼道。
说起狗李兵这个人,其实他并不姓狗,姓李,大名兵,他老婆姓何,大名兰香,他俩口子和杨文武三人是老乡和同班同学。李兵是学生会主席,何兰香是校花和文艺骨干,杨文武也热爱文艺,也热爱那漂亮活泼的何兰香。可何兰香看上了李兵。那年校文艺晚会排演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李兵扮演国民党特务姚苇,杨文武扮演电台政委李侠,何兰香扮演纺织女工何兰芬,杨文武想假戏真做,但何兰香不喜欢他,见风使舵,为了达目的,就不择手段的性格。毕业了,何兰香有身孕,李兵和她俩就留校任教,杨文武从政了,还是这个学校的革委会主任,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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