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惆安罔莫贪途(1 / 2)
赫连烨见得她满头大汗,自是吩咐将其打来热水,而她那紧紧相握的手,到如今也是未曾松开。
亲昵地吻落在她额间,轻声在耳畔道来:“我有事叮嘱太医,去去便回。”
疼楚的伤口早已麻痹,隐隐约约地自是能听到他这一番叮咛。可如今的她,自是不得随意翻身,亦只能趴着。
些许,等打来热水后,她这身上的血迹自会洗去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再上得药,又是一番疼楚罢了。
如若这一刀划向赫连烨,他这胸口处自杀呢难保。
偏偏,她却是为他挡刀。
当时,她只想救下他的命,他们目的皆是将与他分开,便可伺机动手。
倘若不是拽着赫连烨的身子翻滚在丛林间,定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如今倒好,忍受了两日,自以为一切都可安顺,可偏偏这身上的伤,足以令她自己躺个半个月之余。
倒也可躲避淮王的训斥,所有的情报,她自是可无从写之。
微侧着脑袋,双眸皆是可看得他们二人出去的身影,亦是可听到他们相谈之言。
“太医,王妃伤势严重,本王又是死里逃生。皆可如实相告于皇上,王妃为救本王受伤。”
“微臣定会将宁王这番话,一五一十地告知皇上。”凝思了些许后,再一次地道之。“这几日若是王妃的伤口还未长得新肉,这伤口便要愈合。这愈合之术,自是疼痛无比。此事,王爷可不能因一时心软,不让王妃受得此罪。”
“本王自是会为了王妃的安危,定会听从太医的叮嘱。”方才,他见得君歌遭受如此痛苦,他则是一度开口还有何办法可寻。可是,他心中明明知晓之事,却又是多了几番心疼。
不舍的双目,透过这纱帘,恨不得将其看到她的
身影。焦虑而不安地缓缓道来:“这一次太医回宫,将此话转告皇上。还望太医可入丞相府,待王妃伤势痊愈之后,再回宫就职。”
她这伤势,定会有恶化之日。
一旦如此,他定不会从容不迫。与其如此,自是只能让太医留在丞相府,亲自照看她的伤势。
如此一来,他自可安心。
“王妃的伤势本就不稳定,微臣便听从宁王安排。”
赫连烨伸手示意着,与之一同。开门后,便是即刻叮嘱着:“宇哲,送太医回宫。”
“微臣先行告退。”
见况后,完颜夫人便是上前慰问道:“如今,可是安心了?”
安心?
自始至终,从未安心过片刻。
皆是默然地摇头,自是佯装地舒气一道之:“舅母怎未曾休息?”
“你一直不出来,我自是放心不下。”见得他一直守着,不曾离开片刻,倒也不曾让下人伺候,倒是将其往自己身上扛着。“方才听你所说,让太医入住府内自是无碍,舅母定会为其安排。”
“有舅母安排,烨儿自是放心。”他正想说与此事,听得舅母如此说来,他自是放心将此事交于舅母操持着一二。
“难得你破例立娶王妃,舅母和你祖母又怎不会欣喜。反而是你舅舅,倒是对这位王妃颇有不满。”
颇为不满?
从他娶君歌当日,舅舅便不曾答应此事。
若非皇上赐婚,他自是难以抗旨,一来二去,舅舅亦只能说得此话。
隐忍着心中不安的思绪,拧紧着眉心微然道来:“若不是王妃一路相互,想必我早已一死。”
“这伤势,可当真严重?”她虽不曾见得伤势,可太医进去如此之久,里面也没有丝毫的动静。在外边候着,自是担心万分。这宁王妃倒像是他手心的
一块肉,一旦少之,皆是要了自己的命。
赫连烨默许地点着头,心中则是百感交集,无奈地长叹之:“黑衣人原本刺向与我,结果她这一挡,则是狠狠地在她身上划了一刀。这两日途中,她一直隐忍,若不是太医说得她伤口亦是有脓血,怕是这伤口定会溃烂。”
“听你舅舅说得这位王妃脾性蛮横无理,却是比任何女子更为坚毅了些。”对于这位宁王妃,自是不曾有过任何的接触。若不是上一次,老爷从他府邸回来说得此事,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些话自然是出于这位宁王妃之口。虽说这位王妃身世不堪,配不上烨儿。可毕竟,这桩婚事是他请旨,他所选之人自是不会有错。
如今,又替他挡得一命,此女再怎么蛮横无理,对于烨儿自是可豁出性命。如此,又何必对她另有偏见。欣然一笑地接续道来。“见你如此护得,想必她自是与那些女子不同,不然,又怎会得到你的青睐。”
听得舅母这番话,他自是知晓,唯一能懂得的便是舅母一人。
先前他便是曾说过,能成为宁王妃之人,皆是自己亲自所选之人,不然,他自是不会认之、娶之。
从小便是舅母在身旁照顾,定是比任何人知晓,这宁王妃对自己而言,并非是玩笑之意。
“我与君歌,早已生死相许。”
生死相许?
艰难起身的君歌,贴在门旁,自是将他们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与他之间何曾有过生死相许,她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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