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安以生浮苍凉(下)(1 / 2)
凝重的气息,一直蔓延在这周围。
二人双目久久凝目地那一刻,时隔多年后,再一次相遇,倒也变成了物是人非。
见者,默默离开的君歌,如今站在此处倒也成了多余之人。
何况,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会在此处与淮王相见。
自从出事以后,她便不在与他们有任何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她刻意避开。
皆因,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淮王。
知情不报者的下场,根本便没有任何生还的余地。如今,她不知可会看在姐姐的份上饶过她这条命。
此时,她只能暂时只求自保罢了。
毕竟,所有人都知晓皆是她私自带着皇后出逃,想必对于淮王而言亦是如此。
脚下的步伐渐然地退下,每走一步,心中又何曾不是掩藏着心虚之意。
与他们之间只是相隔一个石壁地距离,却是依然还能听得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地言谈。
双目张望着四周,她自知这一见,是七年后地重逢,想必定有诸多话要说得。
倘若她不加以掩饰,恐怕他们二人终会被人议论纷纷。
尤其是太后,她一心便是要处决了宇文氏所有人。如今姐姐地出现,她还不能有任何举动。唯有借刀杀人,此事才能与她撇清关系。
此时的她,不敢转身凝视他们,却只能借着缝隙。清楚的能看到,淮王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
“七年,无不幻象着,有一日终能见到你。”
今日所见,似乎未曾经历那七年之久。而是多日不见的‘久日重逢’罢了。
七年?
这字眼,对于她而言太过于熟悉。每一日,她又何曾不是默默煎熬着。
如今,七年后的相见,他依然还是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而她,经过这漫长的岁月,这张容颜早已不是当年那般模样。
宛若
这冬日的树,看似被白皑皑的雪所遮掩,依然无法将其其中残黄。
故作强颜欢笑而道之:“今日,不是见着了。”
是,他是见着了。七年的心愿,在这一刻得愿。
先前他还一直想着,与君歌见面之后,再想着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含凤殿内。
反而现在,他可以抛却去先前地忧虑。
见到她时,眉梢微微上扬,嘴角地笑意却始终也无法遮掩,激动地心绪,一时不知该如何说道。
“念慈,你要等我,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带出宫。”
宇文念慈见他的双手跟本丝毫不避讳地放在双肩上,下意识地看之时,她地心中又何曾不是想要将他推开。
可偏偏,她对他还有情在其中。
故作镇定地看向于他,浅然一道之:“你忘了先前我与你说过,我不会离开。”
不会离开?
她当年又何曾不是如此说道,可如今,她又过的是何下场。她,自己又怎会不知。
她的离开,对于任何人都不会造成损失。而太后一心想要她的命,不如她离开。将秘密永远的封住,这样,太后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杀生之祸。
她,便可平平安安的度过往后的余生。
就是不知如今的她,对于此时此刻的局面有何见解。
还是说,她根本便不想离开这里。亦或许,她根本便是不舍得赫连宬。
那一刻,愤懑地双手狠狠地陷入她地双肩。可看到她那双清澈、又令人情动地双目,心中地怒意亦是渐然地散去。
他自知,这件事本不怪她。
要怪之人是他们母子,若不是当初赫连宬将她成为这璃楠的皇后,想必宇文氏一族定然不会有灭顶之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母子一手造成的。不然,他们二人早已坐上属于自己的位置。
暗处的君歌
,看着方才淮王方才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稍微用力一番定会弄疼了姐姐。
幸好,他还有爱,不然他定会如同赫连宬那般,不知轻重的有所伤害。
无论他如何的质问,她自己早已看出姐姐的心思。
她渐渐地懂得,姐姐身份皇后的不得已。这其中的苦衷,想必唯有她自己一人懂得。他人,根本便是插足不了她的思绪。
长叹地默做地倚靠着石壁,沉思地双目渐然地沉沦,尤为地无奈罢了。
无奈地赫连浦紧咬着唇瓣,自嘲地无奈一笑。双手亦是从她地双肩放下,不屑的轻笑着:“赫连宬杀了你全家,你还想每一日都面对你的仇人?你可是忘了,这七年你都是如何过来的。他如何折磨的你,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我并未忘记。”他是折磨了七年,那也只是关在那间漆黑屋子的七年。每一次前来,他亦是有过羞辱一番。可日后,他的身影再未出现过。那时她有何曾不是想要杀了他为父母报仇。若不是有人告诫,他的报应不该死在她自己的手中。一切,都该有定数才是。
自从那以后,她便不在有任何的复仇的心。
赫连宬的生死,不该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该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而那人的那番话,自知是何意。
只是如今,对于那人而言,只不过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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