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道别（2 / 3）

的，就算能瞒过天道重生一次两次，难道还能重生无数次吗？天道不是傻瓜，不会偏袒任何人。你说的那个坏人，他必定没有下次机会了。”

“呜哇哇——”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泪眼汪汪的漾漾，顾晴织沉默，旁边一言不发的夜临天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睛。

顾晴织放起了焰火。

焰火升入空中炸开，像稍纵即逝的相聚时间，短暂而美好。

在纷繁美丽的焰火之中，两人心口处的不灭之心完全碎裂，顾晴织跟夜临天两人渐渐消散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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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焰火，顾长武心头一颤，顿时朝着焰火的方向赶去。

那里只有漾漾孤零零一个，正缩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这情形，他哪里还不明白，虽然小妹之前便已经跟他说过，自己没多少时间，但是真正到这一刻，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钝痛起来。

回房之后，漾漾仍然低低地抽噎着。

小小熊猫乖乖地伏在她身边，毛茸茸的长尾巴主动塞到她手里，黑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漾漾无意识地rua着尾巴，一边抽噎一边慢吞吞道：“漾漾好难受。”

她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痛。”

小小熊猫舔了舔她的脸，咸咸的，苦苦的。

好像它的情绪也一下子变得又咸又苦。

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小熊猫，努力尝试着用后肢站起，跟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踉踉跄跄地栽向漾漾，给了她一个拥抱。

同时心里有一点声音：人类幼崽快别哭了，好像他养得很差劲一样。

意识慢慢回笼，它的身形也迅速变化，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至此，漾漾之前施错的术法才完全失效。

星渊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挺长的梦，梦里发生了很多事，那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漾漾现在在哭。

小熊猫：我会翻跟头，你要看吗？

见漾漾没反应，小熊猫呲溜一下跑出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许久没见的花盆盆，它用爪爪威逼利诱了好一会儿，这才用嘴巴把花盆盆给叼进来。

梦日花，独苗苗，有荨花，小熊猫，他们四个各出奇招，努力表演着，想博漾漾一笑。

系统也时不时给她讲笑话。

但是都没把漾漾逗笑。

扶摇宗的人也挨个来劝过，哄过，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闷了足足三日。

眼看着宗门大会将至，漾漾还不出房门。

系统有点焦急：【漾漾，已经过去三日了，眼看着就到了宗门大会的时辰，各宗各派都在赶往扶摇宗，你真的不出去吗？】

漾漾眼神茫然。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亲人的逝去，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饭小桶，我该怎么办呢？”

系统沉沉叹气，漾漾这孩子是他一路看着过来的，无论遇到什么事都积极向上，勇敢无畏，唯独在顾晴织跟夜临天这事上显示出脆弱一面。

他也有心帮忙，然而生老病死是最无法改变的事情。

房门再度被叩响。

敲门声缓慢，三叩一顿，像是在等她的回应。

漾漾抱着小熊猫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外面那人开口：“顾漾漾，我是姬也。”

姬也？

漾漾慢吞吞地想了起来，就在三天之前，姬也和顾纵、顾横以及封染他们四个住在魔宫的一处院落之中，如今战斗结束，他们便自由了。

顾纵和顾横哥哥自然是回顾家去，封染和姬也，似乎是无处可去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

漾漾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摇头：不，你怎么可能明白呢？骗子。

“从你出发前往妖族那一日起，我便跟着你了，是顾晴织亲自为我松了绑，将保护你这件事托付给我。也是那一日起，我知道她时日无多。”

漾漾呆住。

原来，还有人同她一般，倒数着娘亲离开的日子么？

“对了，还有什么线索在妖族，与花双双有关的事情，也是她授意我随口胡扯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你支开。”

“当时，妖族有妖鸿护着，夜生暂时不会动他们，你去妖族，再由我保驾护航，算是安全。至于她，她想做什么，你知道吗？”

漾漾下意识问：“什、什么？”

这是漾漾这三天里头一次回应外面的话。

围在外面的扶摇宗弟子们心情激动。

“漾漾终于说话了！”

“真是太好了！”

“只是实在没想到，漾漾头一个回应的，竟然是姬也。”

顾洛一站出来说了句话：“你们别看姬也这几句话简短，信息量却不少，而且抓住了漾漾最关心的点，别说是漾漾了，就连我都想抓着姬也问一问，小姑姑到底想做什么呢！”

姬也：“开门，我只告诉你一人。”

空气再度恢复安静。

一分钟，两分钟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漾漾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那你进来叭。”

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