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纵相似入骨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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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这后宫之中,又怎会没有任何的手段在其中。

人如若一直都是心善,那皇后又为何被人诬陷?

‘诬陷?自己怎么就想到诬陷之词,若非是她,七年前便不会有变故。这究竟是……’

此事,她根本便是一个局外之人,而她又怎会知晓一切。

思绪渐然地回眸,浅然一笑地则是再次徐徐道来:“是姐姐不让娘娘恩宠,还是别有心思?”

“你修得胡说。”听得她此言,下意识地则是令她自己一番慌乱。如此口误遮掩,往日还不知生得何事端。

她这规矩,倒是也该学得一二。

毕竟,朝华殿的人,没有一人如她这般傲慢无礼。

“既然不是,姐姐又何必多番阻拦。”

她那番阻挠之言,的确会令人不解。可偏偏,她终究都不曾放在眼里丝毫,毕竟,她跟在皇甫梦瑶身边多年,又怎不会知晓皇甫梦瑶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

后宫的女人,又怎不会争宠一番。就连张梓熙都知晓,如若没有宠幸,就算身份有多高贵,向来都是冷清的。

当初,她从来不知晓,这富丽堂皇的后宫,又怎会令人如何冷清。

可看到被关在似冷宫那般日子的她,才知晓这皇宫之中,多了几分冷酷无情。

没有执念赐死,反而让人痛不欲生、愧疚般的活着。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在这个世上,亦能过得安逸些。

可她一旦如此想,心便会百般的疼楚。

“皇上早已将娘娘当成知己,又怎会如同当年的皇后那般。”

筱浟她这并非是阻拦,而是她跟随多年,又怎会不知娘娘的苦。没有人能够知晓,在这背后,娘娘默默一人承受了多少。而这些,亦不知眼前所见。

可自始至终,都是与皇后相差甚远。

终究得有凤印,皇上却不曾有过提及封后一事。且不知此事,在娘娘心中究竟如何,她向来不愿多嘴一问此事。

知己?

皇甫梦瑶可是贵妃,掌有皇后的凤印,又怎会只是一个知己?

关于他们的事,她反而越发的好奇了些。如若帮得她得以宠幸,兴许她定会为之信任。

如若不是她昨晚对赫连宬所言的那番话,足以令人深信不疑。

而她句句所言,总觉得她番话却是如此的不信。总觉得,此人有些阴沉,根本便不知她

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因,这张脸不成?’倘若这张脸真能得知七年前的真相,她宁愿让极为熟悉皇后之人,整日面对这张脸。

方才,得知皇上昨晚便在此处侍寝,原本便想一走了之,不愿向前伺候。

而此时此刻,她想清楚了。

身子渐然地微侧,缓然一笑地则是轻声言道之:“筱浟姐姐,我们所做之事可都是为了娘娘,娘娘的恩德,君歌永不会忘。”

“记住你所说的话。”双眸瞥了她一眼,继续告诫道。“时辰不早了,该进屋伺候主子了。”

伺候?

双眸不禁渐然地看向那扇门,而更衣一事,她又怎会没有伺候过他人。

只是她这双手,还生怕一时出错。

皆因,仇人在眼前,却无法……

紧紧跟于身后的她,进入屋内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抬眸偷瞄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倒是见得屋内早已有人在伺候。

而筱浟自然上前前去替之梳洗,反而是她自己,站在此处倒是最为多余之人。

站在原地,却不知所措地不敢一动。

皇甫梦瑶从镜内中便可关切君歌是一举一动,反而是见她站在原地的模样,缓缓蠕动着唇唤道时,反被传入耳畔的话所断截。

“你过来,替朕更衣。”

听得,君歌一直垂眸,根本便是不知他所唤之人。倒是有人前来时,她毅然而然地抬眸,才知晓方才唤道之人,竟然是自己。

近身伺候,这岂不是与仇人更近一步。可此时的她,若是刺杀于他,反而是对淮王不利。而她自己,终究不得出事。

她要活下去,替离世的所有亲人报仇。

皇甫梦瑶也起初亦不知皇上所唤之人究竟是谁,可一见君歌上前时,才知晓原来上前伺候的人,竟然是她。

眸光渐然地看向镜中的自己,嘴角依然不由自主地上扬一笑,此时此刻平静地宛若湖中的不曾荡起的涟漪。

不假思索地上前的她,不曾有过任何的犹豫,在她的记忆之中,当初曾他更过衣,在她的记忆中,一直存留着他的记忆。

在靠近赫连宬那一刻起,她的心却不由地恨之,可偏偏她一直都在隐忍着自己,如若不是她心存一丝的善意,兴许便不会有着此时的隐忍之气。

将之绑上腰带之时,与他之间的距离反而越发的近了些。每一寸的气息,都一直因绕在周围,不曾有过任何的散去之意。

赫连

宬一直看着她的容颜,如今这一看,倒是有一刻觉得似像非像。也不知为何,她像极了念慈,却又……

倏然,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这一刻他们二人双目相视而对。

从她的眼眸之中,未曾有过任何的惊恐、慌乱,反而是静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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