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云卷长舒未愁(上)(1 / 2)
赵府
帏屏疏帘琴叠,坐倚门前抬望月。
明清抚影断肠,道无人,唏嘘红绡泪。
欲解未展情绪,难描相思滋味。
长宵拍阑犹无寐,愁煞我,落笺枉凝眉。
院中那缓缓流淌地水,从假山层层穿过,手中的枝条亦是在轻点着水面,肆意地拨动着涟漪。
看着层层荡起的漩涡,心中一沉静,便不由地想起今日的那番事。原本,她可将这一切淡忘,可这水面上依然浮现着赫连烨的模样。一时,她自是难以忘却……
手中旋转的枝条则是越发之快,双目中地恨意自是逐渐上之。
“王爷,你就这么不待见于我?”双目中那一抹极其奢求地目光,何曾不是一直看向着他。
从他的身上,皆是只有冷意,从未有过片刻是温情。
也不知为何,她越是想要得到,却终究比不上一个君歌。不知她身上有何之处,是自己终究比不上的?
“何人都知晓,赵氏一族,都有太后所庇护。”
庇护?
听得这一席话,她倒是有些明白,他所在意是并非是自己,而是因自己身为赵氏。
如若她有重来的机会,宁愿从未被赵氏一族收养,哪怕是任何一族,她都会心甘情愿。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可拒绝自己的理由。
一旦如此,没有了太后的庇护,她又怎会走到今日。
“王爷,倘若我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你可否……”
“你要知晓拥有宇文氏之人,皆会被杀绝。你已经死里逃生,理应该好好的用得如今的身份才是。太后,如今不杀你,其实一直在利用你。”
能留下宇文氏的人,如若他猜得无错,便是太后利用与她。毕竟,她一直在太后身边,如今倒也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一旦杀之,太后自是
无法将这谎言圆得极其之满。与其如此,加以一番利用,这样一来,她倒是有足够的理由,亦可有足够的时间得到将宇文氏灭门的秘密。
反而是她自己被利欲熏心,不知迷途罢了。
“其实,这件事太后并不知晓,一直都是我在一意孤行。”这一次,她故作不将其隐瞒,自是想要为了这一切能彻彻底底的与他说得清清楚楚。这样一来,她在他的面前就没有丝毫的秘密。“可是为了王爷的安危,我宁可交换那个秘密。难道,我为王爷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牺牲吗?”
牺牲?
为了此事而有所牺牲,这并非算得上牺牲之意。怕是,在她的心中,唯有做足了此事,才得以牺牲的话,在他的眼中皆为什么都不是。
“没有谁可为谁而牺牲。也没有谁,能如本王的王妃,以性命相抵,来救得本王。”
王妃?
难道在他的心中,当真只有君歌不成?
如今是他则是背对着自己,而她皆是不敢上前着,只能站在身后。唯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胆量凝视着他。哪怕只是背影,也是足矣的。
“我也可以,王爷为何不试一试。”
“赵姑娘,你为何看不透。本王心里,根本便没有你。”
没有我?
这一句话,她明明是知晓的。对于任何人而言,王爷的心中从未给过其余女子。唯独是君歌,他怎就唯独给了她一人。
这,根本便是不公平。
苦涩地笑,渐渐地有所扬起着:“王爷,不觉得此事极其的不公平?”
“本王与你之间,何来公平二字?”
这番话听之,赫连烨便是尤为的好奇。这公平二字,自是不该在她身上才是。何况,与她之间并无任何交集,又何来公平二字。再者说,与她之间又何
来相谈公平,自是毫无瓜葛罢了。
况且,他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她还是如此的纠缠不清。
一时,他还真不想伤及了一人的心。就算是如此,倒也不得让她留有任何的念想。
何来公平?
他说得这番话时,却有深深地刺入到自己的心坎中。
无情的话语,何曾不是一直深深扎根在自己的身上。如此一来,他便可一走了之,而自己却要对他所说的深深地牢记于心中。
心中甚是多了几分地不满,双手亦是藏于袖口中紧紧相握,嘴角皆是不由地微微上扬,强颜欢笑地一道之:“王爷未曾兑现父亲说的承诺,便是对我极大的不公。”
听得这番话后,赫连烨自是不由地看向屋内,所说是看不清君歌的身影,可她的模样一直都在他的脑海之中,嘴角皆是不由地一笑。
可双眸回之,这余光之中皆是赵妍雅的身影后,嘴角上扬地弧度自是变得极其的冷落。
不屑地轻扬一笑之:“当年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皆是说得嫁娶之意。那也只是宇文府一门惨遭灭门,担忧你一人留在世上,才托孤于本王。并非只有嫁娶,本王自可将你当作妹妹接回府中。”
“我不要当你的妹妹,我只想当你的……”
“住口——”无论她想说得何话,如今他已经不想听之。低沉的声音则是将其警告着。“赵姑娘何时如此的肤浅,竟然不知廉耻想一心嫁入宁王府。”
肤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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