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市井困局（1 / 2）

炎夏的余晖如熔金般倾洒在老旧的清平巷，斑驳的墙面、坑洼的石板路，都被镀上一层昏黄滤镜。巷口，身形单薄的苏羽刚帮王大爷搬完蜂窝煤，黝黑的脸上挂着汗珠，脏污的双手在衣角蹭了蹭，接过皱巴巴的五块钱报酬，咧嘴笑道：“大爷，您收好，有活儿再喊我。”

苏羽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家中生计全靠他打零工维持。虽说才十七岁，可生活的重担早早压弯了少年的脊梁，清平巷的邻里都心疼这孩子，有活儿总会想着他。

“苏羽啊，别累坏咯，晚上来婶子家，给你留碗红烧肉。”隔壁张大婶探出脑袋招呼着。苏羽心头一暖，刚要应下，巷尾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叫骂声。他皱了皱眉，拔腿跑去，只见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围着同班同学林晓，为首的黄毛嬉皮笑脸：“小美女，陪哥几个玩玩，以后在学校保准没人敢欺负你。”林晓满脸惊恐，眼眶泛红，瞧见苏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喊：“苏羽，救我！”

苏羽骨子里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年少热血涌上心头，他挡在林晓身前，怒视黄毛：“放开她！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黄毛打量着苏羽破旧衣衫，嗤笑一声：“哟，哪来的穷鬼，多管闲事，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罢，几人摩拳擦掌围上来。

苏羽不甘示弱，挥拳迎击，可他哪是混混们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撂倒在地，嘴角溢血。黄毛一脚踩在他胸口，啐了一口：“就你这弱鸡，还学人家英雄救美，呸！”正得意，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混混们脸色骤变，作鸟兽散。

苏羽爬起来，抹了把嘴角血迹，安慰抽泣的林晓：“别怕，他们跑了。”林晓满心愧疚：“都怪我，害你受伤了，苏羽，谢谢你。”苏羽摆摆手，心底却五味杂陈——要是自己有一身本事，何至于被几个混混欺负成这样。

拖着淤青的身体回到家，屋内弥漫着浓重药味。母亲靠在床头，瞧见苏羽模样，眼眶瞬间湿润：“又跟人打架了？羽儿，咱穷归穷，可不能惹事啊。”苏羽坐到床边，握住母亲干枯的手：“妈，我没惹事，是他们欺负同学，我看不下去。”母亲叹气，轻抚他额头：“你心思善，妈知道，可往后别逞强了，万一出个好歹……”苏羽点头应下，等母亲睡熟，才悄悄出了门。

清平巷尽头有个废弃仓库，苏羽常来这儿宣泄情绪，对着沙袋拳打脚踢。月色如水，照在他满是汗水与伤痕的脸上。“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要是我能变强，妈就不用受苦，也能护住身边人。”苏羽一拳砸在沙袋上，沙袋晃荡，簌簌落下灰尘。

就在这时，角落阴影处传来轻微咳嗽声。苏羽一惊，迅速转身，摆出防御姿势，喝道：“谁？”只见一个佝偻老者缓缓走出，月光勾勒出他沧桑面容，一袭黑袍破旧却整洁。老者目光赞许：“小小年纪，有这份侠义心肠与不甘平凡的心，难得。”苏羽警惕道：“你是谁？跟踪我干嘛？”老者笑道：“别怕，老夫玄风，云游至此，恰好看你受混混欺负，又瞧见你深夜苦练，是个可造之材，想传你武艺，你可愿学？”

苏羽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学艺？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可世上哪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见他犹豫，玄风老人掏出一枚古朴玉佩，抛给苏羽：“拿着，这是信物，有疑虑无妨，三日后凌晨，你来城外清风山山腰找我，过时不候。”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苏羽攥着玉佩，愣在原地许久，心跳如鼓。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都是老者的话与那神秘玉佩。母亲病情、混混的欺辱、同学的求救，种种画面交织，促使他下定决心——不管真假，都要去试一试。

三日转瞬即逝，苏羽半夜偷偷起身，轻手轻脚出了门，生怕吵醒母亲。月光黯淡，城外清风山路途崎岖，荆棘划破衣衫，割伤皮肉，他浑然不顾，满心焦急赶到约定地点。

山腰处，玄风老人负手而立，见他准时赴约，满意点头：“守信之人，不错。”苏羽喘着粗气，行礼问道：“老前辈，您当真愿教我武艺？”玄风老人神色凝重：“我观你骨骼清奇，心性坚韧，是练武奇才，可习武之路艰辛无比，你一旦踏入，往后多是生死险境，你可有决心？”苏羽想到家中母亲、受欺负的同学，重重点头：“我有决心，再难再险我都不怕，只求能变强。”

玄风老人大笑：“好！有此决心，事竟成。”说罢，抬手打出一套拳法，拳法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每一拳挥出都带起周围气流涌动。苏羽看得目不暇接，热血沸腾，心中暗自模仿。老人收拳，看向苏羽：“这套拳法叫清风诀，是老夫早年所创绝学，初窥门径便能强身健体，往后勤加练习，益处无穷。”

随后数月，苏羽每日凌晨便悄悄出门，奔赴清风山跟随玄风老人习武。起初，一招一式都极为吃力，练完浑身酸痛，走路都打晃；但他咬牙坚持，风雨无阻。家中母亲似有所觉，夜里偶尔醒来，瞧见苏羽熟睡中仍不自觉比划招式，心中疑惑渐生，却并未多问。

随着练习深入，苏羽感觉体内似有一股热流涌动，力量源源不断滋生，身体素质大幅提升。一日，清平巷又闯进几个混混找茬，苏羽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