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那我大梁便一统中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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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云淡风轻地回应她的发难:“无论是和慕容宏签订盟约,还是不采纳左亲王的反对,哪一个不是你的选择,哪一个我没有尊重?”

姜云音无从辩驳,心道傅明洲做事的确滴水不漏,根本让人寻不到可发作的错处。

她轻笑,眼底却不含笑意:“是我低估了王爷,先前只觉得无论慕容宏作何决定,王爷都胜券在握,现在看来,是无论任何人做任何决定,都影响不到王爷分毫。”

傅明洲知道姜云音在暗指什么,他并不生气,很是平静地回:“你能说服左亲王出兵相助,是能树立威望,但你若能在左亲王不参与的情况下办成事,更能彰显你的能力。”

他亦带着深意点拨她:“君主以德才服人,而不该以皇位迫人压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他难得的耐心十足的补充道:“这才是真正坐稳帝位。”

姜云音当然明白他所言,她敛了笑,换上严肃的表情,挑明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你粉饰太平,将战火掩藏在和平合作之下。”

按照他前边同大臣们探讨的,助力慕容宏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目的是将梁国的势力借此机会渗透到晋国的方方面面,完完全全的掌控晋国。

姜云音直接戳破他道:“你是没想把我当成傀儡,是想把慕容宏变成傀儡吧。”

傅明洲并不否认。

姜云音完全理解却不认同,语气重了些,道:“你同先帝征战多年,我不信你不知战争的残酷,更不信你没见过战火下百姓的疾苦,如能和平治世,为何要平添杀戮?”

她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无论是在泉县,还是离开陆家后,她心中追求一直是天下安定。

她不愿意再看到如刀姨那般在无法山顶苟活的无辜百姓。

傅明洲掀了掀眼皮,声音亦沉了几许:“有些话,我只提醒一次。”

“……”

“一国之君要做决策时,最忌讳将个人喜好与情感放在第一位,古往今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平是美好的希冀,永远只会是短暂存在的状态,”傅明洲直直地望着她,“慕容宏现在愿和你合作,一样是对你有所图,便是他真如你所言,一切以百姓为先,所以你们合作驱逐胡人,那赶跑了胡人,解决了共同敌人之后呢?你们真的能和平治世吗?”

傅明洲将她前面的发难质疑一一驳回:“我从未粉饰太平,将战火掩饰在和平合作之下,我只是在教你最大程度的把控变量,将决定权握在自己手里。”

他道:“你可以抵触不喜欢战争,但不能没有打赢这一场仗的实力。”

姜云音与他四目相对,缓声问道:“你觉得慕容宏是不可控的变量,但你何尝不是最大的变量?”

任长庚封左缜为异姓亲王,让其掌控兵权,称得上是和傅明洲平起平坐。

显然,任长庚亦觉得傅明洲是个“变量”,让左缜制衡他。

而现在,傅明洲已具备无需左缜出一兵一卒,即可以颠覆晋国王朝,他的实力早不是左缜能制衡的。

若他想,傀儡帝王怎么可能只有慕容宏一个?

她亦然。

傅明洲闻言侧身,闭目遮住眼眸里的失望与受伤,再睁开时,恢复一片平静地清明,他声音很轻地开口:“罢了,你还是不信我。”

……一如先帝。

他眼角眉梢染上些许自嘲之色,没了先前耐心提点她的兴致,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先帝于我是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恩,两年内我会驱逐胡人,待中原安定,你坐稳帝位,我不会再插手朝政。”

这段话是他第二次提起,姜云音听出一些不易察觉的执念来,盯着他的侧脸轮廓,问道:“为何一定是两年?”

傅明洲长身玉立,回道:“你现在听着是两年,但其实我已经为此准备了近二十载。”

他花了近十年的准备与努力,才成为任长庚的幕僚。

六年陪任长庚征战沙场,任长庚称帝抱恙时,他一遍遍承诺,再有三年,一定能平定中原,驱逐胡人,实现任长庚的心愿。

可任长庚没能再等三年。

任长庚去世半年有余,他对姜云音所说的两年,不过是去履行对任长庚生前的承诺。

哪怕无人信他,他无愧于心。

两人一时沉默无言。

姜云音完全理解他所言,她认为他和她不过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并没有对错之分。

傅明洲对任长庚的情谊羁绊比她想象中要深很多,客观来说,至少比她对任长庚的情谊要来的深得多。

沉默的间隙,左缜和傅明洲的话在脑海里交叠回想,姜云音不由得地开始反省。

她想和慕容宏平治中原没有错,但如果一统中原真是任长庚的遗愿,她这般与其遗愿背道而驰,其实不该坐上皇位。

可任长庚的遗愿到底是什么,要从何考证?

姜云音脑海里忽地想起了左缜数次提起的遗诏,或许在遗诏里,能寻到些与任长庚生前所思所想的蛛丝马迹。

姜云音兀自思量的时间太长,傅明洲没时间一直等下去,便道:“你可还有要问的?”

姜云音摇头,傅明洲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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